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朱厚照几次微服出宫本以为无人发现,不想却是让谢迁知道了,这日朝会上谢迁就当着众臣的面把朱厚照这个皇帝给告发了。说朱厚照这个皇帝不称职,只知道一天玩乐不知道处理政务,若是长此以往将国将不国啊。
朱厚照就怒了‘朕若是整天处理政务,要你们这些大臣何用?’
谢迁道‘国家大事均需天子来定夺,皇上岂可不管政事。’
朱厚照说‘国家大事须由诸位大臣商议,朕说什么还不是有诸位驳回。国事内阁三位大人和六部尚书商议即可,若是有什么不对司礼监会送到朕这里的。’
谢迁又道‘若是有紧急事务该如何。’
朱厚照道‘有紧急事务你们找刘瑾就是了,刘瑾能找到朕。’又对刘瑾说道‘以后你就留在司礼监吧,有什么要紧事你再找朕。’
众多官员一听皇上如此信任自己,还给自己手里送权力,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谢迁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也就算了。
九月的时候大同发来急报,言;鞑靼小王子进犯大同镇,杀民百余,掠民三百余,夺粮食无数。
朝廷召开紧急朝会,朱厚照看着这份急报问道‘鞑靼小王子带了多少兵马?’
兵部尚书刘大夏道‘此次进犯之敌约有三千蒙古人,尽皆骑兵。’
朱厚照又问道‘那大同镇有多少兵马?骑兵几何?’
刘大夏道‘大同乃重镇,有守军五万,骑兵五千余。’
朱厚照听后大怒‘有兵五万留下两万人守大同,也可派出三万人去围剿鞑靼小王子。何以让其杀掠朕的子民,抢夺百姓的粮草?’
刘大夏又解释道‘鞑靼小王子部尽皆骑兵,来去如风。步卒何以围剿骑兵。’
朱厚照怒道‘你不是说有骑兵五千吗?由骑兵追击,步卒合围,还能让他们带着百姓逃跑?就算不能抓到鞑靼小王子,亦可追回被掠走的百姓的。大同镇总兵何以之若无睹?’又问道‘大同镇何人做总兵?’
刘大夏回答道‘大同镇总兵乃是曹雄。’
朱厚照道‘大同镇总兵曹雄,朕观其年纪老迈,召其回京另有任用。大同总兵一职,吏部另行任一人吧。’
刘大夏问道‘请问皇上,曹雄回京任何职?’
朱厚照说道‘你若是怕他闲着,六品以下闲职任你安排。’
众臣听正德皇帝说车这话,顿时知道曹雄算是完了。被当今不喜。从一品大员到六品以下,直接就判了死刑。刘大夏一听也不再多说。朱厚照又说道‘朕准备将宣府、大同、太原三地联合设一总督,总督三镇军务,诸位大人以为何人能胜任此职?’
谢迁出列道‘SX巡抚杨一清可任此职。’
朱厚照一听便道‘那便召杨一清回京吧。’
数日后杨一清到京,朱厚照在上书房接见杨一清杨一清。进来先向朱厚照行礼,朱厚照忙让杨一清起身道‘爱卿可知朕设这个三边总督所为何吗?’
杨一清道‘皇上设三边总督一职乃是要联合三边之地的兵马,共同防御鞑靼蒙古。使其不敢再进犯我大明边疆。’
朱厚照道‘不只是防御,如果有可能爱卿也可以联合三镇骑兵,去草原上绕上一圈。哪怕是抢几个蒙古的小的部族也是可以的。纵观古今历史,让草原上低头的朝代只有汉与唐而已,纵是我朝太祖成祖两位皇帝都曾数次北伐蒙古,亦不曾使其臣服。但是太祖成祖年间我大明边疆却是少有蒙古人来进犯。这样的情况直到有了土木堡之变,蒙古人才叩我边疆,如入无人之境。爱卿此去朕不求你能,征伐鞑靼。但是也不能像曹雄一样三千骑兵就吓得五万大军不敢出城。若是朕当时在大同,三万大军形成合围之势。五千骑兵将三千蒙古人往包围中赶。运气好点全歼鞑靼小王子带领的蒙古骑兵,活捉小王子。就算运气不好也能和鞑靼小王子,拼个鱼死网破。最后就算鞑靼小王子逃脱了,谅他也不敢再来。现在倒好。鞑靼小王子入我边关,如入无人之境,杀我大明百姓百余人。掠夺百姓三百余,粮食无数。如果朕是鞑靼小王子,朕明年就会带三万骑兵来掠夺。大明边军不把百姓当回事,而鞑靼吧百姓掠走之后却是可以让百姓建城铸造。这明显是资敌啊。还有小王子带三千骑兵能来我大明边疆劫掠,那么其他部族是不是也可以带人来?三千骑兵出来劫掠可以全身而回。那么其他部族是不是可以派三百骑兵来试试?杨卿可懂朕的意思?’
