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自然唤来伺候柳恩莹的小宫女霜儿过来问话。
“柳婕妤脖子上那几道血痕怎么回事?”陈太后出气不匀的问。
语气冰冷威严,吓得霜儿不停的打颤,目光躲躲闪闪的向淮樱和元禧瞄去,瘪瘪嘴要说不说的犹豫着。
“有什么话快说,遮遮掩掩做什么?不想要小命了吗?”阮缃素蓦然喝声。
霜儿惊跳一下,立刻磕头说:“奴婢不敢说,是因为那几道血痕是……是淮樱公主的波斯猫所伤。”
所有人的目光惊讶的投向撅着嘴的淮樱,淮樱急得险些红眼。她天不怕地不怕,是因为从来没有害死过人。可现在,如果柳婕妤真是让她的猫给吓得胎气不稳,出血而死,她就身负一条命债,一辈子难安了。
“淮樱?”陈太后气势稍弱,疑惑的看着淮樱。
淮樱蹑蹑的站出来,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将御花园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尔后说:“我觉得罢,一只猫是不可能吓死一个人的。”
“猫吓死人自然是荒唐。”陈太后立刻说,明显偏袒淮樱。
阮缃素倒笑了一下说:“猫直接吓不死人,可是因此动了胎气,血流不止,以致柳婕妤香消玉殒。那猫也是有罪过的。”
陈太后目光横向阮缃素说:“玉贤妃何意?难道要哀家去惩罚一只畜牲?”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为柳婕妤的香消玉殒感到惋惜。”阮缃素可怜了神情。
陈太后看着她虚伪的面庞不悦,不再说话。
宫庆隆开了口说:“就算被猫吓着了,也不能怪茉妺吧。那猫也是柳婕妤主动要求抱的,畜牲性子易变,也怪不得主人。不过,朕觉得,柳婕妤的死因并不这么单纯。是哪位太医平日里在照料柳婕妤的身子。”
慕容林又颤颤惊惊的回话:“回皇上,是微臣平日照料着柳婕妤。”
宫庆隆锐利的看着他,令他抬不得头:“慕容御医你到说说,平日里也没听见柳婕妤胎像不稳这些,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大出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