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元禧的呼唤打断了宫庆隆的臆想。
“恩。”宫庆隆应了一声,他牵过元禧的手。
她的手仍是那么细腻柔软。这个女子给了他爱的感觉,他不应该怀疑她。
“茉妺。”元禧在宫庆隆身旁坐下,唤着在窗前凝思的淮樱。
淮樱回过神来,对着元禧一笑说:“你来了。”
元禧点点头说:“站得累了,来坐下歇息吧。”
淮樱摇头说:“没有答案之前,我也是坐立不安。”
元禧微微一笑,她知道淮樱内心的迫不及待。阮缃素这三个字,是淮樱心上的刺,碰碰就痛。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宫庆隆很疲惫,轻轻靠在龙椅上,元禧侧侧身子轻轻的给他捶捶肩膀。宫庆隆有一丝欣慰的笑容,可是掩盖不了内心的忧伤。
阮缃素,是他四个孩子的母亲!他不再宠爱她,可也不想要了她的命。
有士兵在通传之后进了殿,他给宫庆隆请了安。
宫庆隆坐正了身子,撑着精神威严的问道:“审问得如何?”
“银华她什么都招了。”士兵抑扬顿挫的说。
“招什么了?”淮樱心急的问道,快步走过来。
“她说,什么都是她做的,与玉淑妃娘娘没有一点关系。”士兵说。
“不。”淮樱尖利的大叫一声,面朝宫庆隆急切的说,“父皇,银华在给燕霞上坟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有阮缃素,她说是阮缃素下令杀了燕霞灭口。”
宫庆隆忽然有一股松懈的感觉。他怎么会不明白,银华是在替主子承担所有的罪过。他的松懈,不过是因为有了赦免阮缃素的台阶。
淮樱忽然跪在地上哭泣:“父皇,母后与你没有爱情可是有亲情。就算她不是皇后,她亦是父皇您的亲表妹,你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陷害吗?”
“茉妺,你先起来。”宫庆隆说。
“若不对银华用重刑,她是不会招认的。父皇若不答应茉妺的请求,儿臣就长跪不起。”
宫庆隆皱了一下眉头,对着士兵挥挥手说道:“再审银华。”
“是。”士兵抱拳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