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停当,郭营长与年高带来的这几个胡子进行谈话。刚逮住的就绑在屋中间的柱子上。郭喜顺说年高过来,把他的绳子解开。”年髙说这小子混着呢,一放开跑得比兔子都快,我们可是抓不住他。这是我们这一块有名的赛跑冠军,枪法也好。”郭喜顺说:“不要怕他跑。我给你们说了好一阵子了,道理大家也都听明白了,胡子窝马上就倒台了,看他还往哪里跑。叫你们弃暗投明,保条性命,做点立功赎罪的好事,这样的好机会给你们,好好想一想,老婆孩子一大家子,还为万百顺卖命,你那命就那么不值钱?解开!解开!”年髙小心地把那人的绳子解了,那人把绑麻了的双手活动了一下,“扑腾”一声跪在郭营长面前说:“长官饶命,我叫苗实,参加胡子五年,一切坏事都是跟着万百顺干的,年高刚才找我叫我投降八路,我只听说八路是共产共妻。万百顺说‘青脸红发绿屁股,能呼风唤雨,夜间在草尖上飞行,专杀胡子、土匪、鬼子恶霸’。我是胡子,抓住必杀,想一跑了之,却又被抓回。希望留下一条狗命,再生之年,干些好事。”郭喜顺说:“崔老师,拿个板凳让他坐下。年髙,这三个屯子的胡子都齐了?”年髙赶忙回答:“这一片就这么多了,齐了!齐了!我给他们点点名字,我叫年髙,外号臭粘鱼。这一位——”他指了一下身边左侧的大髙个、黑脸膛、少了一只左耳的男子说:“他叫李横玉,外号一耳精。”李横玉赶紧站了起来。喜顺说不要站着,快快坐下,都是穷苦的百姓。年高往下说。”年高指着李横玉左边一个身材矮小的说他叫焦一金,右腿有点儿跛,外号踢天力。右边这个大胖子叫徐山,外号叫天蓬大将猪悟能。后边坐着那位独眼人叫朱伟,外号了然先生。苗实已自报家门,外号叫鸟屎。”大家听了愁不住笑了。郭喜顺问:‘崔老师,这可都是真的?”崔老师笑着说都是真的。你让他们自己说一说,都有一段与生死有关的故事。”喜顺看了看表说:“都快中午了,今天是不是大家先回家休息,不要走漏风声。晚上都过来再讨论一下,把你们知道的情况都反映上来,给我们提出一个好的方案来。”由于八路军的宽大为怀,这几个胡子虽然多年得到过一点好处,但日日也是胆战心惊,梦中也是刀光剑影。经过郭营长大义凜然的一番陈述,冰消瓦解,今天得解放,不判不杀,兴奋不已,得意洋洋。六个胡子一个也不愿意离开,都想与郭营长多说几句,唠唠家常。郭营长笑笑说这叫不打不成交,打出几个朋友来。日本鬼子马上就要完蛋了,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你们要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得到人民的谅解,协助八路军消灭万百顺,争取立功赎罪,这是最好的时机。”年高说:“我这脑袋过去挺好使的,当了几年胡子,万百顺这小子老把我当枪靶子,让我头上顶个大碗,站在十米处他掏出手枪“嘣”的一枪打碎。以后又叫我顶小碗、顶苹果、顶鸡蛋,退后三十米他也不瞄准,转身就打,稍微差一点点,我的脑袋可就开了花了,谁不害怕?一百多次啊!我每次往那一站吓得直发抖,尿裤裆是常事。脑袋也震坏了,反应迟钝,说话也不利索,办事黏黏糊糊。”崔老师笑了笑说他是吓出了病。他老婆跟我说他就会当胡子,家中什么活儿也干不了。晚上两人经常打架。”李横玉插话说他是那个东西不中用。”年高脸红红的,任由他人去说。李横玉接着说瞧瞧我的耳朵,这就是万百顺后山养的熊瞎子咬的。说起来有七年了,那年冬天刚下过第一场雪,我提了条长棍子准备打几只兔子回来,刚走进森林不远,突然。“呼”的一声,蹿出一头几百斤重的熊瞎子,它轻易地就把我抱在怀里,张开血盆大口把我的头儿含了含,它口中的臭味和满嘴的哈喇子弄得我一头一脸,我吓得要死,几乎昏了过去。它把我当婴儿一样地摆弄着,把我拉开又揉作一团,嘴里还高兴地吱吱叫着,它要是一巴掌拍下去,准把我的脑袋拍碎。