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0093700000139

第139章 变动无常 因敌转化(3)

住在鳁屋里的旅客以及掌柜和侍女们都惊慌得大喊大叫,四处逃窜。白晃晃的刀木剑林竖了一屋子,不敢插手且怕受牵连的旁人都争先恐后地跑到外面的马路上。人群中有吓得狼狈至极的,有错把小猫当成钱腰带抱在怀里的,还有提着炭笼打算来挑行李的……现场整一个人心惶惶鸡飞狗跳,简直就像发生了火灾。

一个女人以为地震了,立刻从浴池里跑了出来,正把手巾缠在腰上慌得团团转。精明的手鼓与吉穿好了行装并把自己的行李全都挑了出来,他一看到那个女人便飞快地跑了过去,将自己的防雨斗篷披在她身上,又把鞋子递给了她。在这样的骚乱中居然还如此体贴,看来这个家伙还是和往常一样,见到女人就热情得不得了。

结果一个男子冲了上来,扑通一下把与吉撞开,看样子是那个女人的良人。与吉当场出了个大洋相,这还真是驹形小哥这辈子的一大失策。

外面的情况不多说了。

面街二楼的战场内如何了呢?

泰轩算好时机,将手里的长颈酒壶甩了出去,在他右侧的轰玄八立刻转过刀背,“当啷”一下敲破了酒壶。

刀风血雨的帷幕由此拉开。

泰轩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把敌方的围阵分成了左右两边,然后迅速地来了个飞燕转身,将刀锋刺进小松数马的胸膛里再一挑,数马的身子便向后弓了起来,手里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条白线,噌的一声插在了榻榻米上。

这时,泰轩又一侧转,啪嚓一下与藤堂久米三郎刀刃相接,同时抬起脚将旁边的一个人踢倒,抽回刀佯装要向军之助袭去,接着乘隙背朝着墙叉开腿站住了——他再次提着刀挺直身体,朦朦胧胧地半闭着眼,呆然而平静,如同窥视半夜里的深渊般,摆出自源流水月剑招。

泰轩又一次进入了纹丝不动的状态。

月轮派的刀屏待机而动,刀尖像鹡鸰的尾羽甩动着。

站在马路上围观的人们看到的是——

无数条人影在二楼的拉门上如乌鸦乱飞一样舞来舞去……

转眼间,其中一扇拉门被踢破了,一个高大的武士跌跌撞撞地滚到了外边的廊道里——那是在月轮派门下以善于待人接物而为人所知的乾万兵卫。

然而同一瞬间,另一把刀又追着砍了过去!

利剑闪出一道长光,从破开的拉门间伸了出来,剑锋上即刻染满鲜血。

“啊!好痛……呜!”

乾万兵卫呻吟着压住肩头,一下子垂倒在廊边的栏杆上。他急着想撑起身,但好几条栏杆都承受不住他那肥胖的身躯,于是他的体重都落到了上半身,整个人越出栏杆,咚咚咚地撞着屋檐摔了下去,头部朝下掉在了惊叫着退避的围观人群中间。

“我、我不甘心!我死不瞑目啊!”

他发出了临终前最后的几声叫喊,永远地躺在了地上。

二楼的刀刃之战似乎已达到白热化,纷乱的脚步声、铁器撞击摩擦的声响、让人心惊胆寒的杀气及叫骂声、扔东西的声音……突然,几块黑色斑点刷的一下斜斜溅在了拉门上,一点儿一点儿地染开了,不知是泰轩还是月轮一方,总之又有一个人被砍倒了。

越是吓人的场面,人们越是想看。客栈前的马路上,围观的人群是有增无减,但也只是一惊一乍地大呼小叫着,他们根本无从插手。每当传出有人被刀砍中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声,女人们便都遮住脸或捂起耳朵,可即便如此也仍然不愿离开。

代官[15]及其他管宿驿的官差们好像不知道这场刀剑交战似的,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其实这个村子也就只有巴掌大,他们不可能没有发觉。不过他们大概打算等混战告一段落,危险过去之后再出动,因而现在尽量找借口推脱,不肯去阻止。

难怪遇到这样的大骚动都看不到一盏官府的灯笼。

过了一会儿后,人群中忽然有人狂叫了一声:

“着火啦!”

