黄缇和白洪急急地走了。田项招乎三辆大车,一行慢慢向城门走去,一路上遇见不少难民,扶老携幼,苦不堪言,来到城门只等得一会,黄缇两人很快就背着七八把刀枪回来。陈玄就指挥大家起程。走出城门。难民更多,一身潦倒,满脸菜色,还有一些人都倒在路边上呻吟。黄缇一指前方同陈玄说;“老爷你看,”
陈玄随着黄缇的手指看去,只见那边正有几个歹徒抢劫难民。黄缇说;“难民这点东西都会引起歹徒眼馋,我们要加倍注意才是,”
陈玄说;“大家停一下,我们商量商量,”他看着遍地难民说;“我们就在这里就地再招几个人,壮大声威,反正到了华庭境内,还是要从难民中招聘志愿意者的。”
秦岚和黄缇一致说好。黄缇说;“老爷,你们在这里护好车马,由我去招聘,这次我们招聘的人,是要保护车马粮食的,软的不行,要招硬汉,我懂他们的黑话规矩。”
陈玄说;“我同你一起去,”
黄缇说;“老爷能去更好。”
秦岚三人护住车马,一刻也不敢大意,不到一个时辰,陈玄就带着一驳人过来,他们招到十二个精壮汉子,而且都有是拖家带口的,陈玄认,为拖家带口的人有责任心,靠得住,到了以后,男的开荒种粮,女的可以烧饭洗衣,孩子可以读书,日子就过得安稳。十二人壮汉拿着刀枪护驾,男女老少簇拥着车队,浩浩荡荡地往华庭境奔去,一路上秦岚和白项田洪护着人马车驾,陈玄和黄缇继续沿路招聘志愿者,风风火火,来到华庭境时,陈玄的人马己经增加到三百多人,虽然都奔波得筋疲力尽,幸好时间尚早,太阳还有两丈多高,陈玄分派田洪负责安置住宿,因为田洪有木工和泥水工的本领,以后就由他负责盖屋造房子,黄缇负责安排埋锅做饭,兼顾一切账目,还要负责招聘志愿者的工作,白项从明天开始负责搞好生活,组织劳力开荒种菜,从十二个男子中选出王大吴民,由王大负责带队开荒种粮,吴民协助秦岚每日赶车到成阳县买粮,又吩咐黄缇明天竖块牌子,这里就叫华庭新兴农场,乱乱哄哄,闹闹洋洋,一直乱到满天星亮才吃晚饭。黄缇考虑到明天还会有更多的难民到来,只愁粮食不够,所以晚上安排喝粥,有这样香喷喷的粥喝,大家还是很开心的,黄缇说;“我们叫化子最会穷开心,也没有今天这样开心过。”
难民都说;“我们逃荒逃了几个月,只看到沿途的死人,没喝到过一碗热水,今天能喝上这样的热稀饭,真是过上大年了。”
陈玄跟黄缇说;“会吃的吃肉,不会吃的吃粥,明天你派人去割些肉来,让大家肚子里增加一点油水。”黄缇说;“好来!老爷;我会安照你的吩咐做的。不过,这肉……呵呵,大家可没有一个不会吃的。”
热闹的晚餐结束了,满天的星星笑得更欢,累了一天的人们开始睡眠,这是一片没有人烟,没有开垦过的处女地,没有一幢房子,更没有床了,单身的孤睡,拖家带口的挤作一团,生活是艰苦的,但在这荒漠的土地上,每一个人都带着一颗火辣辣的热心肠入睡,因为他们都相信,在这片荒漠的土地上会开出他们希望的鲜花。
这是个梦,也是生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主子陈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的他们也就这一个希望了,难道还要奢望别的什么吗?既然只有这一个希望,那就把握住吧,不去放手,让它守在自己心里,不让其动弹分毫。
无论如何,在外面流浪总没安顿下来的好,今天有人收留他们,这比什么都好。
陈玄等大家睡了以后,他还没有睡意,今天所做的一切,仅是他事业的开始,接下来还要怎么样做呢,就是从明天开始吧,他要让自己的大脑开动起来,整体布局总要有一个大致概念,心中盘算了一阵,决定从明天一一付诸行动。夜深了,遍荒漠乱起呓语,间杂着孩子的哭声,还有一些最恼心的劈劈拍拍打蚊虫的声音,那个养马的老头是谁?这个人安排得太到位了,他知道明天这三个家伙要拖着大车跑成阳买粮,半夜里还起来加草料,有这样认真负责的人在,今后的牛马饲养他可以放心了。
那幢管地的小土房里,还亮着幽幽的竹片灯,这种灯使用了多少年?陈玄不知道,从前没有在意过,因为在他原先的社会里,己经失传了半个多世纪,就没有在网上查过,是晚饭吃好时,黄缇要加夜班才在土房里找到的,当时他还高兴得一跳说;好好,晚上有得用了。那是用茅竹剁成三尺多长,再劈成手指粗的长条,捆好放进水塘里浸几个月,再捞起来晒干,就能点着当灯用。陈玄遁着灯光来到土房前,看见黄缇还在就着暗光整理账目,陈玄走进去说;“黄缇,还没睡吗?能早就早点睡,明天的事还多哦,”
黄缇说;“就因为明天的事多,我必须赶在夜里做好,不能让它加到明天。”
