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年,现在已经是正德元年了,这一年朱厚照的事情就有点忙了,订婚已经三年了也是该大婚了,就算是真正想再玩几年人家王小姐也等不及了。新君登基改元正德,这按规矩是要举行恩科的。这可把全国的举人给乐坏了。今年恩科,明年又是三年一次的科举。中进士的名额多了一倍,岂能不高兴。而在朱厚照的计划中,今年也准备建海船了。
这日大朝会完毕,朱厚照向刘大夏说道‘朕想看看大明宝船的设计图和郑和下西洋的海图,下朝后朕派刘瑾去兵部去取,爱卿将图纸准备好。’
、刘大夏一听正德皇帝要宝船设计图和郑和海图,便问道‘不知皇上要这些图纸何用?’
朱厚照道‘朕想看看永乐朝时大明有多少属国,朕登基之时为何不来道贺。’
刘大夏又问道‘那皇上要宝船设计图何用?’
朱厚照一听怒了‘真要图纸与你何干,爱卿不觉得管的过多了吗?爱卿只需下朝后叫兵部准备好即可,朕派刘瑾去取就是了。’
刘大夏又说道‘请恕微臣不能奉命,图纸已经没有了。’
朱厚照一听大惊失色,忙问道‘没有了?不是在兵部保管的吗?怎么会没有了?’
刘大夏道‘被微臣一把火烧了,所以就没有了。’
朱厚照怒了,这老东西有病烧了那些图纸干什么。对刘大夏说道‘爱卿可知烧毁兵部机要文件是何罪过?为何要烧掉那些图纸?’
刘大夏答道‘微臣怕皇上被那些东西所误,所以微臣便一把火把图纸给烧了。’
朱厚照听后不怒反笑道‘既然如此,那爱卿就别怪朕了。锦衣卫指挥使何在?’
牟斌出列道‘臣在。’朱厚照说道‘将刘大夏打入锦衣卫诏狱,命锦衣卫即可捉拿刘大夏全家。’
牟斌应道‘臣遵旨。’说完便让殿外的锦衣卫将刘大夏带走。这时群臣届跪在地上求皇上赦免刘大夏。
朱厚照不理,又问道‘兵部右侍郎何在?’只见群臣中一人起身出列道‘臣兵部右侍郎丁凤叩见皇上。’
朱厚照问道‘你身为兵部右侍郎可知宝船图纸和郑和航海图何在?’
丁凤支支吾吾道‘臣臣微臣不知’还不等丁凤说完,朱厚照就喊道‘锦衣卫何在,将丁凤打入诏狱,’丁凤一听急了,忙说道‘臣知道,臣知道。宝船图纸和郑和海图均在兵部存放。并未烧毁。’
朱厚照一听图纸还在,忙叫刘瑾与丁凤去取图纸。这时谢迁问道‘皇上,既然图纸并未被毁,那么刘大夏是否就没有罪了?’
朱厚照听了笑笑道‘确实,既然图纸并未被毁,自然不能定刘大夏毁坏机要文件的罪了。不过他刚才跟朕说图纸已经烧了,而现在丁凤却说图纸还在。如果图纸并未被烧毁的话,那他是不是就是欺君之罪呢?’众臣届惊,忙向正德皇帝求情。
过了一会刘瑾拿着图纸回来,朱厚照说道‘刘大夏欺君枉上,最该万死。判其满门抄斩。’
群臣忙向正德求情,连刘健也向朱厚照说道‘刘大夏欺君却乃是怕皇上被这些图纸所误,所以才谎称图纸已经烧毁。求皇上看在其确实乃为皇上着想的份上饶他一命。’
朱厚照笑笑说道‘连刘师也认为刘大夏欺君乃是为了朕好?朕要看看图纸为何会被其所误?今日刘大夏为了怕朕被图纸所误而欺君,明日刘师会不会也为了朕好而欺君?后日满朝文武都可以为了朕好而欺君了。君臣之间如何相处?我等君臣有何不能坦白来说的事情?非得闹到锦衣卫东厂之流横行天下才算么’
群臣忙道‘臣等该死。’朱厚照便不再理会,尽直离去
次日一早,朱厚照去坤宁宫给张太后请安。朱厚照和张太后聊了一会,张太后向朱厚照问道‘听说皇上昨日把刘大夏下了诏狱?’
朱厚照答道‘恩,昨日刘大夏欺瞒朕,还言是为了朕好。若是如他一般,满朝文武都说为了朕好来欺瞒于朕。这天下还如何治理。’又问道‘是谁求到母后这来了?’
张太后笑笑道‘要说哀家不该管这朝廷之事,只是这刘大夏乃是你父皇留给你的干练之臣。皇儿这样就判他满门抄斩会令这些老臣寒心的。’
朱厚照笑笑道‘昨日说要判他满门抄斩是孩儿吓唬他们的,过几日朕再判他个流放岭南。等押送他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朕再赦免他的罪行。虽不能杀他吓也要吓死他。否则以后这满朝的文武都来欺瞒于朕怎么办。’
张太后听朱厚照这样说,心中也就释然便说道‘既然皇上心中也就有数,哀家也就不多说了。’
朱厚照想了想对张太后说道‘孩儿已经登基近一年,朕想到南京去迎亲,随便去祭奠一下太祖皇帝。太后以为如何?’
