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林额上冒汗说:“这……滑胎之疾是不能肯定而论的。有的妇人摔一跤都不会滑胎,有的妇人只笑一下便流产了。柳婕妤身子弱,虽然平日胎象稳固。可被猫一吓,动了胎气,大出血而亡也是……”慕容林骇然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时候,王总管接过话去说:“慕容御医在众多御医中医术是趋前几位,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宫庆隆兀自冷笑,对刘禹说:“派人进去搜查金鎏殿,看看柳婕妤近日吃了些什么东西。”
刘禹领命派人,亲自进殿督察。搜出几碟糕点、水果,及一碗还有些余温的药渣。
“这是什么?”宫庆隆问。
霜儿将头低于胸前,不敢答话。
阮缃素开了口:“皇上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是怎么回事,你就直接说,欺君可是死罪。”
霜儿被骇到,立刻抬头颤声回答:“柳婕妤被猫惊吓之后赶紧回殿,便觉得有些腹痛。奴婢便去御药房煎了一碗安胎药过来给柳婕妤喝下。没隔一会儿,娘娘便……便出血了。”
宫庆隆冷了面色,吐出一句话:“王总管,将药查个明明白白。”
“是。”王总管接过公公手中的药碗。
次日,王总管给宫庆隆与陈太后回报,柳婕妤临终前喝的是一碗没有任何异样的安胎药。
“难道真是因为被一只猫吓着,动了胎气,以致出血而亡?”陈太后不可思议的说着。
她心里难甘,本想着定是阮缃素的阴谋,却不料与她一点关系没有,倒与自己的爱孙的小宠物有关。
“事有凑巧,太后节哀。”王总管说。
陈太后困了面色说:“哀家早就看出柳婕妤是一个无福之人。瞧她脸色苍白得像病美人一样,哎,连十月怀胎都承受不起。”
“大葬吧。”宫庆隆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了事的说,“擢封淑妃,谥号康惠。”
他对柳恩莹的宠爱不过是如此浅薄,并未有多少伤感。
而那只抓伤柳婕妤的波斯猫,安然的生活在凤栖殿,在淮樱的照料下依旧养尊处优。只因,她是高贵的淮樱公主的小宠物,便不会受任何的惩罚。
只是淮樱心上多日不安,抑抑不乐。她去灵堂给柳恩莹烧了许多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