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贼子头儿先自一招出手,一对二的情况下依然占着上风,不禁心下暗喜,原来对手也不过是一般江湖好手而已,今天死要面子撑着做老好人罢了。
居然如此,老子就让你撑个够,看你还能二货到期那里去。也顺便让一众手下的兄弟看看咋的手段,不是吹牛得来的,是真刀真枪拼来的。”注意一定那贼子头儿手下又加急了攻势,脚下更是旋风般飞奔而出,直取两人的门面。
终究是出手迟了一些,黑衣男子嘎吧勒已经一手推开又要上前相敌的扎木哈,一手出指如电,侧身欺进,反宛一掌狠狠劈下,正中那强徒头儿的前腿骨。只听得哎哟一声大叫,强徒头儿已兀自跌落在黑衣男子嘎吧勒的面前了,如杀猪般地嘶叫着,完全没有了当初那股嚣张霸气象。
众贼子一见头儿如此受辱,几招之内就被子对手打了个鬼哭狼嚎,掉在地上哭侈喊娘。恨不得一下子全部抽刀涌上,在黑衣男子身上捅个千万窥隆。再把黑衣男子剁个坭肉浆,煮塾了喂猪狗。
扎木哈眼看此情形,倏地暴喝一声吼道:“不怕死的都上来,大爷我给你们来个痛快,免得一时半伙多受皮肉之苦。”
众贼子虽然初受扎木哈瀑喝之威,但只是迟疑了一下,复又围拢过来,一齐攻上,根本就不相信扎木哈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
只在电光火石闪烁的瞬间,前面抢先攻上去的几贼子已经凌空飞起,被子扎木哈一招打倒在眼前。众贼子倏然一宿,个个先退却了去。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就是畏首不前。
那被打倒在地的贼子头儿见此情景,也是一翻恐惊。忽然急急囔道:“你们都别宅在这里了,速速去请藩镇将军来,把这几个冒牌的官军剿灭了。”
推怂在客栈大堂最外面的一个小贼子听得头儿如此一说,幡然醒悟道:“头儿,咱这就去,你坚持一下,等藩镇将军来了给你报仇。”
“别再罗嗦了,快去,快去。哎哟,痛死我了。哎哟,痛死我了。哎哟。。。。。。。”那贼子头儿却又不停挣扎叫喊起来。
“好啊,搬救兵了,咱就等着,看你能搬动几个救兵来,老子倒要看看今晚谁救得了你。”黑衣男子嘎吧勒咧嘴一笑,嘿嘿的说。
那贼子头儿却又不顾疼痛地挣扎着吼道:“等一下藩镇将军来了,看我怎样收拾你,还不给老子松松脚,总是要你十倍偿还的。到时别哭爹喊娘的,装狗熊,我可没有那慈悲之心。”
“到时镳死谁手尚未可知,你还是乖乖的给我老实点,闭上你的臭嘴,免受皮肉之苦。”说罢,黑衣男子嘎吧勒脚下一用力,那个贼子头儿不自觉的又狼嚎鬼叫起来。旁边一众跃跃欲试的贼子,此时也只能悚立一旁,不敢再往前进逼一步了。
约摸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先前跑出去搬救兵的那个小贼,气喘虚虚地跑了回来,来不及喘口气,停息一下就张口向还被黑衣男子嘎吧勒压制着的贼子头儿畏首畏尾说道:“头,头,头儿,我,我回来了。等,等,等一下,藩镇将军,马,马上就到。你,你,你有救了。”
那头儿听得小贼的报告,不禁狠狠挣扎了几下大吼道:“识相的赶紧给大爷我放了,还可饶你不死。不识相的,等藩镇将军到了,你也就死期到了。别说兄弟我没有提醒你,是你自己要找死,怨不得别人不救世主你。”
那黑衣男子嘎吧哈勒得那贼子头儿受制于已,还如此嚣张的乱吼乱叫,不禁顿时火冒三仗。心一横,脚下稍一用力,那贼子头儿复又如杀猪一般狼嚎鬼叫开来。
正在这满天如杀猪般嚎叫的凄厉声中,一个宏大响亮的声音远远地从客栈外面传了进来。
“那个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将军管辖的地面吵吵闹闹,兴风作浪。是不是嫌自己的命长,活溅了? 本将军待会成全了他。”说话间,一个藩镇将军模样的扎须胡骑大汉已然大踏步闯了进来。
一眼看见自己的小舅子正被一个黑衣汉子踩在脚下,浑身挣扎,愣是动弹不得。不禁又大声怒吼道:“穿黑衣的,我叫你放人。你听到没有,难道你耳朵聋吗?听不到本将军的喊话吗?”