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它一松爪子把我扔下,转身向打枪的方向冲去,嘴里发出一“呼噜呼噜”的声响,跑出七八步远又折了回来,用鼻子闻了闻我,伸出巴掌大的舌头在我的左侧脸上舔了舔,那舌头像钢刷子一样刮在脸上,它随即一咬,我的耳朵就到了它的嘴里。它甜滋滋地嚼着我的耳朵跑了。好一会儿我才爬了起来,满面是血,一跛一拐地走回家来。后山这只狗熊害了不知多少人。”朱伟激动地说:“郭营长,这头狗熊一定要打死,三年前的一天,我家的一头小猪跑了,我去找猪,也是刚到森林口,这头庞然大物就扑了过来,也是先抱抱含含头,玩了一阵。突然在我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把我的右眼抓了出来,眼眶也抓烂了,整个眼球耷拉在右侧腮帮子上,你瞧,眼睛长在腮帮子上了。巧在饲养员来送食,咱才死里逃生。没了眼珠,只剩下眼圈子,只会眨眼,还常流泪。”胖子徐山说:“万百顺这个城堡,非常复杂,里边地道纵横,交通方便,山后的出口有七处之多,胡子进出多在后山。城的四角有明堡和暗堡,武器精良,弹药充足,要是强攻绝对要吃亏。不怕你笑话,我要娶媳妇的前五天,没过门的小媳妇妞妞与两个小女子去山里采蘑菇,天黑回来走错了路。顺山沟走进壕沟,从壕沟走进地道,从地道走进院子,从院子走进屋里,一路上碰上几个站岗的,向他们问路,他们就说一直往前走就到家了。一进屋子,三个小女子就傻了。万百顺好生安慰:‘小姑娘不要害怕,这里离你们家不远,只是天黑了不好走,在我这儿吃了饭,等明天一早就送你们回家。’妞妞说:‘我们家里人到山上去找,找不着多着急,放我们走吧。万百顺笑着说:‘小孩子之见,我能不给你们考虑周全?刚才有一个人从这里路过,我给你们家梢个信儿,说好了明天回去。’三个小女子信以为真,认为碰上一个好人家,吃饱喝足睡觉了。半夜,万百顺进到屋里,把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都给强奸了。第二天通知来领人,每人还得交十块银元才罢休。我那婆姨,结婚十个月给我生了个女儿,长的是白白净净,漂漂亮亮。大家都说不像我,像万百顺。万百顺还真来过两次,还亲自抱了抱。我是干受气,真是王八好当气难受。屯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窝囊废叫猪悟能。”焦一金说我从小是爬树的好手,不管多高的树我都能爬上去,速度之快无人相比;上房越墙如履平地。家境贫穷,四处流浪。一次上树偷了几个枣子,偏偏被胡子抓住,交给了万百顺。在万百顺身边做了个侍从,跟随左右,混口饭吃。万百顺一天高兴,听说我是爬树能手,他亲自找棵大树让我上去,我也高兴地爬到树顶,万百顺在树下说:“你快速下来。”我心里也想显一手,飞快下来,离地还有一丈,只听“砰”的一声,一枪打在我的右小腿上,我从树上掉了下来。他走到我跟前瞧了瞧,笑着说:‘怎么样,以后还能上树否?还能越墙上房否?要想跟着我,手脚不能太利索。’我的小腿骨头被打断,足足躺了半年多才好,落了个残疾。给了点钱,让我当外围的胡子,混口饭吃。”
二十里铺四周潜伏着的八路军,一直等待着崔老师家中房顶发出信号,也没有逮住一个向外边逃跑的胡子。等了好久,不见信号,张一农直接摸进院子,听到从屋子里传出阵阵的笑声,张一农推门而入。六个胡子发现全副武装的八路进来,吓得忽啦站起,习惯右手摸腰,可都没了家伙,一齐挤向墙角。郭喜顺见是张一农进来赶紧迎上前去,到院子里说话处边情况怎么样?”张一农说一切正常!只是里边没有动静,我就进来了!”郭喜顺说这六个都是胡子,他们已经回心转意,要弃暗投明,悔过自新。正在大谈当胡子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这三个屯子的胡子都在这里,我现在正在了解胡子窝里边的情况。现在已经没事了。”