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源早年入涉江湖,凭借着一身软剑的功夫,在江湖中创下赫赫威名,因其软剑法,一使出来便如神龙摆尾一般,故又有人称他为“剑虬”。在他四十岁的时候,他孤身一人前往雁门关,解决了当时在武林中风起的“阮氏三魔”,一举成就了他剑术高超的神话(当时马太原已死),也因此事江湖上的武林同道纷纷推荐他为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但他并未接受盟主之位,而是依然决然的封剑归隐,从此不再过问武林之事。
王伯源归隐之后,便在苏州的无锡城做起了生意,而且是越做越大,到最后尽商霸了整个无锡,成为了江南富庶之地当中的一个望族。这也许就是好人的归宿吧!老天总是公平的,做好事的总会得到好报,做恶事的也终将难逃一死。
“贤侄,好功夫呀!”贺刚面露笑容夸赞道。而白衣少年快步走到贺刚的面前,深深的抱拳拱礼。“是贺刚,贺叔叔吧!侄儿在这有礼了。”贺刚道:“刚才贤侄这一手‘软云拂叟’剑法,那可真是精妙!伯源兄生了个好儿子呀!”白衣少年道:“承贺叔叔缪赞了,小侄这点微末功夫,在您的面前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贺刚道:“贤侄谦虚了,刚才若不是贤侄出手相救,恐怕我这条老命就要给阎王爷收去了。”见到故人之子,贺刚满脸的欣喜,心中说不出来的高兴。
“贺叔叔,你不要一口一个贤侄的叫了,我叫王云杰,您叫我云杰就可以了。”王云杰说道。贺刚笑而不语。
一番叙述过后,贺刚又给王云杰引见了江天崖与韩啸,三人相互见礼,倒也熟悉的快。
“对了,贺叔叔您怎么惹上‘风尘二恶’这等恶徒了?”王云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于是,四人匆匆上路,贺刚把一切的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王云杰。
“原来是怎么回事呀!我初来青州府时,就听到了关于北威镖局劫镖一案,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劫镖背后尽还隐藏着这么多事。”王云杰感叹了一声。
“是呀!如今凶手还未归案,我……”贺刚心头有些烦闷。
很快,四人便到了青州府城。
白天下的青州府,显得异常繁华热闹,整个中心街道挤满了人,各处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各家酒馆的迎客小二也都拉长了嗓子,拼命的叫喊着,喜堆笑脸的迎来客人,又送走客人。
“云杰呀,你初到青州府,今天,叔叔我为你接风洗尘。”贺刚领着三人穿过人群,来到一座酒馆门前,上门匾上写着“松鹤居”三个字。贺刚他们踏进店内,酒馆的老板一眼便看到了贺刚,忙迎了上去。
“贺捕头,是您来了,快里边请!”那老板带着贺刚他们寻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
“徐掌柜,有什么好酒好菜尽数上来。”贺刚满面红光的说着。自从见到了王云杰,他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先前的烦恼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一会儿,菜已上桌,酒已斟满,四人相互敬酒。特别是贺刚,一连喝了几大碗的酒,神色甚是高兴,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如此性情大变。
酒过三巡,街上的热闹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四人相互谈论着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希望从中找到突破口。
正当四人谈论之际,点门外走进来一个姑娘,那姑娘身着一身蓝紫色的劲服,桃花眉平舒展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闪动着青春的光芒,鼻腻新脂,皮肤洁白,虽无沉鱼落雁之容,但也有闭月羞花之貌。她这一来吧,全店的客人都向投来几眼。
少女寻了个座位坐下,小二迎客上去:“这位姑娘,吃点什么?”
“给我来三斤高粱酒,十斤熟牛肉!”那姑娘一开口,嗓门便是有些响亮,她刚说完这句话没吃饭都露出惊异的目光,就连店小二也笑道:“姑娘是一个人,这么多吃的完吗?”听这小二一说没,那姑娘有点不乐意了,只道:“吃得了如何,吃不了又如何,你是怕本姑娘没钱吗?”那姑娘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锭椅子,放到了坐上。那小二一见到白花的银子,也客气道:“小的,立刻为姑娘准备。”
“这姑娘脑子是不是坏了,这三斤酒,十斤肉,就算是来两个汉字也不一定吃得完更何况她是个女子。”坐在姑娘对面的江天崖说道。
“或许是在等什么人吧。”韩啸说道。
很快,小二便把这些摆在了桌上。
“你,把这两斤酒,五斤肉摆到那一桌。”那姑娘指着旁边的一个空桌子说道。而那小二不敢迟疑,又将分开来的酒与肉摆到了另一桌。
众人都感到奇怪,纷纷又向那位姑娘看去。
见那位姑娘并没有动嘴,而是静静的坐在那,好像在等什么人。
不过一会功夫,店门外又走进了五个人这五个人都皆三十开外的中年汉子,且都穿着同样的服饰,那服饰上面映着花花绿绿的图案,让人有些晃眼。
“师妹,原来你在这儿,可让师兄们好找呀!”五人中,领头的一个汉子走到了那姑娘的跟前,瞧那人的相貌,甚是丑陋,一对没有灵光的眼睛射出些死亡的气息,让人看了不免感到凶神恶煞。
“五位师兄都来了,正巧师妹已经给你们预备了酒与牛肉,还请享用。”说完,那姑娘便朝他们笑了笑。
领头的那汉子见了,思虑了一会后,示意其余四人坐下。他与那姑娘一桌,那四人坐在刚才的桌子上。
“师妹,这次你可不能再耍心眼了,务必要跟我们回去。”那汉子语气带着不满。
“师兄,你们……先吃着,哦,师妹我去方便一下。”那姑娘起身要走,却被领头的那汉子拦了下来。
“还想跑,这次你一定要跟我们回去。”你汉子的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
“师兄,我好酒好肉的伺候你们,怎么你们一点都不顾及同门情义呀!”那姑娘有些生气的说道。
“师妹,这你可别怪师兄们不讲情义,只是你知道师父的秉性,若不把你捉回去,到时,受罪的可是咱们呀。”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可能跟你们回去的。”那姑娘态度很是坚决。
“师父说过,捆也要把你捆回去。”那汉子说完这句话,另一座的四个人都皆起身而立。
那姑娘环视一周,心知自己处境不妙,只温和道:“师兄,你再放我一次,我玩几天,一定会回去的。”
“师妹你别费劲,今天任你说破了天,我也要带你回去。”那四人上前便要动手,而那姑娘见状,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有没有天理了,在座各位大叔,大婶,大娘,大妈们,求你们要为小女子主持一个公道呀。“那姑娘越哭声越大,一下子就把周围的人都感染了。
“是呀,你们几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女子,还要脸不!”
