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在玩命的跑,头顶上也传来了吴是非玩命的喘气声。我知道他撑不了太久,于是指引着他将马赶到了密林中一处隐蔽的房屋前。
“嘶!”马因为缰绳的拉扯嘶叫了起来。
“嘶!”院内同样传来了马匹嘶叫的声音。
“怎么了,白雾?”男子低沉的声音伴着衣物摩擦的声响从屋内转向屋外。
我刚想跳下马匹,就觉得后背上一沉,一个重物压了下来。
“喂,吴是非,你少占便宜!”我心里跳的乱七八糟,随手朝身后一推,不成想,重压没了,却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屋内跑出来的年轻妇人震惊的叫出了声,双眼不住的在地上扫视着。
我匆忙跳下马背,将吴是非的脑袋搬了起来,“醒醒啊,你别吓我啊!”可他却彻底的昏迷了,连丁点知觉都没有,任凭我摇来晃去,像是快要散了架子,而他的后背上,赫然还有一支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男子冲了过来将女子护在身后,警惕的打量着我们。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跑出匹马来,就停在了我们身旁,还不停地用嘴蹭我的脸,“咈咈——”它边蹭边吐着气。
“白雾,你别闹了!”我无奈的推了推白雾的嘴,再抬眼看向面前的二人,“紫锳姨母,岱钦姨丈,是我,木丝羽!”
——
“快把衣服换了吧,这一身湿淋淋的,不快点暖和起来是要生病的。”紫锳姨母抱了几件干爽的衣物带着我向里间走去。
“他——”我扭过身子瞧了眼吴是非,他仍是昏迷不醒。先前他游得生龙活虎我也未曾注意过,他那一身的伤根本没法下水,要不是为了不拖累我,也不至于将一身的伤口全数挣开。
“没事,岱钦会给他换好衣服的,你先跟我来吧!”
我又望了他一眼,才转过身冲紫锳姨母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里间。
须臾,换好了衣服,我又从换下的湿衣服里拣出几个药瓶子递到紫锳姨母面前,“这几瓶药对他的伤势有效,那个,还要麻烦岱钦姨丈代劳,他昏迷着,我也不方便过去给他上药。”我总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幸好紫锳姨母听懂了。
她微微一笑,“这个好说,我看他也是强撑着一路跑来的,那一身重伤能撑到这里也是不容易。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你们在这里安心养伤,别的不用多想。”
“那就多谢紫锳姨母了。”我冲她福了福身。
她忙伸手过来扶我,“咱们这不兴这个!你也累了,先去睡吧,这有我们呢,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梦总是缠着我,时而是黑衣人,时而是鬼面人,时而是安韦役,时而是吴是非。
天刚泛亮我就起来了,走出里间发现只有紫锳姨母在弄早饭,而岱钦姨丈不知去了哪里。
“你起来了?”紫锳姨母一回身瞧见了我,有些不经意的开心。
“是。”我微微颔首,眼睛扫视了一圈才问道:“岱钦姨丈呢?”
“他呀,去城里打探消息了。”紫锳姨母回过头继续弄着锅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