张一农说怎么不给我们信号,战士们在冰天雪地里潜伏着……”郭喜顺说没人给我呀!什么信号?”张一农说信号就是房上喊一嗓子‘回嘞’我们就撤。”这时崔老师着急地出来找喜顺说嗳!嗳!你们说话先停一下,这是八路的首长安排的,我给忘了,罪过!罪过!”郭喜顺笑着说:“人都在这儿啦,还用什么信号。”崔老师转过身一看哎呀!张副营长,屋里请,把你们冻着啦!我有罪,把信号给忘了。这事闹得!把战士们都请过来,暖和暖和,吃些饭再走。”郭喜顺说张副营长,崔老师是我的亲戚,未来的两挑担,到这里也就到家了,你去把队伍都带过来,在崔老师家吃顿饭,休息休息再回营地睡觉。”
崔老师全家忙碌,郭喜顺和锦毛耗子劈柴烧火,刚解放的几个胡子也参加到做饭的行列,年髙跑回家提来十多斤猪肉,粉条和大白菜是崔家现成的,炖了一大锅猪肉粉条子,高粱米干饭。苗实从家里提来三十多个鸡蛋,抓来两只大母鸡。他对喜顺说我今天非常髙兴,把鸡杀了也算慰问八路军了,我家中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了。”郭喜顺说:“有这份心意就行了。把母鸡抱回去,留着下蛋。”润春过来说:“鸡蛋留下给战士炒着吃。”说着把鸡蛋箧接了过去。
一会儿,张副营长把一个排的队伍悄悄地带到院子里,虽然一夜未眠,战士一个一个精神抖擞。队伍站定后,崔老师、润英、锦毛耗子、润春、还有-几个胡子都出来看热闹。突然张副营长拉长了声音喊立正!向哥哥、嫂子!小妹“礼!”全排战士整齐地“喀”的一声,脚跟靠拢,举起右手,很规范地给大家敬礼。崔老师和润英、润春也赶紧点头弯腰、满面笑容地表示谢意。就这一瞬间,几个胡子惊慌失措,习惯地向腰间摸枪,两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家见状一阵好笑。喜顺等大家笑过后说昨晚大家辛苦,这里是崔老师的家,也是我的家,饭菜都巳备好了,大家一定要吃好。张副营长,你张罗着大家吃饭,我去站岗。”张副营长说解散!到屋里吃饭。”两间大屋炕上放两面大炕桌,地下八仙桌上摆满了饭菜,饭碗不够,战士把自带的搪瓷缸子从背包上解下来吃饭。润英、润春、锦毛耗子和几个胡子轮番地给战士们端饭端菜。一会儿工夫,战士们吃完饭了,张副营长安排人换岗。暖和和的阳光通过窗纸洒满房间,锦毛耗子腰上扎着绣花的围裙,穿着红色金丝绒绣着鲜艳桃花的裤子,裤角还绣着深蓝色彩云。他原本个儿就不高,长得细腰猴形,像一株不稂不莠的狗尾草,吭哧哎哟地提来一大桶茶水放在西屋八仙桌上说诸位兄弟,请用茶。”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西屋里简直炸开了锅。锦毛耗子东张西望,摸不着头脑,他也装模作样地陪着大家龇着牙嘿嘿地笑。崔老师也没有在意大家笑什么。正巧郭喜顺端着一碗饭从东屋走到西屋来吃,见大家笑个不停,看到大家的眼睛都集中在锦毛耗子身上,他低头这么一瞧,“哎哟!我的小祖宗一”二口饭全喷在了崔老师的脸上。崔老师一边擦脸一边说这唱的哪一门子戏?出来这么一个丑小丫。这哪是唱戏,这叫耍猴,就差敲锣了。来,猴儿给大家翻个筋斗。”润春听见笑声也过来瞧了瞧,一看锦毛耗子穿了条姐姐的大红裤子也笑得肚子痛姐姐!你怎么把你裤于给铞毛耗子穿上了?在这儿耍猴呢!”润英一听急忙从厨房中跑了出来,嘴里说:这一忙乎,真的穿错了。自家小弟弟,也没有啥,多让大家见笑。”说着领着红了脸的锦&耗子去换裤子。锦毛耗子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大姐,都怪你,今天让我丢了面子,生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润英说怪我!怪我!都怪我一时大意让小弟丢了脸,我给你戈一条你姐夫的棉裤穿上吧,你那一条棉裤一时半会还干不了,等军队走了以后,我给尔烤一烤。”
