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胡飞,裴义想起此人先前对战局的看法,知道他是个比较灵细的人,此时见他一副欠扁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功知有何看法?不妨说说。”
众人顺着顺着裴义的目光看向了胡飞,胡飞轻咳一声,出班说道:“诸位将军都是当局者迷啊,都只注意分辨此事的真假上了,却没有对应的思考其应对之策。若依属下看来,其实此事极易解决。我军不论他是真是假,只要打着将计就计的主意去对待不就可以了吗?”
众人一经这个旁观者的提点立刻反应了过来,裴义首先说道:“对啊,我们不用管他是真是假,只要当他是假的,但是将计就计顺势取城就可以了呀,为什么还要费力去分辨其真伪呢?咱们可以派出部分兵马接应于他,待其打开城门之际立刻将吊桥绳索斩断,在将城门用沙袋阻住,让他无法关闭,到时大军入城自可全取此城,无需辨其真伪。”
许褚听得高兴立刻开言道:“大哥,这事就交给我去干吧。保证把城门看的死死的,接应大军入城。”
徐晃思索片刻后准了,随后众人继续讨论了一下细节问题,立刻分头准备去了。
当天晚上徐晃立刻按照信中所说的联系方法,在城西将书信射入了城中。信中对马大人的识时务大家赞赏,并口头表示一定会善待于他,也承诺了一些会善待百姓之类的话。最重要的是安排对方在明日夜间打开西门,放交州军入城取事。
马大人接到书信后很是高兴,自以为得计,随后立刻吩咐心腹之家将协助他完成此事,随后继续卧床装自己的病夫,静待约定之时。
武之残虽然是郁林城中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武将,但是也无法控制所有的兵力,下级军官中有几个各方官员的亲信也是正常的。而且如今交州军大营驻扎于城南,西门外并无对方兵马,所以相应的,南门的防守也是最为紧要的,城中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南城了。李冬更是一个军事方面的棒槌,能够紧守城池已经不错了,根本别想指望他能够发现对方的异动了,再加上深夜之中采光条件不足,交州军营后门处,数千军士背着沙袋,偷偷摸摸的潜出了营地,绕路赶往郁林西城门外的一座树林中埋伏了起来。
此日一早,交州军的战士仍然和平时一样,一大早就派出了一对士兵,离开了军营,站在城下扯着破锣嗓子喊出了类似于‘你XX,打你XXX,和你丫死磕。’的革命口号,劝起了降来。城上的守军也立刻回嘴还击,喊出了类似于‘你XX,打你XXX,和你丫死磕。’的反革命口号进行还击。双方再一次进行了一天激烈的口舌之战,最终平局收场各自回营。
双方城上城下的唇枪舌剑之战已经进行了几天了,今日的表现和平时无半分不同,负责守城的李冬也根本没有察觉出丝毫异样。
次日夜丑时二刻,郁林西门外埋伏的3000名士兵在早已整装完毕,时刻准备一会的行动了,而此时郁林城中马大人的府邸也一样在酝酿着一场大的动作。
马大人全名叫马日善,家**有门客家丁仆役60余人,在郁林城中也算高门大户了。西城的兵马都统是是马日善老婆的堂兄的儿子,算是一门亲戚。也早已与马日善勾搭成奸了,他们的计划可不止打开城门这么简单,这还要追溯到数日以前了。
马日善眼见着郁林大事已去,就有些想投靠外边的交州军了,他的远方侄子也有这个想法,两人自是一拍即合。但是他们都是贪婪的人,不止希望保住性命这么简单,还希望凭此次之事为自己争取到更大的利益。商量来商量去,两人决定在约定之时兵分两路,一路打开城门接应交州军入城;另外一路直接到太守沈来的府中,将其擒下。
马日善今日一扫装病的颓废模样,带领着家中亲族直奔西门而来,他的远房侄子接了下来,两人入内室商议。随后由他侄子带领着数百亲族前往太守府,马日善则主持暗自向城下打了暗号。
城外的交州军得到信号后立刻从掩体中跑了出来,也有专人发送信号。随后沉重的大门打开了,吊桥也放下了。交州士兵碎步跑上吊桥,首先由数名士兵检查桥面是否坚固,是否有火油之类可截断大军之物。随后进入城门,检查门楼上是否安置着千斤闸之类的机关。一切妥当后,等待在后的三千名士兵立刻赶到了城门,随后将早已准备的沙袋等物,堆积在城门两侧,阻止城门的关闭。
大军入城之后,立刻分出500军士占领了城门,随后又分出了数十只小队,分赴城中各处放火惊敌。主力由许褚带领直接杀奔郁林南门,里应外合消灭郁林守军。
而此时开城接应的马日善,马大人却拦在了许褚马前,献媚的说道:“这位将军,如今我已谴亲族,攻打太守府去了。不知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我马日善,自当为我交州尽献出鄙人的微薄之力。”
许褚是个粗人,这个家伙呜噜巴嘟的废了半天话,一句也没弄明白,不由得很是生气,怒道:“没事和本将军废什么话啊?你们家什么人去打太守府了?你也带着你的人去帮忙吧。别和我在这里罗唣。”
马日善听了许褚的话就是一愣,心里不由的暗自骂了句粗汉。不过此时也不得不违心的继续献媚道:“得将军令,在下立刻带人去将沈来擒来,由将军发落。”
许褚才懒的敷衍他呢,听他答应之后立刻催马前行,带领着士兵夹击南门守军去了。马日善虽然心理对许褚很是不感冒,但是此时也只能听吆喝了。连忙带着家丁和西门剩余的百十名守军赶往太守府了。
武之残今日的感觉很不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总感觉大祸临头了一般,心惊肉跳的。刚一入夜他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起身来到了庭院,抬头看着月亮发呆。忽然发现西门方向传来几点火光,忽明忽暗的,仿佛是一种信号。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大叫一声:“哎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