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比锡一战,英、普、奥等组成的第六次反法联盟,终于打败了拿破仑,拿破仑被迫退位,被放逐到他的领地厄尔巴岛上,波旁王朝复辟。
厄尔巴岛:
意大利中部托斯卡纳大区西边海域的一个岛屿,面积200多平方公里,仅次于西西里岛和撒丁岛,是意大利的第三大岛。厄尔巴岛拿破仑在厄尔巴岛很不自在地度过了11个月,但他并不甘心自己的这次失败,仍然在关心着时局的发展。1815年初,反法联盟在维也纳开会,联盟内部由于分赃不均而大吵大闹,以至于剑拔弩张、横刀相向(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蠢蠢欲动,因为企图与普鲁士共谋波兰与萨克森的领地,差点儿同维也纳会议的其他代表国开战)。就在众强国不和之时,俄罗斯、普鲁士、英国与西班牙释放法军俘虏的决定,更是给拿破仑提供了强大的军力。与此同时,由于波旁贵族的残酷统治,法国人民越来越不满复辟的现状,更加怀念拿破仑时代。拿破仑见时机已成熟,便决定东山再起。
重新回归的拿破仑拿破仑东山再起的方式非常特别。1815年2月26日夜,趁英法警卫舰队不在,拿破仑率领1050名官兵,分乘6艘小船,逃离厄尔巴岛,经过三天三夜的航行,于3月1日到达法国地中海南岸。登陆后,拿破仑一路发表演讲,宣布自己将给法国带来和平,不再向外扩张,而且他不会再实行专制统治,将改为君主立宪制以确保人民的自由。国王屡次派兵堵截,但是所有军队一见到皇帝就阵前倒戈。士兵们紧紧把他包围起来,吻他的手,吻他的膝,高兴得哭了起来,像是群众性的癫狂症的发作。从这时起,拿破仑的北进变成了一次凯旋式。所有派来阻止拿破仑前进的军队,都一团一团地跑到拿破仑那边去了,他们对波旁王室毫无好感,所以拿破仑没费多少工夫,就重夺权力。他马上重建势力,康巴塞雷斯、达武、马雷、内伊、苏尔特等文武大臣又回到了他身边。到3月20日拿破仑回到巴黎时,他已经拥有了一个14万人的正规军和20万人的志愿军,路易十八逃跑了,百日王朝开始。
百日王朝:
1815年3月20日,拿破仑把刚复辟的波旁王朝推翻再度称帝,6月28日,因为滑铁卢战役的失败,拿破仑再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波旁王朝再度复辟。拿破仑战争至此结束。拿破仑重返帝位总共101日,因此史称“百日王朝”。欧洲各国君主原本认为拿破仑已经被打入了地狱的深渊,并且再也没有机会爬出来了。所以当拿破仑复辟的消息传到正在维也纳因分赃不均而争吵得面红耳赤的君主们耳朵里时,他们立即搁下彼此之间的矛盾与怨恨,再度联合起来!因为此时拿破仑给他们的恐惧感更甚于“三皇战役”结束之时,他们从没有想到拿破仑在法国的地位竟是如此高高在上——不放一枪便能进入巴黎。当然能这么做的,也只有拿破仑一人而已!尽管拿破仑在重返皇位之后宣布自己的“和平主张”,但这并未缓解各国君主的敌意。一日纵敌,将成数世之患!拿破仑曾经让整个欧洲颤抖,不能不消灭——他们不敢与“科西嘉怪物”和平相处。于是,欧洲各国迅速组成第七次反法同盟,他们一共有70万人的军队,法国却只有28.4万人。拿破仑分析了形势,认为俄奥联军只需要用少数兵力牵制,重点打击对象是在比利时的英普联军。6月6日,他率军北上比利时,决定攻占布鲁塞尔。6月16日,拿破仑出其不意地在林尼战役中击溃普军,由于法军行动迟缓,拿破仑本来计划是歼灭普军,但是林尼战役仅仅变成了击溃战,拿破仑只好派格鲁希元帅率领一些军队追击普军。
滑铁卢之战中冲锋陷阵的法军胸甲骑兵
威灵顿公爵:
第一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别名铁公爵,拿破仑战争时期的英军将领,第21位英国首相。最初于印度军中发迹,西班牙半岛战争(1808~1814年)时期建立战功,并在打败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1815年)中分享胜利。最终更成为了英国陆军元帅,并获得法国、沙俄、普鲁士、西班牙、葡萄牙和荷兰6国授予元帅军衔,是世界历史上唯一获得7国元帅军衔者。1815年6月18日,滑铁卢战役打响了。英军的指挥官是威灵顿公爵。7.2万法军和6.8万英军在小镇滑铁卢附近打了一场改变了19世纪的大决战。鏖战一日,英军和法军都死伤惨重,但就在临近黄昏法军已经占了上风时,普鲁士军队在比洛副司令的率领下突然杀了出来。法军惨败,他们拼命溃逃,尽管拿破仑和内伊企图力挽狂澜,但是一切都没有用。康布罗纳将军的最后一个法军方阵已经覆没,滑铁卢满是逃兵,拿破仑不得不随军败走。滑铁卢战役的惨败,导致百日王朝彻底垮台。
6月22日,拿破仑宣布退位,英国人决定把他流放到圣赫勒拿岛,而且对他很不客气,也没有给他留下皇帝的名号。
“百日王朝”是拿破仑人生的又一个巅峰,也是他最后一个巅峰,它既是拿破仑政治生涯的黄昏,也堪称历史的一个奇迹。“百日王朝”犹如金字塔上的黄昏,后来的每一个世纪都在仰视着它!
