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是料想有人故意不让我们援助你们,所以就她就想着等到她的伤好了的时候就给你们送过来。好不容易出来了,到了葛家了,谁知道你加大少爷一开门儿就没好气的伤了我家大小姐的心!”
秦芳皱着眉头扶住桥边而的圆柱,琛凡则是在一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赶紧问道:“那少夫人为何不解释呢?”
“大小姐的脾性,我再清楚不过了,若是有人不信她,她就不会再过多的解释。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大少爷又为何不信我家大小姐呢!”
因为琉璃的性子使得她自己也受了不少苦,而秦芳也为她操碎了心。琛凡在一旁无言以对,秦芳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后方才叹了口气,说:“罢了,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秦芳!”琛凡喊住了她,这样的依依不舍使得秦芳冲了回来紧紧地抱住琛凡,她贴在琛凡的耳旁细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总是莫名其妙地冲你撒气儿,但是琛凡,你可知道我****思念你的苦痛?”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但是,我相信,日后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琛凡在秦芳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才与秦芳挥手作别。
他们都是下人,有些事情终究是由不得他们——
琼歌背靠在门上听见了外头有马蹄声远去便知道琉璃坐着马车离开了,于是他开了门儿走到了门外,望着那远去的马车不禁心疼。
琉璃,你别来找我,待我的状况好点儿了自然就去找你,到时候我们就白首不分离——
宋家——
昨日三姨太随着琼柔和笛江去了宋家以后,宋氏父母很是热情,他们让下人们去给三姨太收拾了一间厢房,然后添置了各种东西,还问三姨太还需要什么,三姨太只答:“亲家,你们太客气了,我来此已经是叨扰你们了,怎好意思让你们为我的居住如此操心呢。”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琼柔的娘,是我们的亲家母,你来我宋家居住我们理应这样!”
葛家落败,三姨太的身份与地位早已成了一个空心壳儿,同样的,琼柔娘家也不再是什么名门望族,如今不过是一个破落户罢了。可即便是如此,宋家仍然是一如既往地待琼柔好,不叫她吃一点儿苦头。
三姨太不禁想到当年沈府败落的时候:一场大火烧毁了沈府,改变了沈家人的命运,琉璃因此在葛家无琉璃的一席之地。当所有人都以为沈府命运多舛的时候,琉璃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重振家业,更是叫世人另眼相看。
可倘若琉璃遇上的不是葛夫人这么一个势力的婆婆,想必如今还在过好日子吧。
今早,三姨太从房里出来便瞧见宋家上下都在忙忙碌碌的,下人是进进出出的,于是三姨太便叫住了一个问是怎么回事儿,那人便说明日就是大少爷娶二房的日子,所以今日家中必定是忙碌的。
呀,明日就是宋家娶二媳妇的日子啊……
三姨太担心琼柔心里难受,于是就匆匆赶去了琼柔的房间。她刚走到房门口便听见琼柔对笛江的叮咛:“来去的路上要小心。午后裁缝会将做好的婚服送过来,所以傍晚早些回来。”
笛江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容的,瞧见三姨太站在房间外头就赶紧打招呼说:“岳母,来找琼柔啊?我要去铺子里了,就不多陪了。”说完,便离去了。
三姨太微笑着走进房间,琼柔便迎上前来,瞧着琼柔开心的模样,三姨太便笑问:“你夫君都要娶二房了你还这么乐。”
“那又如何,只要他心里有我,娶三房四房我都随他,”琼柔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见娘斜着眼睛有点儿生气地看着自己,就匆忙赔笑解释,“哎呀,娘,我逗你的呢!凭我这脾气怎能容忍他娶三房四房呢?”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三姨太不禁问道。
“那****回宋家其实就是因为他要娶二房的事情没有告诉我,所以我跟他闹了一顿,但是后来我们把话都说开了,才知道彼此是在乎对方的。他也曾想过要悔婚,可我也是个女人,我知道退婚和被退婚的差别,倘若笛江去王家退婚了,那王小姐的终生大事恐怕是再也没有人感担了。”
“既然如此,许下的承诺必然要实行的,笛江既然对王小姐有意,我又为何不能成全他们呢?近日来咱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宋家办个喜事儿我们也沾沾喜气,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琼柔的脸上倒是看不出来有一点儿地不高兴,看来她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下的决定。三姨太伸出手来附上了琼柔的手,轻轻地说:“琼柔,但愿你不再做令你后悔的事情。”
琼柔明白娘在说什么,只是当初一时冲动地就嫁给了宋笛江,今日能够与笛江修成正果,有了韵洙,此生倒也圆满了。
倘若真要说起她如何看待笛江娶二房这件事情,那只能说,哪个女子乐意看着自己的夫君娶另一个女人回来?可若是将这样的事情同天子相比,那又算得上什么呢?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怎能确保这么多的女子每日都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呢?
