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对我们风尘二恶这么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贺刚你这手下不识规矩,我们帮您教训一下,你不会介意吧。”那个瘦子语气由怒转为平缓,正眼也不瞧着贺刚。
而贺刚正压住自己的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眼前这二人的名头,实在是惹不起的人物。只能静观其变。
风尘二恶,江湖上令人生厌的两大恶人。谁若遇着他们,那就是阎王爷索命,也得等上一等。他们经常出没在江南一带,专做够贱下流之事。杀人是他们的专长,淫辱是他们绝活。
这二人本是少林寺的弟子,因犯寺规而逐出了山门,又学得了一些少林的内家功夫,便干起了恶人的行当。那个瘦子法名了尘,那个高个子的法名本风。风尘二恶,便是从这法名上截取下来的。
“纵是教训,你们也不该把人杀了呀!”这时,韩啸从旁边冒了出来,带着些许的不满。
“啪”一声响掌过去,韩啸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手指印。
“小子,这一巴掌怎么样呀?”那瘦子乃内力纯厚之人,这一巴掌下去当真是打得韩啸是火辣辣的疼。
“这次打你是轻的,下次再敢乱说,非叫你断子绝孙不可。”那高个子傲慢道。
他二人一言一语,尽叛戏弄贺刚他们。而贺刚虽然心中是极不情愿惹上这等无赖的恶人,但是,这番在他眼前戏弄,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二位阁下,闹够了吗?”贺刚眼神突发如电,两手掌中已经有不断的内力往里灌输。
“行了,这废话也不跟你多说了。交出东西,我二人不为难你。”那瘦子轻描淡写的说道,神请悠闲自得。
“阁下的话,我还是听不懂,贺某只是一介捕头,身上实在没有能让二位看得上眼的东西。如果真有,还请阁下点明。”贺刚此时已经基本上能猜出八、九了。只不过,他故装糊涂,是在拖延时间。
“好,那我就来提醒,提醒贺捕头。”只见那瘦了闪身一动,便窜到了贺刚的身后,提起一掌便朝着贺刚的后脑打去,再看贺刚反应也是极快,他侧身一敝,顺势踢出右腿,紧接着,又使左腿横去。那一左一在,来回换动,这便是“连环三十六腿”。是贺家祖传的腿法。那瘦子边挡边退。
“连环腿,果然名不虚传。”那瘦子只这么一说,便又快速闪身到了贺刚的左侧,从腰间解下鳄尾鞭,一个“翻江倒海”便甩了过去。贺刚不迟疑,当下腰间一弯,打出一拳。瘦子想收鞭,却未料,贺刚的拳气以到,正中了他的胸前。那瘦子连鞭带人飞出了好几米外。
“大哥,你没事吧!”那高个子赶忙去扶起那瘦子。
“好,看来是我轻敌了。二弟,你上去会会贺捕头。”说罢,那高个子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中运着掌气,随身过处,草木,皆动。
“好厉害的掌风。”贺刚心里想道。他不再坐以待毙,只见贺刚凌空一起,铁拳露出,倏时,运起全身的内力,激发到铁拳之中,一股灼热的气流,绕在他的铁臂之上,那高个子眼放怒火,后腿一蹬,也腾空而起,朝着贺刚扑掌而来,侍掌风渐到,贺刚同时也挥掌而出,掌与拳的相交在空中迸然碰撞,两人各执一方,使尽内力,相互挣脱。一时间,高下难分。
这时,远处的那个瘦子,阴笑了一声。他快步移动,甩鞭而去。想贺刚正与那高个子对阵,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件事上,那瘦子从中偷袭实在是防不胜防。结果,可想而知,贺刚背后受害,从空中掉落下来,一下子砸在了茶棚中的茶桌,顿时四周顿起阵阵尘土。
那个瘦子见贺刚败阵,又使快步伸手便向贺刚抓去。突然,从旁飞出了一个茶杯,瘦子翻身一躲,便张口骂道:“是谁?谁******敢暗算老子。”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从茶杯飞来的方向处,坐着一个白衣少年。那个白衣少年此时正在那悠闲的喝着茶,对于瘦子的一番叫骂,充耳不闻。
“好龟孙,竟敢对你爷爷下谁。”那个瘦子朝着白衣少年骂去。
“龟孙骂谁呢?”这时,白衣少年停下喝茶,正眼下瞧他。
“龟孙骂你!”那个瘦子大声叫道。
“是呀,只有龟孙才会骂人。哈哈。”那少年轻轻一笑。再看那个瘦子面色难堪,怒气直上,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杀了你!”那瘦子转掌扑来,如饿狼扑食,饿狗扑屎一般。白衣少年并未有半点惊慌之态,他淡淡地品弄着茶水,口中啧啧称好。
掌风已到,在场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只见那白衣少年,微微起身,众人的眼睛还未眨,那个白衣少年已经闪到瘦子的身后,就连瘦子本人也顿时慌住了。这位公子的移步速度快出那瘦子不知有多少倍。待来到瘦子身后,他提起一脚,正中那瘦子的屁股,一下子那个瘦子整个人向前一趴,与大地亲密接触。
“龟孙就得有龟孙的样子。”在场的江天涯、韩啸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大哥——臭小子,你找死。”那高个子又是拍掌而来,白衣少年淡淡一笑,然后移步一动,侧到他的身旁,奋起一脚,便向那高个子的胯下踢去。只听一声雷鸣般的惨叫,顿时响彻在众人耳边,那高个子双手捂紧了胯下,双腿夹紧,面色逼得通红,咬牙切齿。
“晚辈这招断子绝孙脚,前辈认为如何呀?”白衣少年笑道。
“臭——小——子,你——”那高个子痛的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甚是好笑。
再看那个瘦子,见自己被侮辱至极,一下子恼羞成怒。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握住鳄尾鞭,然后飞步而来,手中挥动着鞭子,那鞭子在他的手中犹如一条银蛇一般。
“那位公子,小心后面。”这时,韩啸提醒道。而那白衣少年早知道身后有异样,他故作无知,当鞭头甩到之时,他一脚腾空,从腰间挂带中抽出一把软剑。顿时,光芒显露,寒锋逼人,白衣少年使用软剑与那瘦子缠打在一起。不一会,白衣少年几下闪动,就把那瘦子的鳄尾鞭削成了好几断。那个瘦子一见武器被毁了,更是大为恼火。他顾不得什么,用尽全力向白衣少年扑去。那白衣少年将软剑一横,左手一拉一弹,瞬时,剑锋而出,那瘦子应声倒了下来。
“大哥,大哥——”本风上前去将了尘扶起,此时的了尘已被软剑的剑锋伤道,身上的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流出。他强忍着疼痛道:“今天我们俩兄弟技不如人,输在了少侠的手中,我们服了。”白衣少年道:“承让,承让。”了尘道:“刚才见少侠出手,武功甚是了得,特别是这软剑的剑法实在是精妙,在下不才,敢问少侠师承何处?”那白衣少年刚欲回答,却见贺刚道:“好一手‘软云拂叟’剑法。”当本风与了尘听到这一说,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只道:“不知‘剑虬’王伯源与少侠是什么关系?”白衣少年道:“是吾家父。”此言一出,更是惊住了了尘与本风。只听得了尘自言自语:“怪不得,怪不得。”说完,便在本风的搀扶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