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今天朕倒想听听,你们对此事的看法。”对孙大一阵恐吓之后,司徒渊冷笑一下又没事人似地坐下,看起来心情略佳。
那些后宫有女儿的大臣们本还想趁着孙大人的势劝上一劝,希望皇帝打消念头。然皇帝这么一哼,谁还敢有什么看法,但凡有些势力的今日早朝都没有出现,剩下的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透一下。就不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家的女儿打发回家,或者打发到冷宫、尼姑庵什么的,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司徒渊绝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既然无人反对,这事就这么定了罢。”
司徒渊挥一挥手,李沐唱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大起大落之后,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汗流浃背地退了出去。
待人都退出去之后,司徒渊似笑非笑地抬起皇甫月熙的美人尖儿,道:“今夜朕陪你玩点新鲜的。”
皇甫月熙汗颜,这厮……第六十九章不许叫出声
皇甫月熙知道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们一直在等着她落单,等着收拾她,可惜她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司徒渊的身边,所以谁也不敢造次。
玉轩园没有皇帝的命令无人敢踏进,自然无须担心柳依珊,但是她也没有忘记敬事房的记录,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何时会发现这个把柄?
啊 不贞可是大罪名,在民间可是要浸猪笼的,在宫里更是死罪!
皇甫月熙闲得发慌竟胡思乱想起来,一时之间她倒真的希望何淑妃能闹出点什么来,好找些乐子。
司徒渊专心致志低头批着奏章,偶尔眼角扫过她百无聊赖的样子,嘴边勾起一抹意义未明的笑意。
当天际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没。
“快换衣服。”一袭白衣兜头罩在皇甫月熙的头上,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司徒渊伸手一揽,她便落入他怀里。
“朕带你玩点新鲜的,可好?”他露出了邪气的笑容,边说边动手去抢她的衣服,若她再不动手换衣服,他倒是不介意自己动手。
她才不会那么笨,抢过衣服奔到黑漆描金云龙纹屏风后三两下就换好了衣服。
换好衣服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到他身边。两人均是一身出尘飘逸的白色劲装,俊男美女,好一对绝色的碧人儿,配得刚刚好!
“很好!”司徒渊点点头非常满意她那一身的白。
皇甫月熙幼时是极喜爱白色的,她常说一身白的司徒渊周身泛着淡淡的一层光辉像是天上神仙童子。
“闭上眼。”司徒渊修长的指留恋起她莹玉通透的耳垂,来回地摩挲一会,而后挑起她耳边的黑发轻闻。
皇甫月熙只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恼怒地收回那缕发丝,怒瞪他一眼,很是在意他说的那个‘新鲜玩法’,究竟指的是什么?
似读懂她的想法,司徒渊发自内心地笑出声,也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扇子轻敲一记她光洁的额头,警告地道:“不许叫出声!”
皇甫月熙被他脸上那抹美得天地变色的笑容煞到,只觉心口一窒,还没明白他那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她的脚就离了地飞到半空中,啊-她立马尖叫出声,早把他的警告置之脑后,幸好司徒渊早料到,及时捂住她的嘴,才不至于惊动值夜的侍卫。
记得小时候她第一次被他带到半空中时,她也是像现在这般尖叫出声,不过那时候她是兴奋地尖叫。从那时起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武功叫做轻功,并且从些对各种武功着了迷。
刷一声,司徒渊抱着皇甫月熙跳上屋顶。
皇甫月熙瞪大了肯望着悬空的脚下,耳边呼呼的风声,夜景快速在在眼前飞过,心脏竟然异常地兴奋起来。尤其记得第一次体验到在空中荡千般飞奔也是这样的兴致勃勃,比起当年,现在他的轻功已经出神入华,哪怕受了伤,抱着她也是脸不改色,气不喘。
她在他的胸口抬起头来望着他,通透如玉的俊颜,勾魂的丹凤眼直视前方,眉间那一抹似魔魅般隐约跳跃的火焰,一时竟看得入了迷。
他低下头看她,轻扬起一抹笑意,很满意她中充满梦幻般的色彩。
四目相交,瞬间整个世界静止,只剩下彼此眼中的倒影。
那连接着各宫的抄手走廊亮起一盏盏宫灯,灯光熠熠仿若天上的星子,整个皇宫笼罩在华美的烛光之下,像极了天上的宫阙。良辰美景不夜天,自还魂以后她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心境,竟开始觉得人世间也许并不如她想的那么污浊不堪。
司徒渊望向她的视线火辣辣的,皇甫月熙脸儿微红把头埋进他怀里躲开他过于火热的视线,有些异样的情绪划过胸口,倏地一闪而过,想抓住却又消失得太快。
儿时的司徒渊和眼前的他渐渐在她眼中重叠,然而其中还是有些不同,不仅是容貌上的,然而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已为人妇她又怎会不知道他眼中跳动的火苗是为哪般,羞得不得了又无处可躲,只得找话打破尴尬的气分。
闻言,他只是神秘地轻笑,不再逗她,目不斜视地在房顶、树枝间跳跃,直奔宫外而去。“一会你就知道了。”一向阴晴不定的人,今夜笑容不曾从脸上退却,看来今夜他心情不错。
皇甫月熙见他不答便也不再多问,静静地享受两人难得的静密时光。
三转两转的也不知他走的什么捷径,平时马车也需一个时辰的皇宫,今夜两刻钟的光景他已抱着她出了皇城内苑。一直知道他的轻功了得却不知已经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再一盏茶的功夫司徒渊轻轻地把皇甫月熙放下,他们来到京都里最大最繁华的花街。
“这就是新鲜玩意?”一股恶寒涌上,皇甫月熙打了一个冷战,用你疯了的眼神看向司徒渊。她一个妇道人家,他却带着她逛妓院,别人肯让他们进去才怪,若这事传回宫里,她的名节可还在?
