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士兵退下,宫庆隆才愠怒的对淮樱说:“茉妺,父皇不希望再听见你对父皇逼迫的言词。”
“儿臣知罪。”
“起来吧。”
淮樱站了起来,擦着脸上的泪水。宫庆隆沉着脸说:“茉妺,你要清楚一件事情。纵然你母后被人利用,听信谄言假孕,但她终是犯了欺君大罪。”
“父皇是要包庇阮缃素吗?”淮樱怔怔的看着宫庆隆,她似乎听出阮缃素生存的生机。
“父皇并非要包庇玉淑妃。她并没有逼迫你母后去假孕。”
“好啊。”淮樱冷笑,“若是阮缃素无过,她为什么要杀掉燕霞灭口?她若正大光明,何须玩这些手段花招?难道她就不是欺君吗?”
“如果真是她下令杀害燕霞,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宫庆隆定然的说。
“好。”淮樱正的说,“儿臣就看着。”
昭阳大殿恢复了寂静。元禧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她说不说话都不妥当。不说话吧,就没有帮着淮樱。说吧,难免有急切想要阮缃素殒命的嫌疑。
虽然她与淮樱内心的想法一样,要彻底的消灭阮缃素这只狐狸。
傍晚时分,传膳昭阳殿。淮樱留下来用晚膳。三个人意兴阑珊的吃着饭。淮樱几乎不怎么动筷子,元禧给她挟了菜在碗里。
淮樱对上元禧的眸子,元禧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她要镇静。淮樱了解的吃了一口菜又搁下筷子。
天完全暗尽之时,才有士兵来殿禀报审问结果。
“回皇上,已对银华动用各种大刑,她仍说所有计划是她一人所为。”
“继续用刑,用到她供出阮缃素为止。”淮樱尖锐的声音吓了士兵一跳。
他迟疑的说:“回公主,银华已经昏死过去,若再用刑,她,她就会死了。”
淮樱胸口急剧的起伏。银华的死活与她何干?她想的是阮缃素死呀。可是银华一人承担所有的罪,阮缃素她又死不了吗?
她恨,恨无法记录下银华在坟前的那些话,偏让她此时来翻供。
“弄醒她,朕亲自去审。”宫庆隆搁下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