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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河·水·岁月自逝十五岁的河(1)

那条河最终流向大海了,景阳和丫头也流入人海中,他们似乎有无数种再会的可能性,就象两个青涩少年的未来""

01举水河曲曲折折,拐过九道弯又绕过九道山,流淌了许多年,但在丫头的心里,那河永远是十五岁,是十五岁那年夏天的样子。

那年夏天的一个黄昏,丫头在河边洗一篮子衣服,抡棒槌的手有点酸了,高一下低一下地捶着,石板轻一声重一声地回响。对面的徐家奶奶踮着小脚,颤威威地想过木板桥;丫头放下棒槌,趟水而过,上岸去,准备扶徐奶奶的时候,看见桥那头的少年,白衣白裤,夕阳的余辉给他涂一个柔和的光环,看得丫头有些呆了。

是徐奶奶在省城的外孙景阳,在同济医大上一年级,因为徐爷爷过世不久,暑假里来陪家家"城里人的叫法,丫头管外婆叫家婆"。景阳左手一个包,右手一个包,背上还有一个包,丫头突然想起正流行的《回娘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个胖娃娃,不觉"噗哧"笑出声来。一边笑着,一边大步走过桥去,帮他拎包,看得出,那三个包有些份量,让习惯穿行宽阔街道的景阳不敢过这晃悠悠的木板桥。

过了桥,徐奶奶张着没牙的嘴,仰头望着一表人才的外甥,乐得眯缝了双眼,只剩皱纹纵横交错。祖甥俩一高一矮地并排走着,景阳放慢脚步配合家家的步伐,走了几步,同时回头对丫头说:"常常来玩!"徐家奶奶是露风的乡音,景阳是朗朗的普通话,交织在一起,丫头又一次"噗哧"乐了。趟着水过河,继续洗衣服,棒槌声均匀有致,丫头突然觉得一家人的衣服并不难洗,拿笔写作业的手一样可以把棒槌挥舞出节奏感来。

02丫头的父母都是农民,起初只是想让她多识点字,学会日用的算术,将来寻个合适的人家,象村里别的丫头一样过日子。父亲给在镇里上初中的丫头送干粮时,常常听班主任夸她:"你家丫头比男伢还强呢!"这话让父亲"嘿嘿"直乐,回家说与母亲听,全力支持丫头上学。同龄的女伢都在给家里干农活,或者外出打工挣钱,只是她不断地消耗父母微薄的积蓄,而且还得象槲寄生一样依赖父母好几年,因为她的目标是县一中、省城的大学,她想考个师范类的大学,免学费,国家还贴生活费。暑假里,除了做点煮饭、洗衣、喂猪这类家务活,多余的时间都用来预习高中的功课。

丫头有点怕物理和英语,物理中的电和磁会让她晕,乡下英语老师的发音听着特别扭。大约每隔一周,她都会拿着积攒的物理和英语难题去徐奶奶家请教景阳。每次她都穿着塑料凉鞋,趟着水过河,到徐奶奶家的时候,"裤腿还挽着,小腿上挂着水珠,额头上挂着汗珠,象脸上的笑容一样,亮晶晶的。""这是景阳《十八岁的河》里所写的样子"。丫头是个后知后觉的女伢,总是在景阳递过雪白的毛巾或者扇子的时候,才翻翻眼珠、吐吐舌头,以示不好意思;然后就让景阳整上午、整下午给她讲解,她喜欢听景阳用标准的普通话讲物理,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读英语,在景阳的指点下,丫头觉得物理和英语并不可怕,甚至慢慢可爱起来。

一日午后,天气闷热,照例过河找景阳问功课,顶着烈日,踩着青石板,趟着河水,丫头经过一个小杂货铺、两条吐着舌头的狗、几个躲在阴凉处摇着扇子的村民、一丛墙头上蔫蔫的花草、一团滚烫凝固的空气,走到徐家奶奶家门口,竹竿上的衣裳纹丝不动。景阳在堂屋的竹床上躺着,徐奶奶坐在边上给他打扇子,屋里静谧安详,丫头突然觉得不应该在这时候来,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进是退的好。

