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书房。
宫苏垣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笔,动作熟练的在纸上挥洒,动作熟练,潇洒。
不久,一幅唯美的侍女图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
只见,那女子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一袭白衣站在桃花树下,眼神痴迷。彼时,桃花纷纷而落,与她擦肩而过。
宫苏垣将手中的画卷放下,超门外喊道:“徐伯,你进来一下。”
徐伯应声走了进来,身子向前一倾,双手抱拳对宫苏垣说道:“王爷。”
“找人将这幅画裱起来。”宫苏垣将手里的画拿给徐伯,说道。
“是,王爷。”徐伯接过宫苏垣手中的画,然后应道。
说完,徐伯便走了。
宫苏垣见徐伯走远,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脑海里又出现犹如鬼魅般的声音:“你就算做的再好,她也不会喜欢你。”
“你怎么又出来了?”宫苏垣惊讶的说道。
“你和她的事情不是理完了吗?也该遵守我们的诺言,把身体交给我吧。”另一个宫苏垣说道。
宫苏垣没有说话,只是陷入了沉思。
真的要把身体给他吗?
“我可以把身体给你,但是你不可以伤害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的。”宫苏垣说道。
自风岚死后,身体里的这个家伙时不时的出现,还说要什么复仇。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体住了两个两个灵魂。他以为只要自己压住他,他就不会再出来。
只是没想到,他出来的越来越平繁了。
“好,我答应你。”另一个宫苏垣诡异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宫苏垣放弃了挣扎,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跌入深渊。
宫苏垣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邪笑。然后对另一个宫苏垣说道:“只要她不妨碍我的路,我定然不会伤害。但她要是挡了我的路,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梧桐阁。
凤倾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凝神。小苏则站在旁边拿着一封信,细细的念给凤倾听。
“姑娘,王爷,说他明日就回来了。”小苏拿着信对凤倾说道。
“嗯,小苏,他这一走走了多长时间?”凤倾应了声,然后又问道。
“大概一个半月。”小苏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等了许久,小苏都没有等到凤倾的回应,便唤道:“姑娘,姑娘……”
唤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突然,小苏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有些不相信,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半响过后,那道身影没有半点的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夭红有些惊讶的喊道:“王爷。”
宫弦商伸手做了个禁止声,然后温柔的看了一眼肚子微隆正睡得正香的凤倾,走过去,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只见,凤倾嘤咛了一声,翻身将头埋在宫弦商的胸口,继续睡觉。
宫弦商见她这模样,轻笑。
在西北蜀地的那些日子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她的一魇一笑,他拼命的将自己手中的事情忙好,提前过来见她。
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她那微隆的肚子。眼睛流露出慈爱的表情,说道:“孩子,你要怪怪的,不要欺负你母妃。不然,等你出来,父王绝不饶你。”
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们,司君尧站在某屋檐上叹道:“倾儿,你到底在哪里?可知我寻了你几百年?”
若不是当年嫣儿的生辰,而他沉浸在她得悲伤中,或许她就不会离开,也不会死。说起来,她的死,跟自己也有莫大的关系。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愧疚中。若不是司命跟他说他说,在这人间可以找到她,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弥补她。
突然,某处发出了一阵光芒,司军尧奖状心中一喜说道:“倾儿……”
说罢,便拂袖飞身而去。
当司军尧感到睿王府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了。
站在梧桐树上望着房里正在熟睡的凤倾,有些疑惑:“这女子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倾儿的气息?可她的模样却和倾儿不太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正当他想要去查明原因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道嘲笑的声音:“又是一个不自量力来送死的人。”
司军尧身子一愣,转过身来看着来人。只见他一身黑衣,披散着头发,手里拿着酒坛子,整个人看起来放浪不羁,隐隐之中透着一股杀气。
“你是谁?为何拦我去路?”司军尧正了正身子,看着来人淡淡的问道。
“失心夺命人。”袁宇酒坛子一扔,起身朝睡司军尧看过去,眼里泛着杀气,说道。
说完,便拔出腰间的剑,朝司军尧的刺去。剑在接近司军尧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力量将袁宇挡了回来,袁宇有些震惊。
正了正身子,飞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向前吐了一口血。
想不到此人的内力如此敦厚,有两下子嘛。看来,以后得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这时,一只干劲有力的手出现在袁宇的面前,袁宇望着他许久。
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轻声问道:“服不?”