张太后听了说道‘皇上想去,去就是了。只是大臣们怕是不会同意。’
朱厚照道‘诸位大臣那里朕会有办法让他们同意的。’说完和张太后又闲聊几句就离开了。
路上朱厚照向刘瑾说道‘朕准备去南京一趟,朝中之事需有人给朕看着。朕让你做司礼监掌印太监如何?’
刘瑾一听高兴不已,忙跪在地上向朱厚照磕头道‘奴才谢皇上提拔,奴才必然好好替皇上看着这些大臣。’
朱厚照说道‘别忙着谢朕,朕去南京这段时间你给朕看着朝堂上的事。还有朕登基也有一年了,总得弄个什么新政什么的,你先弄着,朕回来看看再说。’
刘瑾忙道‘奴才遵旨,只是皇上,那些大臣会让您离京么?咱大明朝自土木堡之变后就没有皇帝出过京师的。’
朱厚照说道‘朕这次去的名义是祭奠太祖皇帝,这哪有拦着皇帝不让祭奠祖宗的。再说朕这次是去南京,又不是去北方边疆,大臣们会答应的。’
刘瑾听朱厚照如此便不再说了。其实朱厚照这次去南京的主要目的是将宝船图纸和郑和海图送到南京去,还有一些朱厚照在后世见过的船只的改造的意见给造船的工匠说说。在今年初的时候朱厚照就已经让徐鹏举秘密开始制造宝船的准备事宜,现在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但是造船的时候还得朱厚照来牵头才行,若是徐鹏举只是接到朱厚照的中旨就开始造船,大臣们能把他喷死。而要是圣旨又必须内阁用印,要是让大臣们知道朱厚照准备建宝船出海。这些文官必然会死谏。到时候就算是朱厚照硬要建造,魏国公也不会让自己的孙子参和此事,必进得罪的人太多了。徐家作为大明朝最早的勋贵,就算朱厚照因为此事不喜欢徐家,也不能把徐家怎么样。徐家根本没有必要参与进来。但是如果朱厚照到南京亲自主持开始造船,在朝廷官员催着回京的情况下将造船一事交给徐鹏举就不一样了。船已经开始造了,官员们如果让造,那朱厚照回京,造船一事由徐鹏举负责。要是不让造朱厚照就一直留在南京,看谁耗的过谁。
这日一上朝朱厚照就对大臣们说了准备去南京祭奠太祖陵寝的事,大臣们自然极力反对。朱厚照却说道‘朕的江山乃太祖皇帝所创,朕登基怎么就不能去祭奠太祖陵寝?你们连朕祭奠祖宗都要管吗?’后大臣们才答应。而朱厚照也以祭奠祖先不宜杀人为由,判刘大夏流放岭南之地。
大臣们既然答应了朱厚照去南京,朱厚照这几日就得好好准备准备了。先在万金楼召开股东大会,把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都叫来,牟斌就不用叫了,自己做什么决定到时候通知他就行。在万金楼内一处隐蔽的屋子里,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到了。朱厚照对二人说道‘南京的银行准备的在怎么样了?’张鹤龄答道‘南京和BJ的银行都已经准备好了。’
朱厚照听已经准备好,就说道‘既然已经准备好,就先开业吧。银行开业之后万金楼所有钱款全部存入银行,支付给卖家的银子全部改成银票支付。要钱让他们自己去银行取。银行的股份朕只给你们二人一人两分股,不是舍不得多给你们,是给你们多了对你们没好处。你们不知道银行之利,给多了是害你们。朕若在位,自然不会对两位舅舅如何。但是若是朕不在了,新君登基,两位舅舅手中股份过多的话,对两位舅舅不利的话就不好了。要我说将来银行步入正轨两位舅舅把手中的两分股卖掉一分最好。这样不会惹起别人的窥视。’
两人虽然在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忙说道‘是是。’谁让人家是皇上呢。
朱厚照又说道‘从这个月开始江南六省的万金楼的利润全部送到南京去,朕要用。有多少钱,扣除五分税费之后的银子,朕命内库拨给你们。’
两人忙道‘不用不用,皇上要用先用着就是了。’
朱厚照听二人如此说心中也高兴几分,对二人说道‘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朕不会多拿一分。有北方七省万金楼的利润也足够你们的分红了。朕办自己的事情不好拿你们的钱。’
二人听朱厚照如此说也就不再说了。之后朱厚照让二人去忙银行开业的事宜就尽直出京去了张大壮的庄子。到了张大壮的庄子,朱厚照跟如烟说了此次去南京之事。并说从南京回来大婚之后就带她入宫。和如烟好一番温纯之后朱厚照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