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着她眼里忽闪过而的倔强,司徒渊放声大笑,笑声震动壮实的膛堂上下起伏,说不尽的快意。“就冲着你这点,朕就允你三千宠爱!”
“奴婢受宠若惊!”皇甫月熙错愕,欢愉的笑颜让她又想起初见他的美好,眼里的恨意敛尽,她已分不清这究竟是宠她还是在罚她!
他强壮的手臂勒上她的柳腰,在她的耳边轻道:“你是不是应该要改口了。嗯?”
她狠狠地撞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竟然恨不起来。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如此的!她应该恨他才对!
“臣妾,知罪!”抹去他爱的倔强,她服了软,避开他的勾魂眼,希望他更坏些,这样她才能更恨他。
“你最好记住,给你的就受着,不能给的就别强求。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见她收起了芒刺,他不悦地把她甩到床上,既然做了他的女人,只能按他的喜好生存。
紫檀木雕龙纹龙床纱幔层层,隐约可见女子曼妙身姿盈盈而卧。朦胧纱衣之下,玲珑的身体若隐若现。她额前光洁如玉,嫣红花钿轻点。朱唇不点而赤,眉不描而黛宛如新月,羽睫轻颤,灵动星眸轻闭。
秋月哪怕双眸紧闭也算得上绝色,然让司徒渊心动的只有那双眼和她倔傲的性子。她瞌上的双眼等同于无声地拒绝他的求欢,然而她的性子却是极难改变的了。
尽管她想掩饰,闭上的双眼是无声的抗议,倔强的丫头!司徒渊笑了,倔强的小丫头现在正乖乖躺在他的龙床上。
“怎么?眼不见为净?嗯?”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侧躺在她的身边,一手托着头,另一只手慢里斯条地轻解她的罗衫。
“臣妾不敢。”嘴里说着不敢,一件件衣服被剥离时,肌肤上传来的热度让她忍不住轻颤。脸红如朝霞,心儿砰砰直跳,粉红的肌肤渗出一层溥汗。此刻她的心里竟兴不起半丝抵抗,隐约里明白今夜和初夜那一天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不敢还是不屑?”
他邪笑着,趁她不备猛地用脚勾住她的玉腿,紧紧地的夹住她,下肢密实地纠缠着彼此。
感觉到他坚硬的火热,皇甫月熙的身子微颤心头刷过一阵燥热,脸儿烫得像有火在烧,被他的炙热吓到,她嗖地睁开眼,双手抵在他壮实的胸膛欲向后退去。
“别动!”他夹得更紧,在她的耳边轻叹,声音吵哑,还不忘用用指尖挑0逗她的五观。
司徒渊修长的手轻扫着她的眉眼,滑过小巧的鼻梁,缓慢地描绘着她宛若樱桃的诱人红唇。另一只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煸风点火、挑拨逗弄,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僵直着身体轻咬着唇,隐忍着不发出心痒难奈的声音。
他密实地抱着她,贴着她的身子,时不时在她身上放一把火,又停下歇一会,等她以为他不会有所动作时,他又不轻不痒地拨撩她一会,让她不得安宁。皇甫月熙分明可以感觉得到司徒渊下半身持续不断地火热,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她真不知道该把他一脚踹下床还是干脆反客为主。
天!皇甫月熙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恨恨地在心里训斥自己不知羞耻。
司徒渊邪魅地笑着欣赏着她脸上的阴阴晴晴,在心里闷笑不矣,他的小丫头还是这么可爱,可惜他现在真的是有心无力。
他的伤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强撑了一天已经是有点吃不消了,不多会他就沉沉地睡过去了,反倒是皇甫月熙僵着身子大半宿都无法合眼。
该死的腹蛇!
司徒渊嘴边挂着笑意,纯粹的笑,就连在梦里他都能听到她不平的呓语。
直到天将亮时皇甫月熙才迷迷糊糊地入睡,却就被司徒渊硬拖着去早朝。谁知今天早朝的大臣莫名其妙地少了三分之二,尤在睡梦中的她尚不知道一场硬场正在等着他们。
司徒渊阴恻恻地笑出声,好你个老匹夫,终于耐不住寂寞要出来闹腾了。
时至五更,天刚蒙蒙亮,宫里的宫人们已经忙碌起来。佛晓才入睡的皇甫月熙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浑浑噩噩的跟着上早朝。
咣 咣 早朝的钟声在大雄宝殿里回荡,响声浑厚而威严,使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司徒渊一身明黄朝服,衣上真龙环附祥云依身,君临天下的霸气鄙睨天下的傲气,王者风范越发彰显其英伟身姿。
他迈着大步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上百个宫人,睡眼惺忪的皇甫月熙则在他的左侧稍落后一小步。
有阴谋!