景阳发现了丫头,连忙坐起来,招呼她进屋,丫头忐忑地跟着他进了房间,有点儿坐立不安,才讲了两道物理题,丫头就要去倒茶喝。乡下人夏天把大片的茶叶加薄荷煮,还放一点食盐,凉在泥壶里,是全天的饮用水。丫头捧着两杯茶进来的时候,景阳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更加不安。她一向大大咧咧的,但今天仍然觉得异样。景阳看一眼丫头,喝一口茶;再看一眼丫头,再喝一口茶;如此反复着,把一杯茶喝完了,竟然大汗淋漓。丫头问他:"你没事吧?"景阳嚅嗫着说:"没、没、没事!不,有、有、有事!你的裤子!""

丫头更是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望着景阳,继续问:"裤子怎么了?"景阳别过头去,望着窗户说:"大姨妈来了!

丫头看到景阳的侧面和耳朵都红了,明白了"大姨妈"的意思。学校里,女生不上体育课或者不出操时,就让她帮忙请假,压低了噪子、伏在她耳边说"大姨妈来了";于是她对老师说:某某不能来,老师只是见怪不怪地回声:知道了。但对丫头来说,这却是"大姨妈"第一次登门造访,而且是在这样尴尬的场合,她突然间傻了,拉着景阳问:"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景阳看着丫头惊惶的样子,知道这小妮子是初潮,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这倒让他平静下来了,某种类似责任感的东西赶走了之前的尴尬。他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卫生纸,折成条状,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自己的运动裤,吩咐丫头换上裤子,垫上纸条,然后自己带上门出去了。丫头抖抖索索地弄了老半天,才满面羞红地打开门,洗了自己的脏裤子,晒在竹竿上。然后眼巴巴地等着衣服快点干,正如她不能穿着脏裤子从河这边走到那边,她也不能穿着景阳的裤子走这条乡下的路,如果有人看到,会成为三姑六婆唾沫横飞、指指点点的笑料。

那天接下来的讲解变得有些艰难,讲者失去往日的流畅,听者失去往日的自然,常常出现短暂的沉默。丫头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景阳也不时把目光投向窗外,这样坐着,丫头满脸都是细碎的汗珠,手中的笔也是湿漉漉的,她担心十分钟后,就会全身汗透;不过也许五分钟里,燥热的身体就能把衣服烘干。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背,似乎想象那些早熟的同学一样挺起坚实的胸,可丫头实在是个尚未发育好的孩子,胸前只有两只"小馒头",她不免有些黯然,黯然之中又弯了背,缩起身子来。好不容易熬到日落,丫头换上裤子,从木板桥上小跑着回家,古老的木板桥在年少的丫头脚下,摇摇欲坠。

03丫头不再向景阳请教了,遇到难题,咬着笔头想,想着想着,耳边就会响起景阳朗朗的声音。但她照常得每天傍晚到河边洗衣服,有时候景阳正好在对岸洗衣服。对岸的洗衣砧在稍上游的位置,有一次,丫头看到水中漂着一件白衣服,是景阳的T恤,她顾不上挽起裤腿,急忙趟到河水中,捞了起来。

景阳顺水下来的时候,看到丫头湿淋淋的裤脚,狡猾地笑了,他说:"算是你给我付的薪酬吧!可不愿白白地给你讲课呀!"丫头也笑了,笑得有点羞涩。景阳告诉丫头,他过几天要回省城了,不过回城前,想到举水河的源头看看,让丫头当向导,丫头问:"这也是酬金么?"问完俩人同时笑起来。

暑假就这样接近尾声了,丫头的录取通知书如期到来,是她期待的县一中。次日早上,她到徐奶奶家,喊景阳去探举水之源。景阳打量着丫头,用一种不相信的眼光,丫头第一次穿上淡蓝色连衣裙、白色平跟凉鞋,都是在广东制衣厂打工的姐姐给她捎回的,本来打算穿着到县一中报到的,大约是太高兴了,忍不住提前穿了出来。

