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翱于明成祖永乐十三年(1415年)参加会试,步入仕途。他为人刚正廉洁,忧国奉公,人们不敢以私情请托,官民都很敬重他。
王翱在掌管吏部时,谢绝别人的求见,公务之余总住在办公室中,除了逢年过节、初一、十五拜谒祖先祠堂以外,不曾回到自己的宅院。每当选用官员的时候,他都亲自严格挑选,如果自己受到皇上的召见,则由侍郎代为选拔,而他不论回来多晚,都要再亲自审查过问,唯恐选拔出的不是真正的人才。
他办事公正无私,生活非常俭朴。景帝知道他一贯清贫,为他在盐山修建了府第。他的孙子受庇荫可入太学读书,王翱不让他去应试,说:“不要妨碍了寒士的进身之路。”女婿贾杰在京城附近为官,夫人多次接回女儿,贾杰对其妻发牢骚说:“你父亲掌管选官,调我到京城,易如反掌,怎么就不照顾一下呢?”夫人听后,找机会求王翱,请求调贾杰回京城,以方便与女儿团聚,王翱勃然大怒,推翻了书桌以致伤了夫人的脸,而女婿贾杰也终于未能调回。
王翱在都督辽东军务后回到朝中,从不接受任何馈赠。有一次,一个共事的太监出于对他的敬重,送给他几颗珍珠作纪念,王翱坚决推辞。这个太监说:“您对他人的馈赠都可以不予接受,但这些珍珠是先帝赏赐给我的,如果您还认为这是赃物而拒绝接受,我唯有一死而已。”王翱实在不得已才收下,他随即将珍珠亲手缝在衣领间,起居自随,即使是他的夫人也不知情。几年以后,太监去世了,太监的侄儿生活困顿。王翱派人找他来问:“你为什么不买栋房子住呢!”对方回答说:“家里很穷,买不起。”王翱说:“你只管去买!”在太监的侄儿惊愕不解时,王翱从衣领中取出珍珠归还给他,并说明了事情的缘由。几颗珍珠价值千金,购买住宅绰绰有余。
王翱历事成祖、仁宗、宣宗、英宗、代宗、英宗、宪宗七朝,终年八十四岁。王的同事好友李贤评价他:“处乱而谨慎,遇忧而坚毅,虽贫而不贪,刚正而诚实,虽强但很讲道义。”
(见《明史·王翱传》及明·王圻《稗史汇编》)
赞曰:封识宛然介且迂, 清廉自守义还珠。
长铨拒调私情绝, 为将治兵雨露濡。
济世经邦伊吕智, 含辛茹苦闵颜愚。
七朝扶佐千秋业, 忠肃勋名五岳俱。
※诗作者:邓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