确实着火了,而这声音刚落,火势便瞬间增强了,熊熊烈火一忽儿蹿了上来。

似乎是烛台被人踢倒了,烛火烧到了隔扇之类的东西引起的。

火苗如蛇信子般刺啦啦地舔着拉门,在榻榻米上蔓延开去,眨眼之间便攀上了屋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火苗在地上乱蹿,火星如雨滴飞溅,灼热耀眼的赤浪不断肆虐,本阵鳁屋的高楼如今化成了一艘巨大的火灾之舟。

此时偏偏又刮来一阵强烈的西北风。

村民们都背着家当什物东逃西窜。大喊大叫声,房梁烧塌下来的轰响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黑夜胜似白昼,大火无声无息地越燃越旺,天地间一片火!

在这片烈焰火光之下,月轮派一队人影踩着炽热的黄土,拄着大刀,搀扶着伤者远远地离开了客栈,往常州[16]方向马不停蹄地逃去。

相马中村的月轮援军在今夜的混战中再次败北,但仍继续向江户靠近了一步。一行人在路边的小庙里休息时检查了一下人数,除了头一个逃出来的手鼓与吉毫发无伤之外,二十八人之中死了大屋右近、乾万兵卫、小松数马和里村狂藏四人,剩下的二十四人里有三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刀伤和烧伤,行走困难……与目的地江户之间还隔着四十里山河,一大队援兵居然就已经死伤这么多人,统帅军之助的心里颇感凄凉和痛惜。

放眼望去,远处助川的上空笼罩着一片火云,附近各个村落都敲响了传报火灾的警钟,那钟声在风中依稀可闻。

身处那块焦土当中,纵使泰轩师傅再强大应该也化为一把灰烬了吧……这种设想实为荒谬之至!

月轮剑士们在路上歇脚的时候,铁打硬汉泰轩正在火魔肆虐的鳁屋屋内,像一颗火星子似的跑来跑去。

“啊!这儿也有一个死人!这样就有三个人,不,还有一个掉到下面的马路上了,今晚的收获总共是四个人啊。哈哈哈!”

火就快烧上眉毛了,而泰轩依然镇定自若,他从怀里摸出那本旅途杀生血笔簿,拿秃笔的笔头在小松数马的伤口处擦了擦,蘸满血写下了——

于助川客栈杀四人。

他边写边念着佛,同时还想到了一句俳句:

“孟春短浅,炎炎火海之中,赤鬼四只……南无阿弥陀佛。”

月轮军之助率领着余下二十四人的队伍,就这样将助川抛在了身后,由手鼓与吉带路,当夜一直走到石神。翌日,他们在一家旅店里休息,好生处理了几个伤员,又花了些时间把刀都拿去修缮了一遍,黄昏时才离开石神,在黑洞洞的山路上前行,经过了夜阑人静的中纳言[17]大人的城下町——常陆水户,很快便走到了注入利根川[18]的一条支流鞍川的溪谷里。

此时下起了雨,还刮起了风。

深夜突遇暴风雨,整座山都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在峡谷里久久回荡着,树木在大风中剧烈地摇晃。

“这可真让人受不了啊!”

“风疾雨又大啊。”

说着说着,一行人准备蹚水渡河。

鞭声肃肃过夜河。

辽阔的河滩上,黑色的石头层层叠叠,生长了多年的水苔藓令脚下不住地打滑。湿漉漉的夜色中,河水冲刷石笼[19]的声音阴寂地流入耳底。

右边是高高耸入苍天的筑波山。

左侧,透过积雨云投下的一片阴影望去,对岸小贝川畔,一万石内田主殿头[20]的城下町的灯火一闪一灭,连香取和津之宫家的光亮都如渔火般点点闪烁。

窄小的鞍川便流向那火光之处,浅浅的河水拍打着岩石,激起一朵朵白色浪花。

丑时三刻。

狂风咆哮,斜雨横飞。

“听好了!都跟紧了别掉队!”

