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走。。。走了。”他们向众人一一告辞不提,一一路上顾瑾惶惶然的试探的问着沈瑜:“采薇,王睿之的话,你可生气么?”顾瑾不以为然道:“有甚好生气的?”“其实。。。睿之这人你也知道的,他也是口快,并无其他意思。你莫要放在心上。”沈瑜脸上浮现丝许不耐道:“我都说了,这些小事我还未曾入得心去。”顾瑾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便好,我就道我的采薇岂会如此度量小。”
回府内,沈瑜甚是云淡风轻,而顾瑾却心心念念的记挂着,放又放不得,看沈瑜似是真的未入心去,不禁心生奇怪,他的表弟平日里最忌讳别人将他与女子相提并论,日常里拿这种事打趣,他都要恼上半天,偏这次沈瑜既未出口呛上王睿之教他下不来台,回来也没甚恼人,真是难以让人宽心。
且说沈瑜这边,他初听时自是恼的,只是他所恼之事并非顾瑾所想的,所恼之人也全非王睿之,偏他心思歪了几道弯,顾瑾也全然猜不透他的心思,生气的理由又难以启齿,说出来显得自己如女子般患得患失,于是,沈瑜只能生闷气。
顾瑾整日里担心沈瑜只是生闷气,生怕他气出郁结,于是每天想了法的想让沈瑜发泄出来,瞧沈瑜偏生还是云淡风轻,不冷不热的。沈瑜看顾瑾近日的行径,不禁也觉得好笑,知他是担心那日的事情,心下也宽了宽心,不再生气。
几日后顾瑾许是放心了,终是忍不住又重提那日的事,沈瑜听后笑道:“这些事也得亏你记得清楚,我都快忘了。”顾瑾释然,又道:“平日里随便拿这种事开玩笑你都厉害的紧,怎么这次竟一点也没往心上去?”沈瑜听罢,只是促狭的笑并不言语,顾瑾又絮叨道:“怎记不清楚,也不瞧我整日里一片痴心可都向着谁?偏你是个冷心冷面的家伙。。。。。”听到这句话,沈瑜竟然恼了,打断他说个不停的絮语,平日里沈瑜最是厌烦顾瑾整日将痴心挂在嘴边。
他的痴心又能痴到几时?真心也不知道有多少片?不知分了多少妹妹去?怪不得沈瑜如此的想,实在是顾公子生的确实是风流纨绔的性子,沈瑜在这日夜相处中自然是动了心的,可这禁忌之恋本就难走,偏偏自己心系之人不知道也多少担当,处事又任性的很,从来也不会考虑后果,自己兴之所至就行,整日里却将自己痴心挂在嘴边,却从来也不长进也未为日后打算或付诸什么实际行动,沈瑜的心中也是一片苦涩难言,只能快刀斩乱麻,让自己不致跌入万劫不复。
你只道你的情意无人知,我的情意你又何尝懂?于是沈瑜冷冷道:“那日的事不是一点也不气人,你可知我真正气的又是什么?”顾瑾瞅他突然冷下面孔不禁噤了嘴,沈瑜又道:“初听王兄的话,本是有些不乐意的,但我气的是你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嘴上虽然不再说但你心中想得难不成不是如此?这是其一
我是怎样的人你不知道?要你冲王兄挤眉弄眼?莫不是在你眼中我就是那无理取闹,斤斤计较的刻薄女子不成么?这是其二,事情过后数日,你却还是认定我如此小气,心中定是气恼万分,难不成我还是那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可笑你只知我生气,却一点也不懂我。”
说完沈瑜似是累了般,闭上眼垂下头去:“罢了罢了,你去罢,你一点也不信我。”顾瑾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瞧见沈瑜一脸的疲态,停顿了会犹豫的欲言又止,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颓然的出了门去。
若是其他人与别人如此这般吵架后,心下定是内疚自责,不敢再去叨唠那人。可是他是顾瑾,偏生顾瑾从小到大都认定自己是那痴心肠的痴人儿,脸皮自然生的也比别人厚,等他回房间内,心中苦恼又难过的反复想着沈瑜说过的话,顾瑾本就是玲玲般剔透的心灵,只是不愿与他人虚与委蛇,如今沈瑜话里的点点情意他又岂会听不出来?
思来想去竟笑开来,一双桃花眼弯弯的,满是喜色,若叫外人瞅来还只道他疯了不成么?只见顾瑾一会摇头一会又傻笑,只是转眼工夫,顾瑾脸上却变了四五个表情。
“少爷,想甚如此岀神,竟笑成这般,也说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眉如瞅顾瑾脸上表情好笑的紧忍不住问道,顾瑾听后装腔作势道:“小丫头片子懂甚?爷心系佳人却知佳人亦有意。”
眉如听罢,酸酸道:“我是不懂爷的心思,只知道爷你只见得到新人笑,又哪闻旧人哭?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这般福气?”顾瑾心情好,听后也不生气,故意板住脸道:“这小丫头,好厉害的一张嘴,不好,该掌嘴。”装模作样的倾身上前,伸出手去,在眉如的脸颊上轻轻摸摸,与眉如一番调笑。
且说沈瑜这边,沈瑜自骂走顾瑾后,心头的滋味百般,又是恼又是悔又是恨又是愁得,只觉无奈,本想愈行愈远,偏生造化弄人,竟一时忍不住,倒教他将自己一番真心话全数听去,话虽是指责但句句情意,说是恼人但话说出来哪句不像足了是小性子的女子,如此想来,沈瑜倒是希望顾瑾可以蠢钝些,听不出自己的情谊,但真要是如此,心中不免不甘。。。。
沈瑜长叹口气,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似顾瑾般什么也不想,过得快活一天是一天?思来想去,不禁想起自己本在家中千日好,结果只身来到了这里,还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思愁愈发的上心头,斜靠在床边,沈瑜不觉低吟起曾听过的一句唱词:“只觉得光阴似箭,无限的闲愁恨,尽上眉间,。。。”听来只觉得无限惆怅,竟是一夜无眠。
顾瑾与眉如调笑间,只见眉如含羞带臊,姣好的脸颊飞起一抹绯红,杏眼水波盈盈,似含无限情思却又欲拒还迎般,甚是动人。顾瑾心动难耐,恨不得将一片心就揉成了水,顾瑾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起,哑声道:“好姐姐,让我亲一口可好?”
