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吴叔,旁人是万万不敢惹的。当然,那只是旁人,而不是长衣。长衣从第一次见吴叔便打从心眼里不喜欢他,就连装也装不来。因此两人向来不对盘,这次让吴叔逮到自己在禁闭期间翻墙出去,怕是要新仇旧恨一起算,被他狠狠修理一番的。不过吴叔倒也不敢真动自己,不过是多吃些皮肉苦,忍忍也就过了。
这边吴叔看着长衣慢条斯理的理完衣服,依然用那种仿佛高人一等的语气跟他打招呼,这火气别提多大了。然而过了一会儿却也不见他发火,只撇撇嘴笑了“长衣呐,你可回来了,你叔父正等你呢。走吧?”
“哦”恩,长衣果然不负高冷之名,淡淡一个哦字深藏功与名,又赢得天下。气的吴叔在后边一个人发狂。
当然,吴叔既然发了狂自然是要有代价的,比如府中蓦地少了棵树,恩,聪明,就是那棵离吴叔最近的,歪脖石榴树。
长衣随着吴叔回了屋子,开门就见那人坐在主位上,而小凳子正穿着他的衣服跪在地上发抖。那人脸色晦暗的仿佛即将要来的一场大暴雨一般,果不其然,那人听到长衣回来也不看他,手里拿着茶杯仿若在把玩,突然又将那杯子一摔,“啪……”
“哼,楚尘!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我说的话你可有听?”“叔父说的话,长衣铭记于心不敢忘。“虽是这么说,但楚天歌却被长衣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气的火冒三丈,看长衣的眼神也仿佛在看一条毒蛇一般,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楚天歌忽的站了起来,随手抄起了桌上放着的鞭子,那本是用来检查长衣功课,只要长衣哪里做的不合他意便用来鞭罚他的。然而长衣向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因而那鞭子也算是个摆设,除了上次他偷逃被打了好几鞭便再没用过了。可如今……
楚天歌拿着鞭子,先在房中走了几圈,又道“尘儿呀,你也大了。叔父知道……不该用这鞭子对你,可这犯了错,总该受罚。你说对吗?“这一番苦口婆心,不知情的人看了倒还以为是有谁逼着那人似的,但长衣心里明白,这正是他要下手了。所以他也准备好了,不过一顿打,自己还是熬的住的。
“既然你打不得,不如……就让这小厮替了你吧。连主子都看不住,哼,这种下人留你何用!“说着那鞭子就落了下去,可怜小凳子也不敢闪躲只能硬生生接着,可这楚天歌下手极狠,不过四五鞭小凳子就趴到地上起不来了。”够了,不要打了。这是我错与他人无关。要罚罚我便是。“长衣到底还是不忍心小凳子挨罚,毕竟小凳子跟了他许久的。楚天歌听罢倒也收了手,但却缓缓踱步回了座位又坐下,不再说话,只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长衣。
“哦?你错在何处?“吴叔忽的又执起一鞭站了起来,脸色一副阴狠的笑容甚是渗人。”尘儿错了,尘儿错在不该不听叔父教导,还望叔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