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私下里,我们利用谈论女生的时间为齐桓上课,锦年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为他讲自己的佛道,讲自己对佛的理解。齐桓有时候点着头,有时候摇着头,总之效果还是很好的。
就在冬季明目张胆的走了一半的时候,齐桓独自去了一趟嵩山,他回来的时候,面带着微笑,他说,锦年的那一番话的确开导了我,我确实感到迷茫,犹豫不决,我认为信佛只要有一颗闵诚的心就行了,可是行动永远大于思想。我这次嵩山之行,让我有了新的认识,老师傅告诉我,佛祖要求你去做的其实很简单,只要心存善念就是信佛。
锦年很高兴,他说,你把这些话去告诉陈生,解救一下他。
齐桓把他的嵩山之行告诉了陈生,包括他的一些感悟,可是陈生并不领情,他摇着头,痴痴的说道,你们都不理解佛,都不知道佛的意思,齐桓你变了,你和他们一样成为凡人,你心中有了牵挂,清净无欲才是佛道。
锦年反驳道,我们心中有牵挂,我们不清净,你倒是清净了,可是你扰乱的我们没有一丝的清净。你一个人把我们五个人的生活搅得无规无律,我们像住在牢笼一样,整日看着你假正经的样子,你知道我们有多么的难受么?
顺子也苦苦的劝说,可是陈生就像石头一样坚硬,不动不摇。齐桓对我们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他信的是佛还是魔。
我们五个人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又不能把这个事情宣扬出去,否则事情会闹得很大,锦年说,既然陈生要一个清静之地,咱们就成全他,晚上的时候咱们去网吧,白天再回到宿舍睡觉,这样彼此都清净。
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尝一尝众叛亲离的感觉,或许他能慢慢的醒悟过来。我们把钱凑到一块,够在网吧折腾几个晚上的,于是怀着很渺茫的希望开始了昼夜颠倒的生活。
我们每天都在陈生念完经文以后走进宿舍,陈生默默的看着我们,开始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讲,后来他说,这些天真的很感谢你们,为我制造这么安静的空间,我感觉心灵得到了很高的升华,似乎天空也开阔了许多。
我们抑制住心中愤怒,锦年忍受不住,要上去把陈生狠狠的打一顿,我和顺子拽住他,我说,咱们再忍一忍,我不信他能这样过上一个月。
锦年说,一个月,哪里有这么多的钱,宿舍有网咱们不用跑到外面去受罪,我改主意了,他陈生不是喜欢清静么,咱们把他赶出去,随他去哪儿。
顺子说,咱们再想一想办法,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很好,一来咱们囊中羞涩,二来又帮不上陈生。咱们要把陈僧变成陈生。
可是我们想了好久也想不到办法,我们以为陈生逐渐的迈向人生的转折点,并且这一个转折点转的很华丽,似乎可以彻底的改变他的人生。陈生把佛的理念推向了一个更高的起点,他认为佛不仅仅是拯救人类,更是孕育新的生命,把人类带向新的生活,可是他不知道,他一味的理念是多么的不切合实际,他整日里念叨着这个经那个经,即使大慈大悲咒念了一千遍又有什么用,那些大悲的人仍然大悲,大慈的人慈的无影无踪。
我们以为陈生无药可救,姑且放他一跳生路让他随尘自灭,谁也不再理会他,他整日里笑着,说话极其的和善,行事极其的小心。吃着五谷杂粮,不食肉品。外人以为他犯了神经病,便离他远远的,他倒是不悲不喜,依然我行我素。
齐桓再也看不下去,他又独自有一个人冒着漫天大雪跑到嵩山,并且带来了一个得道高僧。高僧的确很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袈裟穿得有模有样,就差一个禅杖。他说,如果我能讲将僧变成陈生,我的要求并不高,就是能得到一个禅杖。
齐桓很爽快的答应了那个高僧,因为当初就是这个高僧劝说齐桓归为正途,归为真正的佛教。齐桓对我们说,陈生这下有救了,这位大师可是嵩山的得道的高僧,很多人都不远千里去拜访他。
至于有没有很多人不远千里去拜访他,我们不敢确认,我们一心盼望着陈生能得到拯救,能从他自己的魔法中化解出来。高僧看了看陈生,对我们说,你们先出去,一个小时候后再进来。
我看了看齐桓,齐桓似乎胸有成竹,对我们讲,咱们听大师的,他自有办法。
于是我们匆匆的走出来,大师把门关上,对我们讲,我要施法,你们把门把守好,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否则会前功尽弃,不但救不了陈僧,还会伤了彼此。
齐桓就安排我们把好关,他自己也死死的守着门口,来往的行人看见我们都围在门口,很是不解,一个人说,里面的人在看********么,把守的这么严格。
我们坚持了一个小时,宿舍的门打开,高僧走出来,一脸疲惫的样子,他微微的笑着,你们让陈生好好休息一下,他元气大伤,需要恢复。
顺子悄悄的对我说,真的还是假的?他为陈生施法怎么会把陈生搞得元气大伤,不会是骗人的吧?
齐桓听见了说道,怎么会是骗人的,我可以担保,这个高僧真的事法力高强,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再说咱们和他事先有约,如果陈生不能恢复正常,咱们是一毛钱也不会给他。
可是这不是钱的事,这是命的事,谁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这个事情本身就很邪门,万一再出什么意外,那么就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了,我说道。
高僧突然说道,大功已经告成我也要回去了,如果今天晚上陈僧还是陈僧那么我分文不取,并且还会免费医治,如果陈僧变成了陈生,那么请齐施主把钱打到我的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