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上揭下字条细看,这句话没有标点符号,那么结实就多了去了。
若是疑问句,那么写这句话的人一定是我认识的人,但交集不多,不是熟人。恶作剧的可能性很大。
但如果它是陈述句,那么写这句话的人跟我很亲近,只是很久没见面了,是想来刷存在感的。
“你不记得我了!”给这句话加上感叹号,那就意味着生气,多少带着埋怨的感觉,多数是女人才会干出这样的事。
可我真没见到什么熟人,最重要的是我很少和女人打交道。
“大姐!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在我床头贴字条?”
我拿着自讨问下铺的那一家人。大姐正在给她儿子喂煮鸡蛋,小孩调皮地爬在梯子上。
听了我的话大姐先把眼神投向躺在床上的丈夫,然后才转向我。
“没有,这里一直都只有我们四个人,没见到有人走过来。”
她操着一口豫语紧张地说。也许是他不经常接触外人吧。
“早上不是还有个警察睡在那里吗?”我指了指上铺。
“不知道,我们都睡着了,没看见。”她有些不耐烦地回着
.“哦!谢谢!”看来只能结束对话。
奇怪!我明明看到有个警察睡在我对面,去上铺一定会经过这一家三口的旁边。难道我见鬼了?
昨晚我看书看得太晚,后来是睡得挺沉的,都没有做奇怪的梦。
莫非是我把《盗墓笔记》放在了枕头下能起到辟邪的作用?
字条的事一直困扰我到XJ当我第二十三次拨打二姑的手机号,电话终于接通。
“二姑,我快到WLMQ了,你怎么才开机呀!”我着急的问道。
“朱墨,你奶奶走了,今天凌晨四点!”二姑很少这样大名大姓的叫我,语气中有责怪的意味。
我们沉默了一会:“你叔和白雪已经到了,黄宵可能回不来。我们先准备斋堂了,你到了自己回来吧!”
黄宵是二姑的儿子,他比我大一岁,上回给奶奶祝寿的时候他也没回来。
听二姑说他在GS当了历史老师,很忙,回不来。
大姑家的孩子跟我们从没联系过,最后祝寿敬茶的只有我和朱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