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究竟为何要杀我?你快给我讲明白!”此时的上官雄似发疯了一样,朝着那人嘶吼着。“为什么?难道你当年作这事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的后果吗。所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你就要为自己当年的一丝贪心付出代价。”那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血色,在这黑夜之中显得万般孤寂。而上官雄听了这话,一下子软瘫了下来,整个身体不自觉的抖动着。嘴里呢喃道:“这不可能,他们明明都死光了。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鬼!”上官雄瞪大了眼睛,面部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没错,我就是鬼,今天,我就替那些冤死的亡灵,把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生吞活剥了。”只见得,那人运起左掌,一个箭步飞冲了过去。夜色下一声惨叫,响彻天空。只见得,上官雄倒在血泊当中。
正、邪没有人会去证明;善、恶没有人去分别。也许,那人是对的;也许,那人是错的。只不过,一切都已过去,一切都会在时间的推移下慢慢隐藏了。
贺刚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而那人整了整了衣裳,神情放松了下来。他将沾了血的剑用一块绣着兰花的绣布擦拭干净。然后,随风飘落,落在上官雄的尸体上。
“兰花绣布,是他!”贺刚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那人转身就要走,却被躲藏在一旁的贺刚拦住了去路。“杀了人,就想一走了之,你们‘铘天香’的人未免太嚣张了吧。”贺刚愤然道。“是你。”那人轻轻说道,看他的神情好像早知道贺刚会出现。“韩锋,你在我青州府连犯两重罪,按我大宋律令,应将你捉拿归案,处以死罪。现在,本捕头正式要缉拿你。”贺刚铁青道。虽然贺刚深知眼前之人武功深不可测,自己与他斗,简直是以卵击石。但是身为捕头,缉拿犯人乃是本职,所以不管对手是如何的强大,也要奋然而上。“‘铘天香’的人想走,恐怕你拦不住。”那人笑道。“拦不住,也要拦。”贺刚道。“好,神捕不愧为神捕,就是有胆气,比上官雄可强多了。”韩锋戏虐道。“莫要多说,动手吧!”贺刚将铁臂露出,一脸的严肃。而韩锋也拔剑再出。
夜幕下,又一场打斗开始。
韩锋先发制人,挥剑便刺去,那身法依旧是灵动有力。而贺刚也挥拳而上。两人缠打起来,一会剑气纵横,一会拳法威霸。那两道身影在月色下来回交错,显得十分绚丽。不过一会功夫,两人已经打了五六十回合,虽然还未见高低,但从两人刚才的打斗中看出,贺刚显然不是韩锋的对手。
韩锋一剑劈去,贺刚侧身一避,然后盘腿反踢而去。韩锋见此,连忙腾空而起,从贺刚的左侧刺去。贺刚不敢迟疑,赶忙向后弯腰,剑从他的胸前掠过,只差了一点。
“神捕的武功果真不能小觑。”这时,韩锋飞步而来,手中的剑法也换了一种,剑在他的手中如一条龙,翻江倒海。贺刚瞧不清楚,剑的锋势,一时不知如何出招。眼见着,韩锋的剑就要刺到,贺刚命在旦夕。突然,也不知怎的,韩锋将剑一偏,整个人连同着剑从贺刚侧边掠过。然后停在了贺刚的身后。两个人背对着站着,贺刚的脸颊出流出几滴汗珠。
杀了你这为老百姓审张正义的捕头,且不是我的罪过。你走吧!”韩锋微微说道,将剑放回到了剑鞘当中。“你是犯人,纵然你饶了我,我也会将你缉拿归案。”贺刚凛然说道。“贺捕头的为人,我当然清楚。不过抓我,现在还不是时候。待下一次我们再见时,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韩锋冷语道。
还未等贺刚反应过来,韩锋已经飘然而去,消失在茫茫夜幕中。北巷中,只留下贺刚一人独自斟酌。
贺刚转身要走,却在前面的地上看见了那个锦盒。他赶忙跑过去,打开锦盒,确认东西还在时,他松了一口气。心中也不禁对这个韩锋感到莫名的触意。“下一次,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贺刚淡淡一说,便抱着锦盒,步履蹒跚的望‘曲家酒馆’赶去。
推门而进,店内灯光已亮,在正中间徘徊着几个人,十分焦急。当看到贺刚回来,便纷纷迎了上去。
“贺大哥,怎么样,东西追回了吗?”江天崖急切道。
“在这,放心。”贺刚坐了下来,捕快甲端了一杯茶给他。“贺捕头,那贼人是谁,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捕快甲气急败坏的问道。于是,贺刚便把今晚发生之事讲了一遍。几人一听,都惊住了。“真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尽是这样不要脸的人,真是丢了上官一族的脸。”捕快甲又说道。“想今天,他还对我们彬彬有礼,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小贼。,哎!”江天崖叹气道。“好了,都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贺刚说罢,便上楼而去。