袁宇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撇了撇嘴,半响才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后起身,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呀,下手怎么重?”
司军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了笑,然后转身朝凤倾的房间走去。
“喂,喂,你站住。”袁宇看着司军尧的背影,喊道。
司军尧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朝凤倾的房间走去。
看着正在熟睡的凤倾,他觉得有一股熟悉感。
她跟倾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军尧开天眼看着凤倾,顺着她得头看下来,落在她的心口上,他的眼底一喜。
那时一颗有着莲花烙印的心,而这颗心也是他亲手给她安置上去的。他很亲幸他当初的私心,给这个心做了印记。
俯下身来,握着凤倾的手,激动的说道:“倾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说完之后便将凤倾抱在怀里,转身便想走,却不想耳边传来袁宇戏谑嘲笑的声音:“想不到,你还挺痴情的吗?”
司军尧看着坐在窗前的袁宇,眉头皱成八字形,问道:“你怎么在这?”
“某人能在这,我又为什么不可以?”袁宇玩弄手中的剑,轻笑道。
司君尧没有说话,只是将怀里的凤倾抱紧,生怕被什么人抢走似的。
袁宇见此情景,问道:“你真的要带走她吗?”
“今日我定要带走她。”司君尧看着袁宇坚定的说道。
“你觉得她会跟你走吗?”袁宇说问道。
听到他的话,司君尧愣了一下,看着被自己点了睡穴而昏睡的凤倾,心里一痛。此时的倾儿,并不是当年的倾儿,即便是她也不会跟自己走,她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清庭墨。
只是,当她恢复记忆之后,会不会恨自己呢?
袁宇见司君尧那痛苦挣扎的模样,心里暗道:‘又是一个被爱伤的遍体鳞伤的人,如今看来,他是幸福的,至少他的玉儿是喜欢他。’
摇了摇头,跳下窗,便走了。
他知道,司君尧是不会带走凤倾的,所以,他不用担心。
他还是去喝他的酒好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到片刻,司君尧便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他那孤寂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很落寞,哀伤。
他走了,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当他知道,他的心里是不舍的。
谁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呢,除非迫不得已罢了。
阳光明媚,沉睡了一夜之后等我凤倾觉得自己特别的有精神。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总得昨夜里好像有人在她耳边喊她,可是又觉得像个梦。可能是自己睡太久,睡糊涂了吧。
起身穿鞋,走到梳妆台前,看镜里的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痛,有什么画面在她得脑海里闪过,可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觉得身后有人靠近,凤倾以为是小苏,便也没有理会。只是轻声说道:“小苏,帮我梳头吧。”
来人没有应声,而是拿起桌上的桃木梳子为凤倾梳头,动作有些笨拙。
“呲……”凤倾捂着头,一阵吃痛。
刚想要问小苏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手劲怎么大。
话未说出口,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是不是弄疼你了?”
凤倾眼睛睁得很大,转过头来看着宫弦商,惊讶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你睡着了,我便没有叫醒你。”宫弦商摸了摸她得头发,说道。
凤倾不语,只是看着他。
他,这是在想自己解释吗?
“你且转过身去,我这就为你绾发。”宫弦商不理会凤倾眼里的惊讶,柔声说道。
凤倾鬼使神差的转过身,看着铜镜里宫弦商正笨拙的为自己绾发的模样。
“宫弦商,你知道吗?在民间有个说法,女子的头发这一生只能让一个男子绾,那个男子就是女子未来的夫君。”凤倾不知道自己家为什么会同宫弦商说这个,连她自己也有些惊讶。
宫弦商握着梳子的手一愣,看着凤倾问道:“阿倾,你这是在另类的向我表明心意嘛?”
凤倾脸色一红,没有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