半个小时后,队伍集合,从原路回营。郭营长把六个胡芋叫到一起,如此这般地做了一番交待,同时给年髙一个大信封说:“今天务必给万百顺送到,其他人回家做点准备工乍,随时听候命令,不得走漏一点儿风声。”几个胡子应声道:“我们听从营长的指示,立力赎罪,重新做人就是。”胡子各自散去。喜顺把崔老师、润春、润英叫到西屋小声地吩付道:“这场战斗非常特殊,胡子窝内地形非常复杂,胡子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要强攻,民们必须付出更大的牺牲,而且胡子可以通过纵横地道跑进原始森林,要想消灭他们反衍更困难。胡子对这一带的地形熟悉,反而会与我们展开了游击战。这一仗打不好,会足使胡子变得更加刁钻狡猾,惨无人道。上级指示:擒贼先擒王,抽薪止沸,斩草除根,司时也要注意不要伤及无辜。所以只能智取。”又将详细的布署一一做了交代。喜顺最舌说要保守秘密,只有你们三人知道。等待万百顺的回信,再做最后的定夺。”
锦毛耗子身靠在屋内门边上笑嘻嘻地说:“我全听见了,保什么秘密!我不给你们往外说就是了。不给我安排个事干,我就去当胡子,把这事报告给万百顺,让他也有个准备。打仗嘛,双方对打那才叫打仗,净耍些鬼点子不好!”郭喜顺笑着说那我今天就破!一个例,让你当一名先锋官去打头阵,我要听一听你怎么个打法?”润春说:“锦毛耗子,说一说,你不是很聪明吗!今天给他露一手,快说。”锦毛耗子把那绿豆小眼用劲地睁了净,又挤了挤,把聋拉下来的下嘴唇用右手向上托了托,说:“没打过仗,这事儿我是一点儿不懂。不过,万百顺这个胡子窝是有些不好对付,你一打,他缩进窝里藏了起来或者从后洞跑了;你不打,他又回来折腾百姓。我可是杀过王八,那东西也是不好对付,我就先选一块瘦猪肉,用铁丝串好,稍稍在火上烤一烤,冒出一点儿香味,把老王八放在面板上,把这块香肉放在王八的前头,稍等一会儿,它闻到了肉的香味就把头儿伸了出来,你把王八盖压住,不让它动,它就使出全身的力气,脖子伸得老长去够那块肉。这时,只一刀,龟头就被砍了下来,龟身痛得翻了几个跟斗,喷出好多鲜血来死了。这叫引蛇出洞。得把万百顺从洞中引出,方好下手。”锦毛耗子一阵白话说得大家都笑了。润英说:“谁来当这一块烧肉呢?锦毛耗子,你怎么样?”郭喜顺说他绝对是一块臭肉,那老龟连闻也不会闻的,勾引不出来。”润春笑着说把他放在山顶上,那边成群结队的老鹫就哗啦啦地飞来了,嘴成钩状,专吃腥臭腐烂之物,最多也就半小时,就把锦毛耗子吃了个干净。铞毛耗于也耽那邶四?T,参抨佛祖如釆怫去也。”铞毛耗于兴奋不已,手舜足蹈,两个小弟弟跟在后边也学着他的样子扭扭搭搭。喜顺说我得走了,就按咱们说好的做。”大家把郭喜顺和锦毛耗子送出大门,门外有一位警卫员牵出两匹枣红大马对喜顺说:“报告郭营长,这是张副营长为你安排的,让我在这儿等着。”郭喜顺说:“那就多谢T,你把马拉上前边走,我这就来。”润春依依不舍地与喜顺并肩走着,前边有一个小山坡,山坡上黄草凄凉,残雪片片。郭喜顺说:“别送了,这次行动你也要冒一定的风险,为了消灭这帮胡子,只能如此。警卫员,过来。”警卫员听见营长叫他,赶紧牵着马儿跑了过来。喜顺说:“你和锦毛耗子骑上一匹马先走,给我留一匹,我一会儿就赶上你们了。锦毛耗子,上马要小心一点儿。”锦毛耗子一听让他骑马,髙@得屁颠似的。喜顺帮小弟上了马,警卫员骑在他的后边,这匹久经沙场的战马,非常理解人意,顺着原路,稳稳当当地跑了。文润春与喜顺看着马儿跑远了相对一笑,喜顺把马拴在小路边一棵小松树上。
