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雪是大叔的女儿,比我小两岁。
大叔和我爸关系特别好,他明知道我爸和他不是一个父亲所生,还是待我们特别亲。
小时候听大叔说过给白雪起名字的事,我是家族中最后的独孙,排辈墨字辈,父亲直接给我起名朱墨。大叔生了女儿想起个可以和我对应的名字,于是提出叫朱白。
婶子却发了脾气,朱白多难听呀,怎么不叫朱下水,朱下水更对应呢。
后来父亲做了和事佬,说叫朱白雪好听,又和朱墨对应了。
叔和婶听了也觉得欢喜,才定了朱白雪的名字。唉!我又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
赶紧回着二姑:“我知道怎么回,你们忙,不用管我。”
“好,你估了时间打电话给我,我叫你叔去桥头接你。”
“不用了,我认路。”
“你不给电话过来,你叔会一直在桥头等你的。”
“好好,我现在还在火车上呢,一会给电话你。”
挂了电话,心情滞留在了奶奶去世的这件事上,我没有很悲伤,对于奶奶来说八十四是喜丧。
可是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看着窗外飞过的风景,回忆还是向我扑面而来9泼水灭了火,可是我的脚踝还是烧伤了。
奶奶立刻背着我跑去十里外的卫生所,个子矮小瘦弱的奶奶背着将近七十斤的我,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地在土路上小跑着,现在回想起来眼睛一阵发干。
奶奶一向偏心我,经常抚着我的头发念叨:“多像啊,这眉眼多像啊。墨墨可要乖,要做好人。”
那凝视我的眼神却是在看另一个人,那人一定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