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带着人就前往了梁上居,繆臻也紧忙跟着,此时这里宾客齐聚声乐不绝,但司马明澈这一来先是让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再是让楼上房间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因为得知消息而同样从大理寺赶来的越侯爷也带了人进入梁上居。
庄七洺先是走出来一脸纳闷又有些担忧的问:“殿下和侯爷这是干什么?”
司马明澈看着这四周:“本太子只是想来问一问,徐太史和刘宗正死前都来过梁上居,请问这二位大人是来此听谁的曲子的。”
此时,人群里走出来一人,她貌美如花却面容清冷,明眼人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一女儿身,可她却是身着一素白男装,她气定神闲的回答:“两位大人那日是一同来梁上居的,听得是我的箜篌曲。”
“原来是周姑娘的。”司马明澈了然的点头,这个女子名叫周敏,是梁上居里身份算很高的一位琴师了,梁上居里的这些人,虽然身份只是个乐师,但这地位却在帝都的影响很大。
周敏眉眼淡淡的问:“我知太子殿下和越侯爷都在查案,但不知今日来是为何问起这件事。”
“本太子只需要姑娘如实回答就行。”司马明澈这丝毫没给这闭月羞花的姑娘一点面子,语气都是生冷的。
周敏说:“如不如实,太子能知道了?”
“--------------”司马明澈默然一笑:“当然。”
繆臻看着这周敏,又看着司马明澈,默然的挠了挠头。
此时这里的王孙贵胄不少,而人群里有一个小姑娘走了出来。
这小姑娘不过十四,豆蔻年华的娇弱面孔,螓首蛾眉眼如星光,这位可是当今皇帝的十三公主司马欺霜啊。
十三公主满脸不满的叉腰,瞪着司马明澈:“太子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我好好的在这里听曲子你带这么多人来打扰我。”
她一出来,司马明澈就头疼了,心想:她怎么在这里了。
越侯爷此时上前说:“十三公主,我和太子殿下是为查案而来。”
司马欺霜撇唇:“我知道徐策和刘子准这两位大臣被杀了,但是你们也不能查到梁上居的头上啊!”
“霜儿,你别瞎闹。”司马明澈瞪着她,然后看向周敏:“周姑娘,本太子想问一下当日这二位大人可有何异常无?”
周敏淡然回答:“我一向只弹琴,对于来者并不过问。”
繆臻在一旁冷笑了一下,司马明澈找周敏问事情那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她那清冷孤傲性子整个帝都谁不知道,要是哪日能谁笑一下,太阳必定是从西边出来的,不过有一人除外,那就是颜枕戈。
司马明澈见问她无法,只得看向庄七洺:“你家主子呢?”
庄七洺有些懵懂的说:“我家主子,在陪--------辛太傅。”
“你还要想去问颜公子吗?”这下十三公主更加不干了:“太子哥哥,你会不会查案啊!你怎么能查到颜公子头上。”
司马明澈无视着她:“本太子只是有些事要问一下而已。”
“问一下也不行,颜公子好好地陪着太傅你干嘛去打扰他,你要在这么无理取闹,我去告诉父皇。”
无理取闹-------司马明澈咬牙切齿的指着她:“我是你皇兄,你的亲哥哥,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胳膊肘还往外拐。”
“你-------你欺负我----”十三公主被气得脸色都变了的直跺脚,她又委屈的看向繆臻:“臻姐姐-------”
繆臻顿时无奈,只得上前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没事,太子殿下只是来问一下案子的事而已。”
十三公主却是依旧不依不饶:“他分明是怀疑这件案子和梁上居有关。”
这话一出,顿时满堂宾客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越侯爷顿时那个慌张啊:“十三公主------你这话可不能胡说。”
此时听着动静走出来的颜枕戈看着这一情况,很是不解的问:“这又是闹哪出?”
司马明澈看着这个红衣公子,心情很不好的直接说:“颜公子,我们还是去后面谈事吧!”
后院里,辛太傅正在一边煮着茶,看着这一群来的人大惊失色:“糟了,我这茶不够分啊!”
繆臻笑着走过去:“太傅你别急,我们可不是来喝你的茶的。”
辛太傅顿时放心:“那就好。”
司马明澈这边坐下,依旧生气的十三公主就跑过去拉着辛太傅:“太傅啊太傅,你还有闲心喝茶?我们这太子殿下都把护城河死人的案子归罪到梁上居身上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查案子。”
辛太傅顿时一怔:“公主说的可是真的。”他看向司马明澈,立马就皱眉的问:“这怎么回事!”
司马明澈一直都知道这颜枕戈这人在这帝都众星捧月,但没想到不过是简单的来问件事都搞得自己如千古罪人一般。
所以太子殿下满脸不悦:“这件事太傅无需多管。”
颜枕戈在一旁看着司马明澈说:“大理寺查到二位大人的死与季相爷有关,而我曾经在季相府待过多年,所以这才来问一些事的,是不是太子殿下。”
司马明澈极其郁闷的回答:“是啊!”
越侯爷在此时上前说:“两位大人在死之前曾一同出入过梁上居,而经大理寺查证,他们黄昏离开梁上居后就再未回府,第二日尸身便被发现在护城河,这件事,或多或少爷该请颜公子协助大理寺查探一下。”
十三公主顿时愤然:“你们这分明就是说颜公子有嫌疑。”
辛太傅在这时听后立马就不乐意了:“要说嫌疑,我看老夫的嫌疑是最大的,我曾经与季相爷那可是有八拜之交的挚友,他被陷害的时候我都差点去杀人了,当年枕戈他是在相府呆过,那又如何,要说报仇,不用他行动,老夫先去下手了。”
越侯爷顿时那个面色一沉,这太傅怎么就这么激动了:“-------太傅啊,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这个意思是几个意思,你们这大张旗鼓的来查案,不是怀疑谁那是来干嘛的,难道来喝老夫的茶吗?”
越侯爷叹息喊他:“太傅------”
“侯爷你请闭嘴,你家呈苏在我书院里习书,这么多年了我看他异常懂事,很是欣赏他那股子黑白分明的性子,你这身为父亲,为何不能多向自己儿子学习学习-------------”辛太傅这不停的数落,让任何人都没法插嘴了。
这辛太傅虽然身为一个书院的老师,但先皇与当今皇上都对他十分尊敬,其教出的学生在这朝廷中大小官员可谓比比皆是,德高望重的身份地位自然是连侯爷太子也不敢轻易惹得。
再加上其性格又是有什么说什么绝不藏私的,所以此刻自然是想着什么就说了什么,管他骂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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