“甜美”的夜晚就要过去了,黎明的曙光就要到来。龙云山的东侧初阳的余辉正缓缓照亮大地,在山的那一侧露出半张脸来,显得有些害羞。做着美梦的人们,还沉浸在睡乡当中。嘹亮的金鸡报晓声,在呼唤着人们新一天的到来。
清晨渐渐来临,静默的小镇也开始有了生机。贺刚一行早早便起来,他们辞别了曲老伯,向青州府赶去。
赶了有一时,口渴难耐。正巧在前方四五步之位,有一个凉茶棚。于是,他们快马即去,待来到茶棚前,热情的茶小二满堆笑脸的迎了上去。四人下了马,随即找了一个座位,小二提茶上来,给每个人都倒上了茶。然后,客客气气的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此时的茶棚已经有了不少赶路歇脚的人,吵吵闹闹的说个不停。
“你们听说了吗,霸刀山庄的上官雄被人杀死了。”坐在隐僻处的三、两个闲汉说道。
“真的,不会吧?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霸刀山庄结上梁子,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其中的一个闲汉大声说道。这时所有喝茶的客人,都目视而来。好像对这种事十分感兴趣,也都加入了讨论当中。
“要我说呀,能将上官雄杀了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不废话吗,上官庄主那是何等的英雄人物,能杀他的人,且是一般。”
“是呀,是呀。凶手一定不简单。”众喝茶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依我看,凶手十有八九是‘铘天香’的人。”这时,坐在靠路旁的茶座上的一个少年公子摇着扇子说道。看他那形象,真是器宇不凡,气质彬彬。通身上下都是宝玉翡翠,那云锦织成的紫气连缀花雕白衣,配着一双鎏金的步云履,从上到下,无疑不显露出富家子弟的荣光。
“哎呀,这位公子真是一语中的。放眼看去,整个武林,若论高手数不胜数,但是惹得起别人,别人却惹不起他的,那无疑就是‘铘天香‘了。想那上官庄主为人之德,那都是要翘着拇指夸赞的。与人为仇,这谈不上。遭人嫉妒,才有可能。依我看,一定是一些小人暗地里请了‘铘天香’这等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徒,这才就上官庄主残忍的杀害。”又一个茶客附和道。贺刚他们也听着这些茶客的论道,但都一脸的无奈。上官雄的死怕是只有他们心中最清楚了。
这时,一阵空旷的笛声从远处传来,众茶客都循声看去。不过一会,远处就显现出两道身影。一个高大威猛,一个瘦小精细。这笛声便是这瘦小精细的人吹奏的。待一时,两人来到茶棚,方才瞧得更清楚。那高大威猛的,一脸的阴气,上半身裸露出来,十分的不雅。另一个瘦小精细的,却是笑逐颜开,十分的放浪。两人寻了座位坐下,也不瞧着别人,自顾喝茶。
众茶客一看也觉无趣,便又继续七嘴八舌的吵闹着。一时间,茶棚又热闹了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贺刚他们付了茶钱,牵马准备离开。可当他们要走之际,却被先前来的那两个一高一瘦挡住了去路。
“敢问俩位有何事吗?”贺刚上前抱拳道。
“你就是‘铁臂神捕’贺捕头吧。”那瘦子问道。
“在下正是,赐教两位是……”贺刚问道。茶棚的茶客听到‘铁臂神捕’时,都带着敬仰的眼神望着贺刚。“他就是青州府的贺刚!!!”“今日竟见到了活人。”“久闻贺刚的大名,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真是颜值爆表。”众茶客们个个都喜笑颜开,纷纷引以自豪。
“终于让我们兄弟两找到你了。”那瘦子言语一变,让人听了有些不安。
“我与阁下素不相识,怎么你们……”贺刚心中也略感有些不对。
“既然你就是贺刚,那就废话不多说了,把东西叫出来吧。”那个高大的人说道。他这一番话把贺刚他们弄得云里雾里的,不知他们再说什么。
“贺某实在听不懂阁下在讲什么?”贺刚不安的说道。
“贺捕头如此聪明,难道不知我们兄弟两在讲什么吗?”那瘦子又笑道。
“你们这些人,有话便说,有屁便放。打什么哑谜。”捕快甲生气道。可当捕快甲话音刚落,只见到,一条极快的身影从贺刚旁边掠过,直奔捕快甲而去。一声惨烈的叫声,突然响起。捕快甲身子挺立,嘴巴微张,两眼无神。紧接着,“咕噜”一声那捕快甲的头便从脖子滚了下来。这一幕,贺刚他们都看待了。江天崖呆呆得看着捕快甲的尸体,而韩啸则吓得身体不住抖动。所有茶客都吓得四处逃散,原本热闹的茶棚此时正要经历生死抉择。
“你们……”贺刚恼火了,对着他们便是横眉冷对。
“我们‘风尘二恶’可不是什么都可以骂的。”那瘦子淡淡说道,眼角处有一丝杀气。贺刚他们听了‘风尘二恶’这四个字,顿时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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