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咱们卫督军面子小,比不得图腾世家,那能让二尊驾赔不是啊,这不是要扎杀了卫督军的颜面吗?” 颜律沙也是一副穷酸相不紧不慢的应道。
“误会,一场误会,真真实实是一场误会,都是嘎巴勒的不是,一时托大了,请将军见谅。”嘎巴勒忽然变得低声下气道,已没有了先前的强势样子。像一头被瀑力驯服了的野马,服服贴贴地丫在主人的面前等待喝令。
其实,此时嘎吧勒表面上看上去虽然极力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但心里却在暗地里疑惑抗拒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左宗亲王府”的护卫亲兵,竟然在自己离开此间的短短月余全部换成了卫督军亲兵。这期间“左宗亲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样意外呢?惹得可汗的卫戍亲兵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王府的护卫亲兵啊。
这右都副卫督将军颜律沙也不傻,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嘎吧勒心里想的是什么把戏。可是他也偏偏装作没看见,就是等着看你火急猴燎的样子。只等你耐不住性子了,一出招就有了收拾你的把柄了。
另一边,扎木哈的眼睛似乎一时也不瞎,看得眼前突然多了一位右都副卫督将军把守大门,已料到这“左宗亲王府”可能出了不少的乱子或意外了,不然凭什么可以调动可汗的卫戍亲军呢?而且这右都副卫督将军颜律沙看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多少是个难缠的家伙,好像来头也是蛮大的。
“嘎老二,咱们就按右都副卫督将军颜律沙大人的规矩办事吧,省得大家麻烦起来斩不清,理还乱,没来由的伤了大家的和气,岂非让别的朝臣看咱们学武人的笑话。”扎木哈在一旁急促的劝道,却也一时奈何不得嘎巴勒的火气。
“还是三尊驾识得大体,懂得规矩,体谅人。三尊驾,你们这边请,跟我来。” 颜律沙一边说,一边正眼瞧上扎木哈,却把嘎吧勒硬生生地凉在了一边。
嘎巴勒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自家门口白白遭受了这一翻辱气,虽然心中的怒火已然烧红了半边天,没办法自己浇灭下来,但是人家卫督灯军颜律沙是奉了汉国的王罕大令在此镇守的,你嘎巴勒火气再大再有能耐烧通天也是不敢乱来发作的。否则,你嘎巴勒一旦火起动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被打上反叛汉国的烙印无疑了。这罪可就大了,小则卿家性命不保,大则灭族之灾,谁愿去冒这天大的风险呢?
嘎巴勒一时自觉没趣,只得忍气吞声默默地跟在众人的后面进了王府。
进了王府,穿过左侧的小门,入得“左宗亲王府”的大院内,又是另一翻迂迥的光景映入嘎吧勒和扎木哈等人的眼帘。
王府内,亭院楼阁一样不少,回廊照壁历历具在,和江南水乡温宛可人的标志何无逊色。楼栏雕凤,古色古香,王者气势不可言喻。
不同的是庭院内比以往多了很多岗哨,而且大多是卫戍亲军的人。气氛显得局促而紧张,嘎吧勒和扎木哈一时再也看不见曾经自己熟悉而自由的“左宗亲王府”了。好像短短的时间,“左宗亲王府”已然变成了另一个停滞凝固的世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声笑语。
死静,沉默,压抑,是现在“左宗亲王府”唯一的存在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