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一一给黑衣男子嘎吧勒和扎木哈等一行几人敬过酒,复又回头向扎木哈打了一个闪烁激灵的眼色,等扎木哈会意后便和着扎依啦,又一拄一拐地渡回大堂一角的商客人群中,静静等待着事情的发展变化。
很多时候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切的结果,会因为一个被包扎得如同粽子一样的伤病男子和一个小女孩的临时出现而改变了。大多时候获胜的一方,总是侈以为事情的发展会按着自己的步骤走,大不以为然的是中途还会有某些改变。这是胜利者的一种通病,也是一种致命的人性缺陷。
嘎吧勒喝过栈行酒后,依然闭起了他往日那种犀利而阴毒的眼神。还是一副漠然冷绝的样子坐在当中,气度神游,他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一伙人不会让他和他身后的一众人员再有逃脱生天的希望,也不会让自己和一众人员再看到明天日出的第一眼。这毕竟是胜利者与失败者之间的一种生死搏奕,获胜的一方绝不会留给失败的一方有任何的反扑机会,否则,死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无法意料和估算得到的,正如眼前的嘎吧勒。尽管他是图腾里最有智慧和计谋的主子,但他想不到,也意料不到这一次遭遇的最后结果。
哎,还好那伙贼子强徒已到了斛筹交错,双眼迷离的当儿。只听得那贼子头儿二痞子起身向那藩镇将军说道:“姐夫,咱们也喝足玩饱了,该干正事了。不过兄弟得说句中听的话,带血的事就交给兄弟我吧,你就不必亲自动手,万一上面追究起来,你也好脱身啊。”
“哪,哪,那我还能干舍事情啊?这不是白吃白拿的吗?怪不好意思的,你姐夫我过意不去啊。”那藩镇压将军窝勒篾略带醉意微囔道。
“哎,姐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知道的,那镇压场面,威摄敌势的事不就是要由你来做的吗?你面子上光鲜,又有官军的头衔罩着,那个敢动你半句,罗嗦发昏的。”那贼子强徒头儿二痞头陷媚如犀地说。
“也是啊,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以后啊,你在江湖上常走动,记得长个记性,好好记住这句话喽。你姐夫总不能一辈子罩着你吧,万一那天你掉了脑袋了,我也不好向你那泼妇似的姐姐交待啊。” 那藩镇压将军窝勒篾微醉中又加了这几句。
“这倒是难为姐夫你了,我那泼辣的姐姐一定让你操心不少喽,小弟我这厢向你谢罪了,望姐夫多多包函些,小弟得了好处的头功一定是姐夫的。”那贼子强徒如是说。
“你小子几时学会说人话了?居然从那里学来了一遭酸溜溜的文人话。你小子惹是能让我多多省心的话,我也就不至于整天听到期家里的河东狮吼了。”然后又偷瞄了瞄场子中央的黑衣男子嘎老二和扎木哈一行几人叹道:“去吧,你们也该干点正事了。记住手脚一定要干得干净利索些,别留尾巴给自己添乱。”
“嗯,都听姐夫的。”那贼子强徒头儿二痞子嘿嘿的列嘴答道,然后一声大喝,“兄弟们,该咱们干点正儿八经的大事了,都别宅在这里喽,来,来,手脚都放干净利索些,把这几个假扮官军的头犯拉出去砍了。咱们好回山塞吃香的喝辣的抱婆娘去,别在这干吃西北风喽。”
众强徒听得头儿一声暴喝,正中自己的下怀,那里还顾得了许多,纷纷拿起自己手中的利刃就向场子中间的嘎吧勒和扎木哈一行几人围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