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阿爸,阿爸,你挺住啊,我们快找到药了。你不能就这么撤手而去,丢下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不管不顾了也。”一座破旧而低矮的土毡房内传出了年轻子女声嘶呼竭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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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啊,阿姆,你也不能就这么让我们眼睁睁的走了。没有药,咱们还有马奶骆啊,这就拿去集市卖了,给你买药去。阿姆,你一定要挺住啊,咱这就去集市去。”一个朴实的儿子对眼前因病而淹淹一息的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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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你还年轻,媳妇儿也没娶过门呢?娘还盼望你能抱抱孙子啊。你不能这么绝情丢下娘一个人孤苦零丁的走了,娘心痛啊,儿啊,都是那该死的瘟疫造的孽啊。儿啊,娘这就给你找药去,你好好的在家等着娘啊?”又一个已孤苦了半辈子的老母亲对着因瘟疫流行而病恻恻的年青男子满腔悲情的哭泣不绝。
一时间,大漠的草原某个藩台区域因瘟疫的无情爆发而陷入绝情悲愤的氛围。而汗国巴耶可汗的禁药令恰恰又是这个瘟疫流行的关键,因为缺医少药,导致大量的药铺药源短缺,大夫不得不改行易姓,另谋生路。一时间某些藩台地方倒也闹得疫情四起,官慌民愤,百姓悲天抢号,人心惶惶。
话说嘎吧勒和扎木哈一行,手起刀落处理了那不干人事的藩台将军后,顺便一拼整治了这个藩台小镇的一众官佐,一时传扬开去,倒也成了本镇百姓盛及一时的传扬佳话。
在他们一众要离开市镇的时候,终是有那么一些平头百姓夹道相送的。不过看似最大快人心的莫过是悦来客栈的掌柜了,一大早就差人来帮着打点一应行囊家什啦。嘎吧勒和扎木哈一行推辞不过,也只得应了那掌柜的感恩之心。况且,这也算不得是什么特别有益的无私的帮助。
朝阳上窗之后,嘎吧勒和扎木哈一行已经收拾妥当开始上路了,影子随阗朝阳的光芒慢慢变得稀薄疏散,一切平复如常。
这一行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是扎依啦依然散发着一个小孩子应有的天真和活泼,时不时依在扎木哈的怀里模糊撤娇,更难得的是扎依啦居然敢粘依在黑衣男子嘎吧勒的身旁边,时不时唱几段草原上的胡骑汉歌,引得嘎吧勒不住的猛然赫笑,末了不若得嘎吧勒几句豪爽的赞叹。
这让嘎吧勒和扎木哈等一行几人,一路行程的孤旅多少充盈了一些生鲜活跃的元素,不至于大家各怀必事,一路沉默,死气沉沉。至少歌声总能让人心头一亮,耳目为之一新。嘎吧勒也乐得让扎依啦如此自然,亳无避违,大概是一个人的年龄大了,总是喜欢孩子的天真和烂漫突然在眼前出现的原因吧。
不过嘎吧勒花最多心思的不是放在扎依啦身上,他更多时候注意和在乎的是和扎木哈在一起的谈笑自如,有时又窃窃私语受了创伤的男子------无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