“河很浅,但水流很急,注意脚下别被冲倒了,大伙儿当心点儿!”

月轮援军二十四名剑士互相呼喊着,将裤裙下摆掖在腰带下,半截小腿都浸在河水里,一个扶着一个踩着河底的石头来到了河中央。

就在这时,走在前头的山东平七郎发现了异样。

平七郎突然停住脚站在河的正中间,张开双臂挡住了跟在身后的师兄弟。一行人以为泰轩又来了,握紧腰间的刀向前看去,但前方半个人影也没有。

黑漆漆的河面上只浮着一个看似南瓜或彩球[21]之类的圆形物体,好像固定在河里一动不动。

“那是什么东西?”

“竹篓被河水冲过来了吧,没啥大不了的。”

“那是一团垃圾吧!哈哈,山东兄太大惊小怪了,笑死人啦。”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仍然停下来观察了好一会儿,但到底还是自嘲起来,又不是在富士川河岸听到水鸟的击翅声便不战而逃的平家军[22],如此胆小成何体统!哄笑了一番后,一行人再次迈开脚步在水中前进。

此时,手鼓与吉突然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

这也是理所当然了!

因为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说:

“啊,喂喂!与吉,我等你好久了!水温刚刚好啊,来给我搓搓背吧,搓搓背!”

虽然这也可能是暴风雨的怒吼声在作怪,或者是流水声造成的幻听,但这时的确从河底清清楚楚地冒出一个吼叫似的声音。与吉早就吓得跑走了,月轮一干剑士也都惊呼起来,踏着湍急的流水在河里分散开去。

“你们不过来吗?那我自己过去了!”

这话声响起的同时,之前一直以为是漂在水里的竹篓或垃圾团的那个圆形物,霍地从水里站了起来。众剑士一看,居然是赤身露体的泰轩师傅!

这泰轩莫不是九命猫妖的化身?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绕到月轮一行人的前面,从刚才起就一直泡在深夜的鞍川中埋伏着,悠悠哉哉地与流水嬉戏。

月轮一方完全没料到泰轩会来个水上突袭。

而且在之前的几次交手中,他们也见识到了泰轩精湛的剑术,如今早已吓得要死,所以泰轩这次对付他们是毫不费力。他追着那些作鸟兽散的逃兵,在雨幕中的河里砍死了门胁修理等两个人。

然后由与吉带头,军之助在后面冒着风雨将其余剑士集合起来,一行人继续在水户大道上朝江户赶去。而泰轩此时则从岸边的一小块隐蔽处拿出衣服和那本血笔簿,用蘸血的秃笔写下了“二人”两个大字。

现在翻看一下泰轩珍藏的这本旅途杀死血笔簿——封面上是血迹斑斑的“南无阿弥陀佛”几个黑糊糊的字,簿子里的内容以木户山岭杀三人、助川客栈杀四人、鞍川杀二人为开头,如此一直记录到进入江户城之前:笠间入口处又杀一人;若芝原野杀三人;距江户五里处的松户大路上再杀一人。

用血记载了总计十四人的杀敌战果,民间勇士蒲生泰轩将这本簿子揣在怀里,于一天傍晚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江户。同一时刻,人数锐减到十七名的月轮援军和手鼓与吉也到达了灯火通明的都城江户,依旧戒心重重,东张西望地混入了人山人海中。