若要如此相比较,那么笛江娶个二房,确实就不算什么了。
琼柔见娘的脸上仍是皱着眉头,便同她轻轻地说:“娘,女儿都能放宽心的事儿,您也不必太操心了,待王小姐过门儿后,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了。”
“娘到也不是对此事耿耿于怀,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是正常,只是……唉,日后你不受委屈就好。”三姨太轻摇着头说道。男人若是有了妾侍,那么这家中就好比后宫了。但愿琼柔未来的路不会坎坷。
琼柔起身走到门口站住,左右张望了一翻后转身对三姨太说:“家里虽忙碌,却是没有咱们帮得上忙的地方,娘,不如你陪我上街走走如何?咱们母女二人可是好久没有上街了。”
“也好,出去走走。”三姨太答应了。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上街走走散散心也好。
两人走在街上,琼柔挽着三姨太走着,三姨太便笑着对琼柔说:“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在娘眼里,琼柔可不就是个孩子吗?”琼柔挽着三姨太,母女二人在街上看着路旁的摊贩们叫卖的东西,走走停停。这时,三姨太似是瞧见了什么东西,于是就匆忙拉住了琼柔的手问:“琼柔你瞧,这支木簪是不是同你从前佩戴的那支木簪很像?”
琼柔回头望去,黯淡了眼眸。三姨太并未注意到琼柔的神色,只盯着那枚木簪说:“当初你也不知怎的,****戴着那枚木簪,娘以为你对其喜爱至极,怎的后来就没再见你戴过?”
“从前没有戴过木簪,女儿也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罢了,哪有喜爱至极,”琼柔干笑着同三姨太说,“娘,我们往那边儿走走。”
回想起当日的情形,琼柔的心里仍然有一种不确切的感觉,这感觉好似不痛不痒的,却也并没有当初的那般难受了。也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有些事儿理应消化地差不多了,如今她心里装了笛江,过去的人和事也就可有可无了。
从他人口中听闻阑廷跟他的妻子过的也很好,所以从前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他们各自也都过上了生活,理应放眼于未来了。
琼柔与三姨太一路逛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宋家开的铺子——珑宝铺。宋家是做珠宝生意的,生意那也是极好的,现金的铺子是由宋父与笛江一起打点的,不过近日来宋父有意放手,把铺子全权让给笛江,由他来打点一切。
“我只听父亲母亲说过宋家的珑宝铺,却不曾来过。今儿既然来了,不如就进去看看吧。”琼柔对三姨太说道,她也实在想要看看笛江在铺子里认真干做事儿的样子。
三姨太看出了琼柔的好奇心,于是便答应了她。珑宝铺里头的装饰果真与别的铺子不同,一进铺子仿佛就有珠光宝气迎面而来了,琼柔与三姨太进了珑宝铺之后便有一伙计上前招呼:“二位是要来买首饰的吗?”
“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宋少爷在吗?”琼柔浅笑问道。
“在的在的,二位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我们少爷请来!”这伙计倒是礼貌的很。
一眨眼的功夫那伙计便同笛江一块儿出来了。笛江看了一眼琼柔与三姨太后就笑着问:“琼柔,岳母,你们怎么来了?”
“我与娘上街走走,不知不觉地就走到这儿来了,想着从未来过咱家的珑宝铺,就想带着娘进来看看。”琼柔微笑着说道。
一旁的伙计听得清楚,于是就匆忙上前面带歉意地说:“原来是少夫人和葛家三姨太,方才我不知你们身份,若是有哪里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无碍无碍,我们从未来过,你不认识也是人之常情。”琼柔冲那伙计轻轻一笑说道。笛江上前来对那人说:“好了,你继续忙你的去吧,”紧接着对琼柔和三姨太说,“岳母,琼柔,你们随我进来坐,外面热,里头凉快点儿。”
招待宾客的房间倒还算压制,笛江带着琼柔和三姨太进了房间之后便在圆桌前坐下了,后又吩咐了来人给琼柔还有三姨太上茶。琼柔和三姨太才坐下没多久,方才那个伙计就又来了,笛江便问:“又有什么事儿?”
那伙计好不避讳地就说:“少爷,王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