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无所获。银华死咬牙关承担一切罪过。她已遍体伤痕,惨不忍睹。元禧本陪着宫庆隆,见到银华的惨状,她忽然看不下去,欲拉着淮樱离开暴室。
淮樱甩开她的手,她已变得疯狂,对那些血肉模糊视而不见。元禧只得先回了紫荆殿,回到殿里,她便吐了。
“人命真如蝼蚁。”元禧叹然的说。
月跹说:“小姐,如果不是你坐上了后位,那么今日的银华,就会是来日的我与你,甚至是瑾儿与鸢儿。”
元禧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第二日,宫庆隆才去审问阮缃素。他见到无精打采靠在陋壁上的阮缃素,脸色惨白,几根枯草粘在她的发髻上,替代了曾经那些金光闪闪的头饰。
宫庆隆在她身边蹲下。阮缃素露在衣袖外的手沾满了泥土,长长的指甲失去昔日的光洁,沾满了污垢。
宫庆隆忽然于心不忍,他伸了一只手提扳过阮缃素的脸。她双眼无神的看着走进来的宫庆隆,目光极度的陌生,她仿佛已经认不得他了。
“缃缃。”宫庆隆温和了声音喊。
这一声仿佛唤回了阮缃素的灵魂,她激动的抓住了宫庆隆的手,眼睛蓦的就亮彩了起来:“皇上,是你吗?”
“是朕。”宫庆隆点点头,心里很难受。
阮缃素转了几下眼珠,忽然急切的问:“银华呢?她昨日被带走了,一夜了都还没有回来。皇上,让他们把银华放回来吧。臣妾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很害怕。臣妾睡不着觉,有老鼠从臣妾的身上爬过去,爬过去……臣妾尖叫,可是没有人理臣妾……皇上,这是冷宫吗?”
“缃缃,别说了,别说了。”宫庆隆捂了一下阮缃素的嘴又松开,说,“银华她已经死了,就在今晨。”
阮缃素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她张张嘴要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
“朕想听你一句话。”
“皇上问吧。”阮缃素失魂落魄般的将目光看向窗外。天已经晴了。
“有没有与银华一起陷害沛漪。是不是你设计杀掉燕霞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