注释

[1]日本武术界等人从入九至出九的早晨或夜间训练。

[2]甚句民歌。日本乡土民谣的一种形式。曲调因地区而不同。

[3]即今五至七时。

[4]日本旧时逢坂关以东诸国的总称。原为伊贺、美浓以东,后为沅江、信浓以东。

[5]德川三大家族之一的水户藩的城下町。位于今茨城县中部。

[6]从江户至水户的大道。

[7]江户诸侯府邸中的郊外别墅。

[8]镰仓、江户等关东地区的古称。

[9]位于今东京都中部。

[10]即今十六时。

[11]对马国。日本旧国名。位于今长崎县对马。

[12]佛教的守护神。形象为满脸怒气,右手握剑,左手执缰,身披火焰,并有八大金刚童子相从。

[13]江户时代供大名等住宿的官方许可的驿站旅馆。

[14]佛教守护神。在日本作为航海守护神受到尊崇。

[15]江户时代管理幕府的直辖地、征收租税的地方官。

[16]即常陆国。

[17]日本律令制下太政官的副官。位于大纳言之下。

[18]发源于新潟和群马县境附近的丹后山的河,向东南流经关东地区。为日本第二大河,流域面积居日本河流之首。

[19]在圆形铁丝网中充以石头而成,供护岸用。

[20]律令制下主殿寮的长官。主殿寮为掌管天皇外出时的安排及宫中的打扫、火烛供应等各项事宜的官署。

[21]与五彩绣球相似的饰物,能一分两半,从中飘落出五彩缤纷的纸片和彩条。

[22]富士川之战。源赖朝与平氏两军在富士川隔河对峙,夜半,平军闻水鸟的击翅声,以为源军来袭,不战而逃。

同类推荐
  • 问题男人

    问题男人

    田行道与自己出轨的雷莉结成了半路夫妻。前妻吕如蓝带着儿子生活,为了调教好孩子,她为孩子找来了一位“钟点爸爸”鲍圭。然而如蓝对鲍圭也生出了好感,她不知道的是,鲍圭是好友的男朋友。小说写出了都市男女的情感困惑和生活的实感。故事写得有风情,有构造,有血肉。
  • 领导班子

    领导班子

    年富力强、希望有所作为的陆国杰上任清河市市委书记后,面对拉帮结派的班子成员、动辄掣肘的工作局面,显得有些忙乱。经过认真的思考,他着重从团结巩固领导班子入手,审时度势,谨慎却又坚决地剖开地方关系网,撤换了部分中层干部,重用能吏,迅速掌握局面,带领清河市走上健康发展的改革之路。
  • 刺杀李鸿章

    刺杀李鸿章

    人生的一切变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明与阴影构成的。1896年,李鸿章应邀参加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加冕仪式。此行实为商谈《中俄密约》,达成中俄联盟,以遏制日本在远东势力的过分膨胀。临行前夕,李鸿章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深陷狼群,四面楚歌。大清外交官陆云起受命先行前往俄阔,为恩师李鸿章扫除危险与障碍,却不幸遭人嫁祸,陷入绝境,受到狼群与俄国警方的双重追击。在他逃亡与追逐的途中,各方势力交错对抗,一个隐藏在西伯利亚深处的狼人帝国,一个刺杀李鸿章的阴谋赫然浮现。
  • 月亮与六便士

    月亮与六便士

    《月亮与六便士》成书于1919年。作品以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的生平为素材,描述了一个原本平凡的伦敦证券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突然着了艺术的魔,抛妻弃子,绝弃了旁人看来优裕美满的生活,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用圆笔谱写出自己光辉灿烂的生命,把生命的价值全部注入绚烂的画布的故事。
  • 水

    罗伟章,1967年生于四川宣汉县,毕业于重庆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作家研究生班。曾获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中篇小说选刊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四川文学奖等,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被有关专家称为“活跃的同辈当中分量最重、最突出、最值得关注的作家之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成都。
热门推荐
  • 疯子的儿子要结婚了

    疯子的儿子要结婚了

    乐窝村发生了两件大事:1.疯子的儿子“二强”要结婚了。2.大刘家的母猪丢了。这原本就不相干的两件事确被强扭到了一起
  • 露从长夜白

    露从长夜白

    机缘巧合下碰见了给自己看诊的医生居然是个男神级人物,要追!却没想到自己早就被男神盯上了……全文生活、学习、工作都顺风顺水,没有虐心的情节,只有甜甜蜜蜜~轻松、治愈,希望能成为你的一碗暖心姜汤~
  • 大佬的夫人是歌神

