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陵还是有些缺乏指挥经验,此时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直接指挥着斗剑士冲杀到了城下。而此时站在城头的卫滔立刻发现了这点,立即下令城头守军的弓箭手射下一阵箭雨。1000只雨箭飞向城下的人群,搓不及防之下数百名只注意追杀的斗剑士还来不及举起手中的盾牌就被钉在了地上。当然这些弓手也难免误伤了,很多跑的满的士家宗兵也被这轮箭雨射倒了不少人。
滕陵立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大喝着手下举盾。而此时第二阵箭雨又已经降临了,好在斗剑士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此时不用滕陵吩咐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盾牌,但是还是有数十人被射倒了。随后交州军在滕陵的指挥下,举着盾牌缓步撤出了弓手攻击的范围。
撤出攻击范围后,滕陵下令从新组阵,防备敌人再次出城,同时加快了营地建设的速度。经过统计,今日一战己方共损失斗剑士四百余人。而城下两轮箭雨至少造成了二百三四十名斗剑士的损失。这种损失完全可以避免的,但是由于自己的不成熟造成了这200多人的死伤,滕陵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再也没有刚才得胜时的喜悦了。此时的滕陵狠狠的抬着头,注视着城上下令放箭的卫滔,眼中射出了深深的恨意。
城头上的卫滔也在注视着城下的敌将,嘴角挂着轻微的笑容,仿佛在说:这一次我又赢了。
郁林城的守军今日发现城外的交州军陆续开来了三波增援,连忙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坐镇太守府的沈太守。沈来连忙与旁边的武之残和李冬分析情报,武之残详细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但是发现对方并未扩大营地,也没有其他表现,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变化,不由得让武之残疑惑不解,但是一种不详的感觉却逐渐袭上了他的心头。
此时的武之残伤势还未痊愈,无法领兵作战,只能在太守府中帮忙分析情报,城头的防御工作完全由李冬负责,太守沈来除了筹备大军粮草,守城器械外,还临时从百姓之中选择了部分轻壮捎加训练,准备支援守城。
武之残详细询问了一下过去几天的情况,也没有想出个道理来,但是不详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了。
此日天明,无数只折去箭头的羽箭绑着布条射入了城中,城外的交州军也排起了整齐的队伍来到了城下,在弓矢射程之外开始了喊话,其意大致为:‘郁林周遍三城的援军已然在半路上被交州军消灭了,郁林已经是孤城一座了,只有开城投降一条出路了。’
武之残得信后才想明白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此时和沈来李冬三人面面相觑,毫无办法。城中的士气骤然下降。就凭着剩余的三千余名士兵根本就无法监守此城了,一时间全城都是人心惶惶的。军营中的士兵也都充满了绝望,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武之残无奈之下只能和沈来商议将对方的言论归于谣言,并在城中宣布援军不日即将抵达的消息稳定军心。
可是过了两天,城外交州军又打出了重拳,将阿林、布山、中留三县的县令带到了两军镇前,帮助交州军对郁林进行劝降工作。三名县令一经表露身份,并拿出官印做为证明,立刻让城头的沈来觉得一阵头大,眼前发黑直接晕了过去。而此时的郁林城的士气民心也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好在城中粮草齐备,还不莫有断粮之险,没有酿成暴动。
原来当日徐晃、周仓、许褚分兵之后没两天就等到了对方的援军,一场埋伏战立刻凭借优势兵力将对方那区区500援军全歼了,除了阵亡的数百人外还抓到了不少俘虏,随后又按照军校所学的知识,分别派遣俘虏为向导,带领着军队炸城而全取三县。随后留了少部分人马守卫县城后带兵返回了郁林城。
几人商议之后,胡飞建议将此时公开,以打击敌军士气民心,受到了徐晃的赏识。随后就出现了城下的一幕。
而此时一直托病在家的马大人却坐不住了,被李冬爆揍一顿之后,在城中名流之间已成为了笑柄,自然对李冬暗恨不已了,也把维护李冬的沈来恨上了。此时听到周遍三县已然全部易手再也坐不住了。连夜派遣家将瞪上城头,向城外射去了数只信箭。愿意为交州军做为内应,攻占城门。
徐晃等人接到了手下人的报信,将诸将聚在一起商议此事。众人传看完了信笺后都暗自琢磨了起来,毕竟判断内应的真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军出战阴谋诡计多了去了。
周仓做为兄弟中的二哥,此时当然是第一个发言了:“我觉得此人无原无故的突然提出愿意做内应,有些不靠谱。咱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若真被敌人堵在城内那损失也太大了。”周仓平时看起来好像五大三粗的,可是做事向来是粗中有细。此时自然站在了老成持重那一方了。
许褚见二哥如此小心,不由得开玩笑道:“二哥今日怎么变成胆小鬼了。嘿嘿,那里还有夕日伏牛山大王的气魄呀。”
周仓晒笑的骂道:“你这臭小子,别胡说八道。说说你对这事咋看。”
许褚看众人都看向了自己,嘟囔道:“这个吧,,我看呢,差不多,哎。依俺看,管他真的假的呢,咱们带他几千兵马过去,城门一开咱就冲进去把城门一占,然后大军再一冲,三下五除二,拿下。怎么样?”
“……”周围人无语的看着他,仿佛在看外星人,同时也暗骂自己犯傻,没事问他意见干吗?
许褚发言结束了,大家看向裴义。裴义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到是觉得此人的事情有七分可以相信。”
周围的几个兄弟一听裴义的话纷纷打起精神看等着听他的下文。裴义琢磨了一下说道:“如今附近三城依然被咱们所取,消息也已传入城中,相信近段时间城中的士气民心定然大受打击,一些心思活络的人自然会猜测到城池难保了,也自然会升出投靠咱们的心思。”
周围的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裴义的推测,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拿不准,裴义转头将眼光扫向帐下的其他偏将裨将,忽然发现一人面露笑容站在堂下望着自己,一副成竹再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