景阳尾随着丫头,逆着河水往上游走。河道不宽也不深,河水清洌,偶尔有水草漂浮在水中,不时有小鱼摆着尾巴游窜着,还能看到光滑的卵石边栖着的小蟹。丫头双手提着裙摆,在水中如履平地,她对这条河太熟悉了,不时闭上眼睛感受河水的清凉,停下来时,小鱼调皮地擦过她结实的小腿,小蟹顽劣地夹她的脚趾,她俯身抓那只小蟹,裙摆落入水中,浸湿后成了深蓝色。

景阳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看着这个乡下的单纯的女孩,她象河里的游鱼一样自由自在,沉浸在一种纯粹的快乐里。仿佛她生来就是这河的一部分,又仿佛这河是她的一部分,景阳还没弄清这个问题,他们就到了山沟的一处飞瀑前,再往上走,是一个修筑在山腰的小水库。他们在那个小小的飞瀑前停下,流水溅落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据说常年都不会干涸。丫头爬上潭边的一块大石头,伸展四肢躺在石板上,景阳学着她的样子,躺在旁边。景阳突然觉得丫头才是他的老师,她教他以大地为床、以天空为被,划一个"大"字在天地之间,瞬间脑海里闪过"天宽地阔"、"天荒地老"之类的词语。

丫头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景阳,我喜欢你!"山沟里传来一阵回声,随即淹没在瀑流声里,随着河水潺潺地流走了。景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跳起来,他好象听见、又似乎还没明白丫头的话,只是怔怔地扶了丫头瘦削的双肩,怔怔地望着丫头明亮的双眼,好象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景阳握紧了丫头的肩,俯身过去,在丫头眉心轻轻地吻了一下,转头看着潭水说:"明年我会再来陪家家的!"这话也是轻轻的,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丫头听,丫头也转过头看那一潭碧水,潭水映在眼里,眼神变得深幽起来""

记得那年冬天,徐家奶奶步徐家爷爷的脚步去了,景阳便再也没有到杉林村来。初潮过后,丫头迅速地出落成苗条少女,她不再大大咧咧地趟着水过举水河,特别是"大姨妈"光顾的那几天,她连衣服也不能洗,患上了姑娘家常见的痛经症。疼痛的时候,丫头会想十五岁那年夏天的那个午后,那个叫景阳的少年,笨拙地折着纸巾......在弯道上看风景你在直道上行走,永不停歇,永远向前;在你身后,留下一串石碑,刻着里程,记载着你行走的足迹。我在弯道上驻足,看花开花落,盼春去春回;在一转身的距离之外,刻录你的背影,把你看成了永恒的风景。

--致永远的淘淘哥01、射箭少年如果攀起亲戚门户,淘淘家和我家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我家祖上住在山里头,五四年发洪水,山洪冲垮了小村落九户人家的黄泥巴糊的草木房子,还埋了几个人。洪水过后,剩下的人家被人民公社分散到山外的村子,我家就这样和淘淘家做了邻居,准确地说,是我爷爷家和他爷爷家。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山里的亲戚是指不上了,山外的邻居就成了最亲的人。打小我就喊淘淘哥哥,他比我大四岁。淘淘是他家的老幺,还有更大的田田哥和花花姐。在乡村里,幺儿是倍受宠爱的,所以淘淘能够保留机灵又倔犟的天性,不象田田哥那样老成持重,也不象花花姐那样善良隐忍。他常常不说话,只是骨碌碌转着圆眼睛,那准是又琢磨到什么新主意。

我也是家里的老幺,母亲在生下二哥6年之后生了我,那时她已经34岁了,算得上高龄产妇。可能是先天不足,小时候我象一只干干瘦瘦的小麻雀,整天傻乎乎的,不怎么招人疼。

村子前有一条河,叫巴河;是从山里流出来的,一路上汇集了无数条小溪;在村前,拐了一道弯,再直直地流走。依着河,是一条宽宽的沙土路"其实也是河堤",据说是通往县城的。冬天河水落了,露出一块块石头垒起的路基,石头整齐地排列着,长长地伸向远方,是我们村子里最有气势的建筑物;夏天水涨起来,堤上长满青草,两条绿带中镶着白沙路,培育着我们最初的审美意识。

