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少爷这一夜骂的是酣畅淋漓,痛快至极,可惜他忘了戴齐是个斤斤计较的真小人。连十二个时辰都没过,小气症就发作了。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钟九爷和戴齐能凑到一起绝非天意,而是臭味相投。
当晚,戴齐美其名曰设宴赔罪,罪名中包括未保护好妻儿小舅子,独独没有染指娟娟一事,郎大少爷本欲再“朗诵”一晚,却被郎老太爷训诫了一番,以管教妻妾无方为由令他面壁思过,禁止出席今日酒宴。奇怪的是,这场酒宴竟然也邀请了吴是非。
那日过了夜半三更我仍是睡不着。听前厅忙碌的下人说,老爷们喝的很是开心,酒都喝了几十坛,也没见有散场的意思。如此,我更为忧心。
几番犹豫之下,还是起身摸到了前厅。
此时的前厅一片祥和之气,杯酒相映,觥筹交错。
隔着窗扇的缝隙我隐隐瞧见吴是非的面孔微微透着红色,郎老太爷和郎向南也不例外,甚至喝的有些摇摇欲坠。反观戴齐,脸色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眼神清明,明摆着是偷吃过解酒药。
戴齐这样做九成九是想灌醉这三个人,但是灌醉他们有什么好?莫非!
我正猜测着戴齐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就见三人都倒了下去,而这时钟九爷推了门进来,凑到戴齐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两人奸笑起来。
“钟九,办得好,没想到此行竟能一举两得,哈哈!”戴齐说着,起身往外走。
钟九爷立刻哈腰跟在其后。“王爷洪福齐天,实乃天子之相,这都是上天为王爷安排好的!”
“好,好,钟九,此次若能成大事,我必定封你当丞相。”
“多谢王爷!”钟九爷激动的将腰弯得更深。
“我这就去会会老朋友,钟九,你将这里打点下就过去吧。”戴齐推门阔步而出。
“是!”钟九爷待戴齐离开,吩咐周围几个禁卫军如何如何,便也跟着走了。
等到钟九爷也走了,几名禁卫军纷纷围到酒桌边嘲讽道:“什么一代名将,我看就是一堆烂黄酱!”
“哈哈哈!”其余的禁卫军跟着大笑起来。“就凭他们还想跟王爷斗,简直是做梦!”
“这回用不着王爷出手,郎家兄弟自相残杀就足以灭掉整个郎府的气势。”
“王爷真是高啊,给郎老爷子的酒里下了毒,再嫁祸给郎二少爷和这个吴公子,依郎大少爷的脾气,不砍死他们才怪。”
“王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灭了郎府,高,真是高!”
“你们都小心点,别碰到郎老爷子,他身上的毒厉害着呢,没瞧见前几天那几个弟兄,就是用了这个毒,半天的功夫不到就溃烂的不成人形了。”
说罢,几个人面露惧色,纷纷退后了几步。
“我听王爷说旧友,是什么人啊?”
“听说是大祭司。”
“大祭司?就是那个被萧王妃救走的大祭司?”
“没错,王爷找了他们一家好多年都没找到,没想到来了色勒莫竟然撞到了他们。”
“听说他们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只可惜跑了,不过王爷既然捉住了大祭司夫妇,他们的女儿必定设法营救,到时,哈哈!”言毕,几个人淫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