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转过身对齐桓说,齐施主,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的卡号,如果明天一早陈施主没有恢复,你们就不用把钱打到我的卡上,我分文不取,如果明天陈施主有了好转,那么请你把钱打到我的卡上,我不会强求,出家人一切随缘。
齐桓接过高僧的名片,笑着点点头。我们把高僧送出门外,高僧走出不远,把我们喊了过去,他说,我这里有两张字符,你们要在陈施主不在的时候,分别贴到他的床顶和床底,切记不可让陈施主发现,因为陈施主一旦发现了就等于附在他身上的恶魔也看见了,那样魔鬼就会逃跑。
锦年就问道,为什么要在床顶和床底贴上?
高僧回答道,只有这样魔鬼才会被夹在中间,这样就会无处可逃。
我们顿时惊叹高僧的高明,待高僧走远后,我们把目光聚集在那张名片上,名片上面并没有真实的姓名,只是写着“嵩山高僧”,名片的下方真的有一串数字,那就是高僧的卡号。
然后齐桓把字符展开,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似字非字的东西,我们看不懂是什么。顺子笑道,这个老和尚还真有意思,我是充满着好奇,咱们姑且期待陈生的苏醒,如果是真的,咱们送给他十个禅杖也心甘情愿,如果是假的,咱们也不会破费。
齐桓陷入沉思中,我知道他在难过,在悲伤,他和陈生是同时进入佛教,然而因为误入歧途,两人进入了佛教的偏门,现在齐桓走了出来,他怎么忍心陈生再忍受着无知无觉的痛苦,精神上疯癫的生活。
吃过晚饭,陈生独自去了图书馆,这是他必修的功课,他去图书馆不为别的,就是要读一读关于佛道的书籍,他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疲惫,像是耗尽了很大的功力。我们也不敢多问,因为他的回答无休止,他能给你讲出比五千年历史还长的故事。
我们把两张字符贴好,然后满怀期望的睡去,等到半夜的时候,顺子把我喊醒,他问我,唐明,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很古怪的味道。
我半醒着,使劲的闻了闻,我说,似乎还真有一股味道,可能是老和尚施的法起作用了吧。
顺子推了推我小声的说,你看看陈生的床上似乎有青烟冒出来,是不是字符发挥作用了?
我说,是么。
我望过去,只见陈生的床上一明一灭,冒着阵阵青烟。我对顺子说道,老和尚的法力还真不是吹出来的,看来陈生有的救了。
这个时候陈生突然说道,你们两个还没睡呀,你们知道是谁在我的床上贴了两张纸么,真是罪过,还好我发现及时把它们给点燃了,否则佛祖肯定又要不高兴,这可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呀。
顺子和我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顺子使劲的捶着被子,惊醒了宿舍所有的人,锦年问道,怎么了,魔鬼被捉住了么?
顺子说,齐桓,你可知道老和尚的电话号码,他的字符被陈生用火给点了,妈的,前功尽弃了。
齐桓惊呆着望着顺子,说道,我哪里有高僧的电话,这可怎么办。
我们顿时杀人的心都有了,恶狠狠的望着陈生,恨不得把他从楼上忍下去,但是考虑到这是一楼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陈生看众人都望着他,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字符对你们很重要么?
锦年从床上蹦下来,一把抓住陈生,用他最犀利的眼光盯着陈生,一拳打过去。陈生险些从床上摔下来,陈生说,锦年,你,你是怎么啦?打我做什么?
锦年默默的回到床上,然后宿舍归为了安静,大家坐在床上都不在说话,宿舍的地板上黑色的纸灰躺在上面,正好对着照进来的月光,齐桓突然说道,你们看,纸灰发着光呢。
我们看过去,纸灰果然散发着光芒,我们都惊叹神奇的时候,纸灰忽的一下分裂开,只见陈生拿着书本正趴在床上用力的扇着纸灰。
齐桓再也不能忍受陈生,他骂了一句蒙上被子睡去,锦年没有跳下去打他,我们都叹着气,于是希望顿时破灭,我想,陈生要永远都是陈僧了,这个人再也不能和我们一起聊女生,聊女人,聊爱情。那个色迷迷的小子再也回不来了,一纸灰烬,化为泡影。
一觉醒来的时候快到了中午,太阳悬挂在天空,顺子推开窗户,顿时冷空气吹进来,我说,你把窗户关好,暖气要跑出去了。
顺子关上窗户,他看了一眼陈生的床,空荡荡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顺子拿起来顿时面露笑容,他说,陈生去嵩山了,他要醒悟了。
齐桓从床上蹦下来,他只穿着一跳三角裤,前方被顶起来,他很快的走到顺子身边从顺子手里面把纸抢过来,顺子后退了一下,顺子说,你他妈顶到我了。
齐桓说,我都不嫌弃你,你就知足吧,再说了我是因为高兴,我一时高兴动作粗鲁了些。
我说,上面写的是什么?给我们念一念。
齐桓清了一下嗓子,然后穿着三角裤在宿舍里踱来踱去,念道,我陈生昨夜一梦,梦见我与恶魔交战,恶魔口吐白火将我包围,我引来大水得以自救,恶魔与我大战几百回合,被我战败,我问恶魔可有什么要交代,恶魔说,此去西天十万八千里,今我一心要去西天,若佛祖留我,我将尽毕生之精力拯救泱泱众生,一心向善,若佛祖不留我,我将自废功力,投入东海,做鱼虫之食饵。我听后深感其悲凉,便说道,我愿与你一起去西天面见佛祖。今我一觉醒来,似有感悟,我决定再上嵩山,寻求解答,绵绵冬季,我陈生为大家添了许多不安,我深表歉意,望诸位兄弟原谅,待我归来,咱们再叙往日风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