眉如低头应允,轻推顾瑾,本是多动人的的场景,美人害羞多情又欲拒还迎,偏生顾瑾看到此情此景脑海里竟浮现沈瑜笑脸盈盈的样子,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眼中带着三分戏谑三分冷冽三分真情,光是望他一眼便揉碎顾瑾所有的心,痴狂不能自已。
这样一想,顾瑾便没了兴致,从****中清醒过来,只俯下身来在眉如的含情眼角轻轻一吻,便再没了进一步的行为。过后,顾瑾摸摸肚子囔道:“好眉如,我可饿了,为我做些羹汤来可好?”眉如愣了愣,眼中似有失望之色,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脸上红潮已褪,答应着就下去了。
“眉如,再多做些往沈公子那儿送一份,我看他晚上也没吃甚,他又不是会照料自己的人,定饿着就睡了,顺道再转告沈公子晚上天寒露气重,莫要着凉了。”眉如应道就出去了顾瑾望着窗轻声道:“采微采微,你可莫要想安宁了。”
待眉如回来后,顾瑾忙凑上前问:“怎么?汤送去了么?他有说甚么?汤他可喝了?话可转告了么?他听了有甚表示么?。。。。”眉如没好气道:“这么些问题,可是要我先答哪一个?”“好妹妹,不急啊,慢慢来,都答,一个个答啊。”“沈少爷吃过了汤,但是没说甚,不过我看沈少爷穿的似乎有些单薄。”眉如一一答道。
顾瑾听她说完后,焦虑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当真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天冷也不晓得多加几件衣裳,可真是少爷性子的人啊,真片刻也让人放心不得,也不知那里被子够么?。。。。”停顿了会,对眉如道:“眉如,帮我拿两床被子送去沈公子那儿,嘱他多穿几件衣服,告诉他这身子自己不爱惜,别的人,就像夫人瞅的都心疼得紧。”
如此折腾几次,顾瑾终于要歇息了,沈瑜自是如顾瑾所愿,被扰的乱了心绪,不得安宁。
顾瑾白日里被眉如挑拨的身子尚未宣泄,身子燥热难当,躺在床上辗转,想着沈瑜的面貌,又变成了眉如双目含情存心勾人的样子,,又想着明日里该如何去找沈瑜。。。。。
想着想着,昏昏沉也睡下了,似乎是在梦里来到一片白皑皑的世界,顾瑾听到有人唤他名字,子瑜子瑜的叫的清楚,顾瑾不禁有些害怕,问道:“何人唤我?”却是没人应道,烟雾中似是看到有人走来却瞧不清晰,等那人影逐渐走进了,依稀可以望见是一妙丽女子,着轻纱,身材玲珑有致,,面如圆月,面容娇好却瞧不清晰,“子瑜子瑜。。。”“仙女姐姐,可是你叫的我?”只听见那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并未言语。
那女子用轻纱轻抚顾瑾的脸庞,将身躯轻倚在顾瑾的身上,顾瑾只闻到一阵幽兰清香,便醉了心神,只见那女子将头靠近顾瑾的耳边,樱唇微启道:“我本是你曾放生过得云雀儿,今夜特来报救命之恩。”说罢女子将手往顾瑾的下腹摸去,轻轻为顾瑾解开衣裳,另一只手则引导顾瑾在自己的身上四处点火。
不一会儿,两人便不着寸缕痴缠在一起,难舍难分,顾瑾寻着那洞穴,正欲挺身刺入,本情难自禁时,手上摸得本是女子柔软的丰乳却变得一片平坦,,再望去身下辗转承欢,痛苦呻吟的人与自己的身体结构一般无二。
只是肤若白玉般细滑白嫩,断断续续的叫着子瑜的呻吟声如此动听熟悉,怀中那个人面孔清晰的分明就是沈瑜,顾瑾一惊,经受不住刺激般,一阵白浊射入怀中人的体内,感受到沈瑜身子的轻颤,顾瑾轻吻他的脸庞,低声安抚他,沈瑜却慢慢消失在他的怀抱里。
顾瑾又急又怕,竟惊醒了。醒来脸上真的出了一身冷汗,下身一片粘湿。顾瑾便知道了,原来方才不过一场春梦罢了。只是这梦却稀奇的很,顾瑾也不是那初试云雨什么也不懂的小鬼,起身换了干净的衣裤,将脏的扔在脸盆里。
天已经微亮了,顾瑾于是睁着眼睛想些乱七八糟的,梦中沈瑜的身子香的很,又细滑,竟如现实般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