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台,要这么多草药,你这不是开那个天大的玩笑吗?这那里是找药啊?简直就是要找成车成山的牛羊马草料嘛?”
嘎吧勒拿着无痕开出的药方半晌呆在那里,看得惊慌失措,眼冒金花。他怎么也想不到无痕所要的草药不是一包半济的,而是加起来有二三辆马拉车那么多。凭谁相信这是治病呢?还是当柴做饭烧。
扎木哈一看嘎老二这扑愣的架势,多少也知道是遇到了难题。但他一时也料想不到无痕的难题会是这么奇特的大,而且不容疑。
扎木哈一把扯过嘎吧勒手中的药方,坚眼一瞧,顿时也慌了。一手指着无痕,一边支支语语道:无痕兄弟,你要这么多草药,不是要人家的命根子吗?可汗的禁药法令还在汗国的臣民勃项上悬挂着呢?你犯得着要这样吗?
嘎吧勒和扎木哈二人的一时犹豫不决的反应,无痕已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也难怪他们二人有如此大的反应,凭谁而论一下子要找这么几大车药草也是够惊人的啦。
但是这是瘟疫,这是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非常治疗之法,容不得你有半丝半毫的挣扎和抵抗。也许,这一切,嘎吧勒和扎木哈可能一时半伙不清楚,但是作为医者父母心的无痕,面对这一地流行蔓延的瘟疫危害是非常清楚明确的。
无痕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二尊驾嘎吧勒和扎木哈。无痕心里知道这一时半伙要那么多药草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这是实情,是没有办法的事。况且一时半伙也很难跟嘎吧勒和扎木哈等人说个明白透顶,毕竟,他们无法从一个医者的眼光去看待眼前的疫情。
三人就这样互相对视了一阵之后,嘎吧勒终于叹了一口气,放下高傲的架子缓缓说道:“扎木哈,咱们就近兄台的意思办吧。你带几个人去附近的藩镇铸集药草,若是遇到碍事的家伙,你就以图腾示之吧。我再派几个护卫去本镇的藩台府衙役所催办人员,集役器具。然后,咱们按你这位兄台的吩咐行事灭疫。”
扎木哈听得嘎吧勒如此一说,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刚才还在忧心重重的挂虑二尊驾嘎吧勒有没有胆量去支取这么多药草,抵触可汗的禁药法令。现在倒是不用自己提醒,嘎吧勒已经先自开腔了。这一来,正中自己的下怀,一时之间那有不积极配合的。立即调转马头,缰绳一甩,带着人马,一溜烟就跑没了踪影。
扎木哈一走,嘎吧勒也没有停下来,急忙又吩咐几个骑兵护卫带着图腾标志,和无痕浸染过药物的护卫口罩速向本镇的藩台府衙役所催办人员而去。这样吵吵闹闹拉扯下来,现场就只剩下嘎吧勒和无痕以及扎木哈的妻女几人了。一时半伙,大家倒也是静得出奇,各自在自己的卧具上假目休眠。
“就是他们刚才救回了我儿子的性命,部落的村民们快快恭请太阳神派遣下凡的神医回去帮咱们的亲人治病吧。”一个胡人老妇人满脸兴奋地带着几十个神情瞧急,眼睛里夹杂着绝望而又充满疑虑和希翼期盼的村民,一下子围拢上了嘎吧勒和无痕以及扎依姆母女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