黑衣汉子嘎吧勒还是背对着客栈大门,自顾地做着自己的事儿,就像根本不曾知道背后已经闯进来一位将军了一样。那神气威武的将军何曾受过如此大辱,别人根本就不把你当一回事。
顿时,恶向胆边生,怒自心中涌。那将军回手拨过一士兵手中的大弯刀,猛烈向黑衣男子嘎吧勒砍去。说时迟,那时快,扎木哈已经挥起利剑挡在了那弯刀之上。死死的粘乎着,一动不动。
那将军一看自己的弯刀又被扎木哈牢牢压制住,一时动弹不得。更是大怒不止吼道:“都给老子绑了,一个也不放过。看看谁比谁更狠,惹怒本将军的结果是什么下场。”
后面一涌而进的士兵听到那将军的号令,那里还敢有怠慢的理由。不禁一窝蜂蜂涌而致,顿时,把个客栈围得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就像个蜂窝兵营,那里还有一个客栈的光景。
直到此时,那黑衣男子嘎吧勒才从背面反转过身来,脚步下一松,站起身来斜眼瞧了瞧还在懿指飞扬的藩镇将军身上,反而哼哼道:“我道是谁啊?原来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藩镇将军啊?真是大抬举老夫了。”
“不过没关系了,老夫老了,不忠用了,眼睛也花得七零八落了,不忠用喽,可不敢惊扰将军的大驾啊。倒是将军你却派出大军围困了老夫等一行啊。哎哟,喂,不得了,老夫只好请将军仔细瞧瞧一物了,希望将军能识得此物啊。”黑衣男子嘎吧勒半冷不热的说,真是充满了一肚子的戏剧性。
“啊,啊,这是,这是,皇家图腾?”那藩镇将军忽然惊愕地看着嘎吧勒手中的图案惶恐地说,然后,整个人的神情急转直下,双手一抱拳,双膝齐刷刷地跪在黑衣男子嘎吧勒的面前,惶恐地颤声道:“不知二尊驾,三尊驾到此,小的有失远迎,负罪不起,还望二位尊驾多多包涵!饶怒小人刚才的不是?”
“哈…哈…哈哈,你有罪吗?”黑衣男子嘎吧勒冷笑了几声说。“我还记得刚才谁说来着的,假冒官军都绑了去。现在又说你自己有罪了,我真是搞不懂你演的是那一出戏,你这个藩镇将军是怎么当的?”扎木哈也在一旁插言道。
“不,不,二位尊驾没有罪,是小的有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错把二位尊驾当歹人贼子了。不,不,不是把二位尊驾当歹人贼子了,是错看二位尊驾了,请二位尊驾宽怒小的。小的这就去把那帮不知死活扰民乱纪的贼子强徒绑了,任凭二位尊驾处理。”那位已如惊弓之鸟的藩镇将军诚惶诚恐的说。
“好吧,等你把正事办了,再回头收拾你不迟。”黑衣男子嘎吧勒不愠不火的说道。
“姐夫,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啊,一下子就由祖宗给人家变成了孙子,真是够窝囊的了。”那个还被嘎吧勒单脚压倒着的强徒歹头儿。
那藩镇将军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怒吼道:“谁是你姐夫?我是兵,你是贼,咱们贼兵誓不两立,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喽。如今被我拿下了,你就乱认人了?真是贼子野性难改啊。”
“不是吧,姐夫,你怎么一下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这不就几个平常野夫吗?你堂堂一个将军有这么怕他们的吗?真是丢死人,丢脸丢到家了。”那贼喊捉贼的强徒头儿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那将军啪的一声清脆大响,一个大大的又重重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了那强徒头儿脸上。复又吩咐一旁的士兵道:“你们给我狠狠的撑他的嘴,看这贼子强徒还敢不敢乱说话,再血口喷人?你们就直接拉出去剁了算啦,就当我没看见。”
那端坐凳板上的黑衣男子嘎吧勒此时才慢吞吞的开口道:“藩镇将军,这里的一切就有劳你了。老夫连日旅途劳顿,累了,就不敢再惊扰将军的大驾,回房睡去了喽。”说罢正要起身离去,忽然又慢慢丢下一句不热不温的话:“啊,差点忘了告诉将军,明早儿,我还等着看你处理的结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