杨一清之前确实觉得正德皇帝有点小题大做,因为三千骑兵掠走几百百姓就将一位封疆大吏贬成六品的闲官。但是听完正德皇帝的长篇大论之后,心中也就明白正德皇帝的担心所在了。如正德皇帝做说自己到达三边之后确实要防备鞑靼小王子明年再来,要知道不费吹灰之力能到大明抢到蒙古所需的粮食铁器,这样的事情确实会成为蒙古草原上的习惯的。不见宋朝时期宋朝一让再让换来的是草原上的一逼再逼。不论是辽国,或是金国,还是蒙古都是越让越过。直到大宋灭亡,蒙古人统治汉人,蒙古人也是从来没有把汉人当人看。要不然也不会只有数十年蒙古这个庞然大物就轰然倒塌。想到这里杨一清对朱厚照道‘微臣谨记皇上今日之言,必不让蒙古小王子再劫掠我大明一个百姓。’
朱厚照听杨一清这么说便让杨一清退了下去。
第二天早朝朱厚照宣布了杨一清的任命;杨一清任三边总督,总领三边事务。授兵部侍郎衔。杨一清领命道宣府上任去了。
朱厚照知道在这个火器还不够发达的时代,步卒要遇上骑兵那是不可能赢的。要想拉近这个差距就必须要发展火器,至少有个后世火枪的雏形才有可能与骑兵拼一拼的实力。而火炮更是重中之重。现在大明火统比弓箭打的远不了多少,所以利用火炮的远程射击才有可能打乱骑兵的队形。朱厚照知道现在的大明朝已经有来开花弹,只是碍于技术不够成熟而不能量产。别人可以不知道,朱厚照不能不知道开花弹和实心弹是有本质的区别的,那是范围跟直线的区别。想到此处朱厚照带着刘瑾来到了神机营。
到了神机营朱厚照先看了火统的射击演示,就是一个铁筒子里面装上火药填进铅弹,后面一根火捻子那火折子点燃就喷出去了,完了拿块布用木棍把统内的火药残留清理干净。朱厚照把队率叫来问道‘你们就是这样清理统管的?’
队率说道‘是,臣等一直就是如此清理统管的。’
朱厚照说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别的办法?比如说把你们压实火药的那根棍子另一头包块布,用来清理统管不是不用这么麻烦了?还有你们往火统里倒火药都是倒多少?朕刚才看你们的人都是拿着火药往里倒的,这要是倒多了怎么办?’
那队率一听还真是,压实统内火药的棍子另一头用来清理火统不是正好。只是这往火统里填装火药这就全看经验了,填多了怕炸膛,填少了又打不出去,随即也不敢隐瞒对朱厚照说道‘启禀皇上,士兵填装火药全靠经验,填多了会炸膛,很多士兵都是因为填加火药过多炸膛使自己受伤的。填少了又打不出去。’
朱厚照说道‘你们就没算过填多少火药最为合适?只有知道了最合适的量,在平时就把火药称好,包在一个个小纸包内,训练之时打开纸包吧火药装进火统内不就好了?还有你们的训练也有问题,等过些日子你们把这些先改进了,过几日朕再来看你们训练。到时候再说训练的问题。’然后对神机营指挥使说道‘走咱们再去看看火炮去。’
朱厚照跟着神机营指挥使来到火炮训练之地,当朱厚照看到这个大家伙时,朱厚照蒙了问道‘这个大家伙怎么弄走的?’
神机营指挥使说道‘这火炮最为笨重,一般需要两辆马车,靠四匹马才能啦得动。’
朱厚照问道‘就没有小点的?’
指挥使说道‘有,永乐朝时,永乐皇帝数次北伐蒙古,那时的神机营造了一种小型火炮,火炮上装有两个轮子。靠单马就能拉动。’
朱厚照一听忙问道‘那么现在还有么?有的话拉出来看看。’
不大功夫见数个士兵推出来一个小型的火炮,和刚才的样子差不了多少,只是小了不少,下面装了两个轮子。看样子在平地上跑还能将就。如果去了草原上怕是没有两匹马拉不动。既然见到了真家伙,不放两炮怎么能行。朱厚照便对神机营指挥使说道‘有开花弹没,去放两炮。’只听轰轰两声,远处尘土飞扬。朱厚照看着觉得效果还不错。应该达到黑火药最大的威力了,射程不能跟后世比但是也不错了。拿马就能拉着跑,好移动。便对神机营指挥使说道‘很好,把这样的火炮再建一百门,朕要将神机营一分为二,一为火统营专司火统的训练,一为火炮营,专门研制火炮和训练炮手。还有开花弹要尽快生产,以后火炮营的火炮只用开花弹。’
神机营指挥使听后心然应允。朱厚照见天色不早,便带着刘瑾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