他含笑挑眉,眼里火光跳动,邪恶地在她耳边吹气,轻道,“朕带你开开眼。”他压根不给她反对的机会,玩世不恭地拿出一条丝巾将她的花容月貌遮了个严严实实。
花街里灯火通明,大胆的风尘女子倚楼探头,挥舞着手中的丝帕,对过往的男子抛媚勾眼,俯首弄姿,嘴里尽是些淫词艳句。风骚的老鸨和龟奴在店铺门前故做风情地迎来送往。
此情此景使皇甫月熙溥脸儿微红但又跃跃欲试,从前她虽在多国浪流却不曾踏足过烟柳之地,对这种只让男人出入的地方不禁兴起一丝好奇。可她终归是女儿家,虽然壮着胆子跟在司徒渊身后,但被老鸨拦在门口的时候还是心虚地低下了头。
“公子,这不符合规矩……”那老鸨见他俩衣着华贵,为难地陪着笑脸,话才说一半猛地被金色的亮光晃了双眼于是陡地住了口。
成色十足的金元宝准确地砸到老鸨手上,司徒渊嘴角掀起一抹讽笑,“什么规矩?”
“哟,哪来的那么许多规矩,今儿个您是大爷,您说了算。”贪婪的老鸨揣着那沉甸甸的金元宝立马变了脸色,笑得像朵花似的把他们迎进了门,哪还见什么为难之色。
司徒渊扇子一甩,儒雅而笑,翩翩风姿惹来不少烟花女子引劲而盼,“爷要最美的姑娘,最豪华的雅间。”
“爷您可是来对了地方,京都之内咱醉嫣楼的姑娘认了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咱这的雅间装修可是也是数一数二的。”那老鸨涎着笑脸,引着二人到西厢房二楼的雅间,途经一房,门楣上挂着‘如烟阁’。
司徒渊顿住脚步,“就这间吧。”
“这 ”那老鸨略犹疑,订下这雅间的人可是官家公子,她可得罪不起,“不瞒爷您说那如烟阁长期被人订了,不如我带您瞧瞧另一间更豪华舒适的。”
一道金光,再一枚金色元宝抛离,司徒渊不给老鸨反对的机会,自顾自的推门而入:“爷就喜欢这间,听说醉嫣楼有个新来的美人儿,爷要的是清倌,明白了么?”
两锭金元宝少说也得二十两,老鸨的口水都流到地上去了,哪能把财神往外赶。她心想那官家公子也有好几日不曾来了,怕是今日也不会来,于是决定冒险把雅间让给了司徒渊。老鸨殷勤地布上酒席,把最美的姑娘都叫了过来,使尽浑身解数供着他。
皇甫月熙正感叹着老鸨的变脸之快,又见司徒渊言行之间似早有计划,不禁暗自揣测他此行的目的,正思疑间,司徒渊回头在她耳边低呤了一句,恨得皇甫月熙差点把桌上的美酒泼到他的脸上。
腹蛇终归是腹蛇,无时不想着算计别人。
浓妆艳抹的烟花女子鱼贯而入,老鸨从当中揪出一位清丽的美人儿献宝似的,“爷,这位小娘子是新进的,还未****,就是性子有些倔。”
那美人儿确实万中挑一,水汪汪的双眼清澈像落入儿狼群的小鹿,巴掌大的小脸唇红齿白,清丽的气质在一群庸脂俗粉当中尤其使人眼前一亮,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啐!”那美人儿啐了老鸨一口,倔强地别过脸去,眼里有几许恨意。
司徒渊只用眼角儿瞟了那美人儿一眼,却回头对着身边的皇甫月熙笑意盈盈道,“嗯,有意思,爷喜欢倔性子的。”
因他一句话那清丽的人儿被强行安排坐在他的右边,其他那些燕燕莺莺见他出手阔绰,一拥而上献媚耍风情。趁着司徒渊被包围的空挡,皇甫月熙悄悄地把他的酒换了,然后静静地等着,然而司徒渊拿起那杯酒,刚就到嘴边又放回桌上,反复几次使得她的心忽高忽低,心里直骂他奸讦!
两人正暗中较劲时,雅间的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一个衣美着华贵的蓝衫公子,领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
“王公子,您高抬贵手,我给您再另外安排别处,您今天的酒水算在醉嫣楼帐上。”
“滚!小爷我倒想见识一下是哪位吃了熊心豹胆敢和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