乡下男孩们都有点瞧不起女孩子,一部分原因是秉承了祖祖辈辈重男轻女的思想,一部分原因是我们永远玩不好他们的游戏。十年浩劫中,乡下没什么人好斗,也没有家好操,所以大家还是一样上着学,放学回家一样玩着游戏。男孩们滚铁环、射箭、抓特务,女孩们跳绳、踢键、跳房子。我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本领,所以通常只能远远地看着别人玩得热热闹闹、兴高采烈。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河堤拐弯处,双手抱膝,向着县城的方向发呆;对于乡下孩子来说,县城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向往。

淘淘却从来没把县城放在心上,每次经过我身边时,都会使劲跺一下脚,惊得我发傻。而后他会纠一下我的小辫,说一声:"傻丫头!长大了哪儿不能去啊?!"看我还愣着,他会笑得前俯后仰,在我大哭之前又一溜烟跑到河滩上了。过路的人常常会看到一个小女孩独自坐在地上干嚎着,声音很大却没有半滴眼泪,那就是当时的我。

只要坐在弯道处,就能掌握到男孩们出没的踪迹。他们去得最多的地方是河滩,几乎每天都去,放学后或者假期中,在那里侍候生产队的牛,可以帮家里挣几个工分,换一点口粮。他们把放牛当成了自己神圣的职责,不过那职责在我看来很简单,只要不让牛越过河堤吃队里的庄稼就行。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玩射箭的游戏。

射箭得有弓,他们把小竹子或者小树枝在火上烤过,弯成弓形,两端是预先用刀凿好的小槽,弯好后用细绳系住,最好是尼龙绳子。箭是更小的竹子或者树枝削成的,前端被削得溜尖,还戴一个小铁帽子。据说弓和箭的制作是相当重要的,弓的弯曲程度,箭的轻重,都直接关系到是否能射得高远。所以男孩们对射箭十分认真,因为那不仅能看出他们的力气,更考验他们的智能和技巧。

淘淘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个儿也最小,力气自然比不过别人;不过他却是最引人注意的,因为他射箭和别人完全不同。别的男孩射箭力求既高且远,射时箭是倾斜着向上向前的;淘淘射箭老是冲着天空,直愣愣地越过头顶,高倒是比谁都高,只是总是落回在原地。唯一的好处是别人跑老远去拾箭时,他只要转转身就能行。很多年后,我给他反思了一下,正因为比别人跑得少,所以淘淘始终不能长得那么强壮。

有一次,经不起我死缠滥打,二哥带着我到了河滩。淘淘见了,又嘻嘻笑开了:"丫头今天不守河堤,改守河滩了!"大伙听了哄堂大笑,只有二哥黑着脸,厌烦地低吼:"老老实实呆着,别碰我们的箭!"我只好抱了膝,乖乖坐在河滩上,看他们一个个憋足了劲,把箭射得又高又远,落在远远的沙滩。轮到淘淘时,依旧向着天,看得出他并不想让我这个黄毛丫头小瞧,腮帮子鼓鼓的,手臂绷得紧紧的,"嗖"地一声,箭飞向上空;"咚"地一声,没等我明白过来,箭已经落下来,不偏不倚,砸在我背上。哭是理所当然的,况且我有了大哭的充分理由:衣服被砸破了,背上砸破皮了,好象还渗出点血来。

二哥更来气:"就会添事!哭什么哭?--象个破锣!"因为是肇事者,淘淘忙向大孩子要了洋火,撕一角火柴砂贴在伤口上。血是止住了,接下来商量如何瞒天过海,不让大人发现;我也傻乎乎地跟着出主意,但最终还是没逃过大人的法眼,二哥和淘淘都被罚跪一刻钟。从此我被永久性取消了混在他们中间的资格,只能回到弯道上,远远地看着他们一天天在嬉戏中窜高、长大,直到成为小伙子,一个个走上通往县城的路,消失在直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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