    大佬的夫人是歌神

    初次见面,大佬说:“你的名字,野心很大。”白胧直言不讳:“野心不大,怎敢爱你。”后来,大佬问白胧:“为什么爱我。”白胧眨眨眼:“万星之中,你最闪耀。所以,我对你一眼万年。”大佬是星星,白胧是月亮,他们在黑夜之中,闪耀万年。【双洁甜宠*双强爽文*欢迎收藏*不甜打我哈哈哈】
  • 少校总裁重生妻

    少校总裁重生妻

    亦南辰大司令的孙子,军长的儿子,市委书记的外孙,少校军衔,副团长之职,首都城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京城一霸;宁错错某镇长之女,清纯娇媚,有自己的亲密爱人;阴差阳错的情事,难以解开的爱恨纠缠,蛮横霸道的掠夺。直至,她带着解脱的微笑终结生命,却为他独留一子那天,到底,谁在还谁的债?
  • 蓝色味道

    蓝色味道

    一直以“假小子”形象出现的我,为了帮助哥们陆钧摆脱他的家庭烦恼,答应假装一回他的女朋友,为此我平生第一次穿起了裙子……可是,“演出”并不成功,没人相信也没人在乎,我和他的关系却因此有了变化,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那样的变化,但我们都还记得——安静的胡同口,淡淡的夕阳透过杨树浓阴的缝隙,点点滴滴洒在他的身上。该分手的时候,他抬起头来,慢慢地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说青春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 无情总裁柔情妻

    无情总裁柔情妻

    她出身豪门,是白家最得宠的小公主。当她第一次看见他时,完美的身家背景使她成功嫁他为妻。可惜,冷情的他只当她是心爱女子的替身,甚至误会儿子是她与外人出轨的野种,他们的儿子命悬一线,他竟然连手都不伸,好,你无情我无义,从此恩断义绝!
  • 降智勇者不接受败北

    降智勇者不接受败北

    某一天,拥有强大力量的异世勇者突然发现,自己每用一次力量就会降低智商!不接受败北但也不想变成白痴的他,在拯救世界的道路上艰难前行着......
  • 公主王子的学院日志

    公主王子的学院日志

    “夜寒轩,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以为我没有感觉吗,当她林语进入我们的生活中你就彻底变了。”莘痛苦的说。“我。。。。”
  • 重生之海晏河清

    重生之海晏河清

    《海晏河清》海晏河清,时和岁丰!世间君主,万代所求!凭他一介臣子,姓权,名唤海晏?凭他一病秧子,摄政,权倾朝野?凭他一座冰山,极寒,万古不化?“摄政王,海晏河清的大业,便交由朕开创吧!”彼时说这话的辰帝渠清将将亲政,意气风华,哪曾想后来的后来会为这句话煎熬一世。十年后,辰帝渠清跪坐在摄政王权海晏的陵墓里,喃喃道:“今天下归一,四海升平,海晏……河清,时和岁丰。我已如你所愿,你何时能如我所愿?”简而言之:重生后温柔又强势的女帝,对上情深而又隐忍的摄政王,追夫之路漫漫!而情最浓时,前世冷漠疏离的摄政王却重生归来,女帝的追夫之路二次重启,其修远兮!
  • 恶魔少卿娇妻你别跑

    恶魔少卿娇妻你别跑

    苏潇潇来到墓地看望故人,却在墓地里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华人男孩,他和那位故人有着相同的气质,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笙聿,很高兴认识你!”他对苏潇潇笑了笑,然后与她握了手。“过来看朋友?”“恩,你也是!”他的笑容让苏潇潇再一次看到了那位故人。“恩,一起喝杯咖啡吧,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苏潇潇把花放在了墓碑上。“好呀!你也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很像……”。说完她们一起去了咖啡店,都互相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了对方。两人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笙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苏潇潇接过笙聿递过的咖啡。“洗耳恭听!!”他喝了一口咖啡。“在几年前的一个夜晚,薄凉的月色与这冰冷的寒风,让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