喜顺找了一处阳坡凹处草多的地方,让润春坐在他的身边,润春顺势斜靠在喜顺的肩膀上说:“今天的太阳暖洋洋,我与阿哥晒太阳。”喜顺一把将润春搂在怀里,四目相对,润春感受到无比的幸福,这真是一对良金美玉,纯洁无瑕。喜顺欣喜若狂地说:“我来时你妈可有话,嘱咐再三,把文家小五妹送给我啦。等这一仗打完了,我就把小五娶回家。”润春微言细语地说文家五小妹不同意你又怎么着!”郭喜顺笑着说你是面如桃花红似火,让我先尝一口吧。”说着,喜顺的口水都滴答到润春娇嫩的脸蛋上。润春叽叽地笑着说是龙涎还是菩萨水?胡乱落入我脸中。喜顺,我可胆小,你可别吓着我。我怕有人撞见,我现在心跳得厉害,不信,你来摸摸这儿。”喜顺红着脸说在哪儿?”润春用左手撩起绣花小棉祆,右手抓着喜顺的右手伸到她的胸部,笑嘻嘻地说:“就在这儿。”喜顺的大手被润春拉到她的左胸前,只隔着一件光滑的小肚兜,他感到手下有一个肥实浑圆,软软颤颤如面团一样的硕大奶子。他轻快地抚摸了几下,哪里感受到润春的什么心跳,自己反而感到全身的血液在奔腾,在狂涌,他的心脏跳得更加凶猛,脸上一阵紧似一阵热浪烧灼,骚动的感觉冲击着胸腔和腹部,最后集中在大脑,对骚动的渴望全部在润春身上,那样光滑细腻的胸部,让他几乎眩晕。喜顺喘着粗气,身上和手上都感到有些颤抖。润春咯咯地笑着说:“一层薄纱不得越界,这边找不着心脏,说不定移到了右边,不妨到处找找,反正总是有的。”喜顺仗着胆子,把大手又游到右侧钻到小肚兜的下方,喜顺吃惊地感到右边的奶子比左边的还大,手底下有一个小枣似的小凸起又圆又软,他信手揉了揉,还用指头掐了掐。润春惊呼过界了,过界了!你把我弄得又痒又痛。”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一阵紧似一阵地强忍着,浑身又潮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喘着气儿,润春猛地颤抖一下,搂住喜顺的脖子,把她那娇艳的小嘴扑
句了喜顺的嘴唇,又把她那粉红嫩嫩的舌头递到喜顺的口中。喜顺享受着、品尝着她的头,似甜、似咸,满口的清香。一会儿,润春把舌头收了回来,笑着说:“哥哥,你走了这匕多年,你可知道小妹我多么想你。小时候你背着我过河,咱俩一齐摔在河里,多少年没貧背我了,今天天气多好,你背我一会儿行吗?只跑两圈。”喜顺说:“行!不过只是目标大,让人看见多不好。我就这样躺着,你骑上吧,目标小点。”喜顺平躺在柔软的草地匕润春咯咯笑着说我可骑啦!”喜顺说你可慢点,你可不是小孩子,身子重着呢。”闰春说着双腿一分,一屁股坐在了喜顺的肚子上,高兴得润春如进入了仙境,她顽皮地等整个身体平平地压在了喜顺的身上,脸对脸地与喜顺逗趣。喜顺在下边双手搂着润拳,激动得手臂颤抖。润春像一条活蹦乱跳的大泥鳅在喜顺的身上不停地扭动,搞得喜岡情不自禁,全身都火烧一般地鼓胀起来,喉咙憋得说不出话来,似乎要把她纳人他的复腔。他一个燕子翻身,把润春压在了身子底下,压得润春踹不过气来,呼吸急促地笑着兑你太沉啦!放开我,你裤兜里还装着一个大冻梨是吧?”喜顺嘿嘿地笑着放开了润寧,两个人都平躺在厚嘟嘟的黄色的野草上,面向天空。虽然是初冬,阳光瞜洋洋地照在电个人的脸上,润春颜面如春天的桃花一般娇艳,喜顺满面春风汗水未干。润春笑着说:‘我咬了一大口冻梨,差点儿没把你指头咬掉,我现在还感到后悔,心痛胆痛的呢。”喜顺兑:“你那一口也怪厉害的,现在我手上还有一个小疤。留个纪念吧。”润春给喜顺一个神必的媚眼,悄悄地问;“棉裤兜里那个大冻梨是从哪里偷来的?放在裤兜里温度一髙那不七了!傻小子,还不赶紧拿出来吃掉。”喜顺笑道今非昔比。此物非冻梨也。自家节外枝长出一物。”润春笑得前仰后合什么见不得人的破东西,说得活龙活现,一剪刀下连根都没了,扔给狗儿也不吃,自己成仙去吧。”说得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又抱在一起,生金黄色的草地上滚来滚去。
太阳慢慢地移到中天。喜顺说我送你回去吧。”润春说你只把我送到屯子边上自己走回去。”两人骑上枣红马,喜顺把润春送到村口打马回营。崔玉生和润英在家中等着润春回来,太阳偏西了还不见回来,都有些着急,崔玉生就到屯子边张望,老远见他"门骑马回来,就躲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