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吧勒和扎木哈等一行在颜律沙的引领下,经过九曲十八回廊,穿过小桥流水的枯树藤鸦,终于来到了王府的大正堂。
大堂门口除了两个神情木然站立的护卫外另无他物,堂内除了两个待手而立的丫环外,就只是多了一位身穿皇族高贵血统服饰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大厅门口,形单影炽楚楚可怜惜的样子,静默地凝视着大堂正壁中央一幅锦绣壮丽的大画卷----一幅旭日初升大鹏展翅骏马奔腾的水墨山水画。
嘎吧勒和扎木哈两人本想在靠近厅堂门口的当儿向堂内背面而立的中年男子首先问候的,但被引领的颜律沙抢先阻止了。
颜律沙一时站住回头说:“诸位,麻烦尔等先在此恭候,我进去通报一声,看看王爷是否要招见诸位?再来相告。”
嘎吧勒和扎木哈两人顿时又是大吃一惊,彼此相互对望了一眼,却又无可奈何,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真是活灵活现。
哎,也难怪他们两人有此一惊和诸多的疑问产生也并不是突然。毕竟嘎吧勒和扎木哈两人曾经都在王府做过大事的人,知道王府的一草一木,一律一令,那有今天这般的严肃和苛刻?就连主子爷此时此刻也被逼得形单影只,想看看下属还得劳烦别人通报。
特别是嘎吧勒的反应更是激烈得多了,多少是有些懵懂和昏愕惊慌不已的。自己明明才离开王府外出公干几天啊,回来就一切都变天了啊!这也大快了一点吧,这汉国的王室宗亲都演的是那一出拆子戏啊?
嘎吧勒一时想不明白:“XX亲王府”为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被人囚困的这般模样。但你又能怎么样呢?你是臣,他是主。他说什么你只能服从,若是有个违令不遵的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嘿,嘿,说不准吃饭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搬家了。更加悲摧的是自己被人家砍了头,还得帮着点头哈腰,卖力讨好!
扎木哈看来就没有嘎吧勒那么多心思可说了,毕竟,扎木哈离开宗亲王府也是有一段漫长时间了,多少可以说是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喽。心里残存的记忆和眼前的一切真实对比,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而自己离开后,宗亲王府所发生的什么事情对扎木哈而言也是陌生而模糊的。故此,扎木哈的心情倒是显得平静许多,没有什么大起大落,悲悲戚戚的感觉。
倒是南方来的无痕,初来咋到,在人家的国都陌生一片,而且还是身在一座堂堂皇皇的宗亲王府。你想不心惊胆战都不行呐,自有让你心惊胆寒的地方。
其实吧,自从无痕踏上这异国他乡之后,自己的命运说实在的真是无法掌握了。虽然有扎木哈之前的信旦誓誓,但是一旦踏入他国故都那就是身不由已,无从把握。先不说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的幻想能不能实现 ,只恐怕不威风扫地,辱没祖宗,引项就戮,就已经是万事大吉,阿弥陀佛了,还指望什么出人头地,英雄故里呐。
没办法,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无痕只得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衰叹一声随缘吧,说不准还能因此来个飞黄腾达,名利双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