是的,司徒渊确实在算计着某些事,但是谁也没料到他还没出招,就先被人摆了一道。
金漆龙纹宝座,紫檀嵌黄杨木雕云龙宝座屏风,司徒渊端坐其上,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比平时少了三分之二的人。
负责点班的御史额有溥汗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出原由:“启禀皇上,今日兵部尚书王大人抱恙在身,礼部尚书陈大人身感不适,户部尚书钱大人偶染风寒,内客大学士、都察院左使……”
御使还在长喃喃地念着,司徒渊垂下眼睑,明面上风轻云淡地听着,在心里却早已记下那些人的名字。
他勾起一抹阴邪的笑容,凌厉的眼飘过众臣,挥一挥手,道:“罢了,你且退下吧。”
那御使身子一抖,逃也似地缩回到众臣子的列队当中,偷偷地用袖子抹一把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朝堂之上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暗自抹汗,人人都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
哼!老匹夫,敢算计朕!
“今日不上朝者扣罚一月俸禄。明日有一口气的都给朕爬来。”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好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说完之后他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那些为求自保默不作声的大臣们。其中有一个年事已高的孙大人刑部尚书,犹犹豫豫地欲言又止。
逮着了!司徒渊明明是春风一笑,朝堂之内却是阴风突起。
众人心中一凛,再次缩紧脖子,恨不能立时缩小到皇帝看不到。
“孙大人!”斜睨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略显清瘦的迂腐老好人,“可有本凑来。”
被点到的孙大人硬着头皮略哆嗦地出列鞠躬道:“启启奏皇 上,微臣垂垂老矣,深感力不从心,还望皇上放微臣告老还乡。”他精神弈弈,声若洪钟不显老态用这样的理由来推搪,分明就是不想趟这趟混水。
司徒渊有节奏地轻拍大腿,略苦恼地睁眼说瞎话:“哎呀!孙大人,确实不容易。”忽儿他眼中的精光一闪,“朕听说您的公子极孝顺,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孙大人摸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如实回答。
“好吧,若如此,朕准你告老还乡。”听闻此言只见那孙大人面露喜色,不料司徒渊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再道:“既然孙公子如此孝顺朕一并送他还、乡、吧!”
孙大人哑然,猛然醒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遂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坚决道:“皇上如此厚爱,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如此说来,孙大人不辞官了?”他索性闭上眼,仍旧风清云淡。
“不辞了。”孙大人摸了一把冷汗,颤颤巍巍地退了回去,心想还好最后一刻决定来上朝,那些没上朝的有得受了。
站在司徒渊背后的皇甫月熙偷瞧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睡意全消,暗暗在心里骂他阴险卑鄙。
“谁还有本?奏来!”尽管他这么说可谁还敢动呀。
很长一阵沉默之而,司徒渊向身边的太监李沐使一个眼色:“既然无本,小李子宣朕的旨意。”
“伊氏秋月上前听封。奉天承运,皇帝昭约,伊氏秋月护架有功,现在封赏昭仪。赐御前带刀侍卫隐月,赏黄金千两。”
圣旨这么一读群臣炸开了锅,皇甫月熙更是蒙了。
天将大乱而她成了被利用的棋子!
皇甫月熙头好疼,心里知道自己被司徒渊当成枪来使,目的不过是想给那些罢朝的臣子一个下马威。昨儿个司徒渊说要抬举她做昭仪的时候,她已心知不妙,几次欲劝他收回成命,却被他瞪着住了口。皇帝金口玉言,岂能出尔反尔,何况他既存了这心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她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怪不得他昨晚要那样整她,该死的腹蛇,原本就是不安好心。
皇甫月熙在心里诽腹司徒渊的时候,李沐已宣读完圣旨。
朝臣们议论纷纷,昭仪乃正二品为后宫嫔妃第****,地位在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四夫人之后。后宫里世家女子在宫中的地位往往与其家族背后的势力休戚相关,她们在宫中得宠于否往往牵涉到其家族的利益。
秋月只是一个小县官的女儿怎能越过众女平步青云?何况一月前她只是无品侍女,这让那些后台强硬的世家女子如何甘心?然正是因为秋月的娘家没有强硬的后台,所以才得了司徒渊的抬举。任哪一个皇帝都断然不会允许哪个臣子在他的背后窥视他的江山。
御使孙大人被众人推出来。他的女儿是四大夫人之一,今日本也想罢朝,不想女儿从宫中传出口讯千叮万嘱让他别做糊涂事。
“皇上,还望三思,伊氏虽护架有功,但赏封昭仪确实……”孙大人稍停顿一下,“臣唯恐众娘娘们心中不平,后宫不安……”
“孙爱卿 ”司徒渊站起来,眯起眼腑视着他,警告道:“朕的后宫,是一个朝臣能妄加议论的么?嗯!”
“下臣惶恐,下臣……”孙大人呜咽着言不成句。
皇甫月熙在心里可怜他,封赏一个昭仪本不应拿到朝堂之上,司徒渊明摆着拿这事做文章,偏就是有不怕死的,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而忘了分寸。
那些未上朝的大臣明面上是对此事做无声的抗议,实则是有人从中做耿另有目的,更是对司徒渊的一种试探,若他现在退让,日后将退无可退。司徒渊看透了其中的猫腻,索性趁他们不在的时候落实了皇甫月熙的名份,狠狠地打了那些大臣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