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晨和若言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宫主就吩咐我去找她们。到了分堂的时候,冉堂主说朝晨和若言刚走没多久,而田顺也出去办事了。我等不及就自己上路去找朝晨她们,可没想到半路遇伏,被他们抓了。要是知道他们是要用我威胁少宫主,我绝不可能让他们活捉我,我……”
我忙按住她的嘴,“别胡说,你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哪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儿里聊天?”
踏雪点了点头,“不过幸好,阿德对少宫主没什么恶意,不然也不会把这里布置的跟少宫主的卧房一模一样。”她凑近了我悄声问道:“少宫主,阿德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的屋子,还有少宫主这身衣服首饰,这做工若不是一等一的绣娘巧匠根本做不出,他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啊。”
“管他是什么人,反正我们有吃有喝有地方睡。”阿德的心思,其实我也不懂。
“少宫主,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以我这个身份,估计是没人来救我了,你么,说不定会有。别再叫我少宫主了,我已经不是了。”
踏雪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既然阿德执意要留下我,我又无事可做,只好给他这冷清的宅子里添点热闹了。
与末姨碰上几乎是每日必修课,吃饭走路闲遛弯,除了睡觉时见不到,其余的时间几乎都能遇到。于是磕牙、挑衅、引事端,我就不信每天搅得鸡飞狗走阿德不烦,他那么个爱清净的人会受得了?
可让我意外的是,阿德居然都忍了,但是末姨,她的涵养可没那么好,终于在某一天的晌午,末姨对我摆出了她的威风。
彼时我们在回廊的路上遇上,末姨自然是不肯让路,我呢,为了寻事端,也不肯,僵质之下,末姨命她身边的丫鬟拿踏雪出气。
“末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将踏雪护在身后。
丫鬟见没打到踏雪,眼神一松,我猜八成阿德说过,不能找我茬,所以即便是踏雪,他们若是动了,恐怕也得受点罪。
“什么意思?你这野女人,只知道勾引主子,告诉你,别以为如今主子对你好,将来你就是主母了,这个家的主母人选早就物色好了,不是你这种杂种能比的。”
“唉!”我叹着气摇头,“真可怜,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如今得拿来和一个野女人、杂种相提并论,似乎还有比不过的迹象,我真同情她啊!”
“你——”
“末姨若是生气,大可将我撵出去啊,我可是巴不得能出去呢。”
“你这个死贱种,仗着主子对你好,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告诉你,就算你想进门,那也得我同意!”末姨气红了眼,索性冲上来打我。
我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撒泼,全不顾形象,不过再一想,形象于她如浮云,人家要的是权势,好吧,既然事情闹大了,索性就闹个风风雨雨吧。
我仗着年轻,轻易的躲闪过肥爪子的攻击,末姨见打我不着,又叫上所有的丫鬟抓我。身后的踏雪着急的直喊,一群人涌了上来,我本想跳上回廊的扶手跑开,可刚跳上去,不知哪个推了我一把,我一个不稳掉进了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