“姑娘你放心,有我们在,他们不敢把姑娘怎样。”
一时间,客人的责备与谩骂朝着那五人轮番轰炸。
“大师兄,怎么办?”那汉子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惹恼了众人,到时不好收场。
而再看那姑娘悄悄撇嘴直笑,显然她是故作此态,招人可怜。
“师妹,你不要再闹了,快跟我回去!”那汉子怒气道。
那姑娘见众人的指责并没有让他五个人打消抓他的年头,于是又大哭起来,“我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的生活在这世上,没了牵挂。既然今天师兄非要抓我回去,那……那我……不如一了百了,死了算了。”那姑娘便立即起身来,朝着门口的柱子便撞了上去。
“师妹……”
“姑娘……”
那汉子一伸手抓住了那姑娘的手,阻止了那姑娘。“师兄。”这时,那姑娘突然一回头,脸色由悲转喜,那汉子一见她这个样子,忙松开了手,连连往后退。而那姑娘身体本欲向前倾,因失去了那汉子的抓力,整个人向前倒去,眼看着姑娘就要摔倒在地。这时,突然一个快影瞬间挽住了那姑娘的腰,而那姑娘整个人都到在了王云杰的怀里,两人眼神一对,顿时,那姑娘面色通红,她呆呆地看着王云杰,像出神了一般。
“姑娘,你没事吧。”王云杰的一声关新,把那姑娘给惊醒了,她赶忙从王云杰的怀里离开,十分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背对着王云杰。
“师妹,你又用这招骗我。”那汉子的此时的表情非常狰狞,像是中了什么毒。原来,那姑娘故意以死来引那汉子伸手去救她,当那汉子碰到她时,那姑娘已经通过手里暗藏的绵里针,将一种毒注入到他的体内了。
“谁让你太蠢呀?”那姑娘扬起脸说道。
“师妹,你……你快把解药给我。”那汉子气喘道。
“好不容易,才让你上当,这解药我是不会给你的。”那姑娘说道。
“师妹,看在同门情义上,你就把解药给我吧,。在不济,算师兄求你了还不行吗!”
“师兄,不是师妹不念同门之谊,实在是师父的秉性你是知道的,要是我把解药给你,你好了又要抓我回去,到时受罪的就是我。所以,你别怪我不给你解药。”那姑娘将原先那汉子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到底……给不给……”那汉子显然是沉不住气了,他不顾中毒之害,伸掌便向那姑娘击来。这一掌来得太过突然,那姑娘根本反应不过来。掌风渐到,眼看那姑娘就要被击中,这时,在她身后的王云杰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凌空一掌击来,与那汉子的掌力正好相对。一时间,爆裂声响彻在整个酒馆,那汉子应中毒,体内所蕴的内力不能完全施展开来。刚才那一掌,火候还差,姿势抵不过王云杰那一掌。那汉子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然后摔倒在地,。此时,那汉子的脸色已逐渐变为黑色,右手掌的掌心也渐渐油紫入黑,看来他的大限快要到了。剩下的四个人见到那汉子成了这样,个个都很愤怒,他们一起挥舞着大刀向王云杰劈去,那王云杰定了定神,慢慢的在胸口运气内力,待那些人冲将上来,他手起掌落,只见的一股掌气腾空而去,再看那些人皆的倒在了地上。
那姑娘看着眼前的场面,惊呆了,她用羡慕的眼光朝王云杰看去,顿觉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触动,那种感觉遍布全身,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放了这位姑娘,我可以饶你们不死。”王云杰说道。那几个汉子相互看了看,都不敢再上,正欲往外跑去。忽然,一声略带刺耳与恐怖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一群废物,真是丢了我落拓老祖的脸。“这句话刚说完,就见得那几个汉子身体向上一提,面色发黑,七窍流血而亡,死相十分惨烈。众人一见,皆都耳目瞠劫,可怕的阴雾笼罩在众人的头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