陈玄说;“真的辛苦你了。”
黄缇抬头笑笑说;“老爷,是你害了我了,讨饭哪要这样加班加点的。我是轻工换重工了。”
陈玄说;“用一句新词,你这是为人民服务,很光荣的,行行出状元,你好好地干。”
黄缇听着扯开嘴傻笑,看得出他心里是很高兴的。虽然黄缇不明白什么是状元,但瞧老爷的样子,肯定是夸人的话儿。
从黄缇的土房里出来,陈玄看看天色,三星偏西了,他拿出那种一次性的电子表看看,己快零点了,一阵疲惫随着夜风向他袭来,他走到偏僻处,避开可能的视线走进空间。
黄灿灿的太阳像一个金盘,慢慢地向上旋转。
陈玄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时,就从空间里出来了,他今天从空间里带出来的东西很多,因为他空间中的能量己积集到两万点,就可以从空间里买出更多东西,来为这些流浪的难民服务,而且从空间中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在这个社会中所没有的,有的简值匪夷所思,孩子们可怜,他拿出几箱压缩饼干,晚上蚊子太多,他又拿出两箱李字牌蚊香,为了晚上给必需的人照明,又掏出来四把手提式充电电筒,防止病人向别人传柒,口罩也不能少,最费力就是水泥和砖头,三十包水泥和三千块砖,这些东西从空间中移出来可是有不小动静的。
现在建的都是他们自行设计的土壁房,水泥砖头都是用来做四角基柱的。水呢用量不多,只门窗用一些,这些足够建十几幢房子。他选的几个负责人,真不负己望,早饭还没有好,他们就在忙着干活了,他叫来秦华秦英两人,让他们召集各组负责人,把东西发下去,并通知早饭后开会,研究他们的发展兰图。这两个人只有三个月可以用,现在当然要好好给他们安排事情了,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自己很多事情都不能让他们瞧见,得被他们看的死死的。
黄缇远远地高声叫着;“老爷!老爷!”他身后跟着一个妇女一个后生,那妇女和后生一见陈玄就冲过黄缇身子直扑到陈玄身边,妇女说;“神医!我们以为找不到你了。”昨天听过路的难民说有一位大老爷,带着粮食工具沿途招人到华庭来组织开荒自救,我们想,只有你这位神,才会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来,云儿兴奋得不得了,晚上饭碗一丢,就拉着我连夜赶来,多谢天王老子,真的就遇上了恩人。”
妇女的儿子叫周云。他拉着陈玄的衣袖说;“恩人,你收下我们吧,我会替你提鞋倒洗脚水的。”
陈玄说;“好,你们都留下,好好干,好收成都是你们自己的。先到黄秀才那里报到,让他做好登记工作。对了,黄缇,早饭后你让周云和干部一起来开会。”
黄缇问;“老爷,什么干部?”
陈玄拍拍脑门说;“对了,就是我昨天指派的那些负责人,不叫官,叫干部。”说完后,陈玄瞧瞧自己和身边众人,总觉得在这样一群人里面用现代词语是在难受,心里想着:若是在这么下去,不是自己将他们改变,而是自己这个现代人被他们同化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失败了。
黄缇连连说;“懂了懂了。”
周云的母亲叫海英,陈玄说;“海英婶,你既然来了,我就要派你的事。”
海英说;“神医,我来就是听你指派的,你尽管吩咐。”陈玄说;“这里有很多孩子,大人都要参加劳动,你去办一个托儿所,把孩子都管起来,以后我还想教他们读书,”海英问;“什么叫托儿所?”
陈玄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放弃,即使每次要和他们解说一遍,也不能就此退后,说;“有的孩子他父母要去参加劳动,没时间带,就把孩子送到你这里,由你代为带领,这就叫托儿所。”
海英忙说;“好,我听老爷您的。”
陈玄说;“吃好早饭,你同你儿子跟他们干部一起来开会,你就是我们华庭新农场的干部,以后托儿所办大了,你就是托儿所的所长。”
“干部?!”海英若有所悟的喃声说道,等她走后,陈玄细细思考着华庭新兴农场的人事安排,他决定提黄缇为总经理,总揽全局,黄缇曾今念过书,接触了几下也觉得是个有头脑的人,虽然沦落乞丐,是世态逼迫,其人品不错,从昨天晚上那竞竞业业的精神,可看出其真品。就确定他担任总经理于总会计师,这是农场中的中流抵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