圣赫勒拿岛
拿破仑前往圣赫勒拿岛前在杜伊勒里
宫和他的近卫军告别1815年10月15日,拿破仑被英国的轮船带到一个荒凉的大西洋小岛——圣赫勒拿岛。
举目四望,海岸上的笔陡悬岩直插云天,呈现出一片凄凉的景象。轮船停靠的海湾旁有个小镇,镇上的低矮房屋几乎完全被那寸草不生的嶙峋巨石压跨了。拿破仑凝视良久,不由地向自愿前来陪伴他的古尔戈叹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当初还不如就呆在埃及好了。那样的话,整个东方现在都在朕的掌握之下了。”说完之后,他回到舱内,等待人们为他在这个囚禁之地安排一个打发时日的地方。因为对他的到来,岛上的人事先还没有接到通知。
10月17日傍晚7时,在随船前来的科克伯恩海军司令的陪同下,皇帝登上了岸边的十五级台阶。码头很小,上面建有一段长廊。小岛首府詹姆斯敦的广场上早已挤满了人群,他们被军队拦在纠察线外,争先恐后地要看一看这个曾经震撼世界的人物。可是天色已晚,皇帝同随从混杂在一起,人们很难将他分辨出来。要走的路并不长,须臾之间皇帝一行便到了位于一条街入口处的帕坦斯旅馆。旅馆的陈设十分简陋,但已属当地豪华的之处了。科克伯恩将它租下来用几天。皇帝被安置在二楼,其他人则在别的房间将就着住了下来。
圣赫勒拿岛上的拿破仑这是一个多么凄凉的夜晚啊!眼见本国的皇帝就这样开始了他的囚禁生涯,哪一个在场的法国人能不凄然泪下?须知这些人曾经常在富丽堂皇的杜伊勒里宫和贡比涅宫出入,如今却住到这等破烂不堪的地方来了。此情此景之下,一种如坠深渊、被世界永远遗忘的感觉便在他们心中油然而生,绝望笼罩着他们的心头。这种远离巴黎的流放生涯何时为尽期?看来他们将在这个荒岛上等待死神的来临。从宫廷显贵一下子变成鲁滨逊那样的人,对他们来说,这种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况且鲁滨逊并没有统治过世界,而他的那个“星期五”也不是看守他的狱卒。可是英国人对这一切根本视若无睹,但他们完全知道,这些法国人之所以跟着皇帝到这儿来,并打算埋葬在这里,正是为了使他们的皇帝陛下在岛上的生活不致过于凄凉。科克伯恩海军司令就这样说过:“拿破仑的这些属下对他的这种忠诚,不是任何一个英国人所能理解的,他们甚至会带着深深的厌恶和可怜的眼光来看待。”
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上朗伍德的住所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这位绅士便到了帕坦斯旅馆,打算把他的囚徒送到山里边的一个“别墅”中去,是他们为这位“将军”——他们按照上边的命令对皇帝的称呼——选中的理想之地。拿破仑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科克伯恩不得不等了一会儿,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穿好衣服后,拿破仑从楼上走了下来,见他面色阴沉,不禁说了一句:“这位司令先生脾气倒不小。”随后,他跨上马,向小岛的腹地进发。路上陪伴他的,除科克伯恩和两名英国军官外,还有贝特兰元帅和士兵阿里。他们在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上走了8公里,便到了圣赫勒拿岛副总督司凯通中校的驻地——郎伍德。这儿的环境十分幽静,皇帝似乎相当满意,于是在这里吃了午饭,然后又踏上了返回詹姆斯敦的归途。
两个月之后,拿破仑一行被安置在这里的“朗伍德别墅”里,而他的活动范围则被限制在了别墅四周半径12公里的范围内。拿破仑在这里度过5年多的流放生涯,于1821年去世,死因至今是个谜。然而,1978年福肖富德用中子活化分析方法对拿破仑遗留的头发进行了分析,认为其死于砷中毒,怀疑为侍者所为。
巴黎荣军院中的拿破仑棺椁如今拿破仑的遗体早已被法国政府隆重迎回。位于小岛山泉边上的安葬地现在鲜花掩映,绿柳飘垂。许多外国游客络绎前来,把这里当作缅怀昔日枭雄的场所;拿破仑居住5年多的别墅至今保存完好,成为全世界历史迷、军事迷向往的圣地。朗伍德别墅里还陈列着一副国际象棋,这是一名拿破仑的忠实部属奉献的礼物。拿破仑爱不释手,几乎天天把玩,却至死也没能发现,棋子里居然藏着部属苦心绘制的逃生地图!而就在这座别墅的客厅里,拿破仑对慕名前来的英国赴华使节阿美士德说出了也许是他一生中最后的名言:“中国是一头睡狮,当它醒来时,全世界将为之震动。感谢上帝让它继续睡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