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嘎吧勒和无痕等众人一行缓缓上京,途中虽屡遇波扎浮沉起伏倒也是应付自如,不褊不垣,总算是马到成功,功德圆满了一场。
这一日,辞别了一把大火治理下的瘟疫藩镇,嘎吧勒和无痕等一行众人也开始向京都缓缓进发了。可能是由于靠近京都的地方吧,说来也怪,这一路上倒是平静了许多,既不用刀枪出鞘,亦不用铁索锁封喉。一晃数日,竟然弄是到了京都地界。
这漠北寒冷之京都倒也是别有一翻盛景,虽然不比中原地候的温润和柔软,总还算是一国之都吧。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壮,总归是一国之都自然有一国之都的样子,难不成随便拿来个穷乡僻壤也是能比的啊。
回家的心情自然是轻松了许多,嘎吧勒心里暗暗高兴着。千难万险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路途迢迢亦是一马平川,他又何惧之有?看来主子爷交代的任务他算是差不多完成了,就等着主子爷的打赏啦。
嘎吧勒有此一想自然不是什么坏事,凭他现时的身份和地位主子爷打赏一通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可是嘎吧勒始料不及的是这一次他非但没的得到主子爷的打赏,反而差点害得主子爷在朝堂之上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切正如扎木哈所想的那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谁也无法意料未来将来要发生的事。你总不能拿着过了时的往事在别人面前晃来忽去,集此邀功或者展示自己。人都是善于隐藏和收敛的动物,在别人面前过于张扬和表现自己那就是自己作死。作死的人,往往下场都是很可悲的。
二日后,嘎吧勒一行众人已然踏入了西耶汗国的都城。这都城除了守卫森严,堂皇富丽,大抵都是极其繁华,人口稠密的吧。虽说比不得中原大地江南秀色的粉墨登场,莺歌飞舞,秦淮风月,但是倒也不失北寒边缘的脱俗秀丽,风流艳骨,楼栏雕琢。
城里市阶,大街小巷却也人流如注,车水马龙。各自怡然自得,秋豪无范,好一派繁华如斯热闹如此《清明上河图》的盛世流年真是令人神往,扼然叹碗。
赶集的熙熙而来,攘攘而去。谋利的门庭若市,荷包涨满。游玩的赏花易水,指指点点。相亲的娇靥袭面,羞怩作态。饮酒的豪气干轩,粗犷神怡。做官的紫桥森森,威严罗列。杂耍的童瘦麽麽,利索聆落。
扎依啦如同一个天外来客,欢天喜地地拉着扎木哈和无痕的手满大街的走啊,串啊。简直就像一个飞临花海忙于采蜜的小蜜蜂。一时停在这捣捣敲敲,一会又在那拉拉扯扯。要不嘎吧勒在一旁无端的摧促,无痕和扎木哈一伙还真打算玩他个天昏地暗,不去管年月日了。
在众多的行人中感慨最多的莫过于无痕了,一个身处异国他乡的南方人不期想就懵懵懂懂地溜到了北方,而且还是北国的王府之都,这惊奇和迷离的际会真的让人有些目不暇接。命运的安排和造化弄人的戏曲,凭谁也捉摸不透,你想得到期的,你遗漏的,都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刻突然出现。
无痕一样逃不脱这样真切的现实。随缘吧,无痕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迎着刺目的斜阳望向远方。神思仿佛一下子就飞回到了温婉的南方水乡,在那水乡月色的柔光中深情浪漫,迷离沉醉,又似那飘飞的纸鸢孤独的流浪着,盾寻一撮心里依稀记忆的温暖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