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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还好那个时候没有陷入深深地幻想,也没有对未来的自己下多大的目标,否则,看到现在的自己,真的会有想掐死自己的冲动的!

那个时候可能没有想到自己会去写这么一本没有品味的书,这么一本完全是最低等的书,只是我是写给自己,没有写给别人,好与不好,别人说了不算的。

可能自己也想过,多年后自己应该是个能迷死万千少男的奇女子,结果也错了。

没有迷倒任何人,而是自己倒变成了个花痴。在曾经那段岁月里,我有千万种想法。我想过自己以后会是个淑女,不会是女强人似的,我会是林黛玉式的古典美女,让人猜不透、看不透、想不透。

我一直希望自己是那种如水一样柔弱地女子,会哀伤所有逝去的植物与动物,会看着花流泪,会看着天空深思,会哭,狠狠地哭!那个时候从来没有羡慕过武则天,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吴仪会成为我的偶像。

可能人都是在平淡的日子里,会有很多奇怪的念头。甚至自己会相信这个世上存在着观音,在迷信的社会里,总是被世俗的一切所感染。

看着那些男男女女拜神求佛的,搞得在小小年纪里,自己也会相信她的存在。在自己无助地时候,会跪下来去拜拜观音,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那些不好的事情的不要发生。想起来有些可笑,却也是存在在那个年代的事情。

那个时候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却心里会偶尔产生点爱意。也想过有一天我的唐僧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会给我一个惊喜,会骑着白龙马把我带到很遥远的地方,远离世俗的烦恼。

可是,生活毕竟是现实的,梦都是美好的。也许今生会错过婚姻,会错过真爱,会错过人们口中的爱情,因为我不想把美好的爱情寄托在哪一个男人身上,在这个世上没有永恒的爱情,有的只是人们被真爱蒙蔽的心。

有的时候,别人会说一个人麻木了,其实,麻木的是一个人的内心,只有那个红的发亮的心被一刀一刀伤过后,再撒点糖上去,却也不会甜起来,那赤红的鲜血还是会渗出点咸味还有一丝腥味,让人很感到恶心!

只要心麻痹了,那么身体自然而然就是死的,灵魂会抽空的那一刻,剩下的就是一具死尸,无人可以唤醒。就算某天那个一直等待的人走在你的面前,给你一个深深地吻,你还是会无动于衷。

那年的秋天,你走了,走的很突然,走得很是时候。但我不知道,你会在第二年带走了我最爱的他。难道是报应吗?如果是,我希望你诅咒我吧!

说实话,我讨厌你,我很讨厌,讨厌你的啰嗦、你的霸道、你的偏心。

我最恨的是你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的存在。你只会偶尔地对我好,却好的很假。曾经我也在心里诅咒过你早点死,但当你真的睡去无法再醒的时候,我的心又开始矛盾了。

这个秋天有点忙,收获的季节,却让老天收去了你的命。

其实,你是一个蛮命苦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很是能干,那么好强的女人。

你是一个山里面的女子,大山里的。所以让你的视野有点小,很喜欢斤斤计较。可也不知道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让你的残废了一条腿。如果不是没有那条腿,我都不知道我的母亲大人还要受多少折磨。

外面是一片吵闹,小孩的哭声,大人谈笑的声音,还有道士先生敲锣打鼓的声音,混在一起,那是无比的热闹,只有你静静地躺在你那最后一面能让我们看见的冰冷棺材里。

我看到了你的脸,不是平静和享受,是一丝无奈,因为以你的性格还没有活够的,就算活个几百年都不够的。只是让你先走了一步而已。你那三个女儿和儿子怎么不见了身影,他们在干什么呢?

接下来,如果你看到这一幕,我相信你会庆幸,因为你的女儿和儿子正在争吵,为了一个死人在吵,为了他们的妈妈。

他们争得像仇人一样,没有办法,谁让你教育了大小两个女儿和你一样的算计了,她们是多么能干,多么聪明,多么地有想法!让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都佩服啊。不过,还好有一个根上蛮正的,她还是比较正义、善良的。

那个时候我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我不明白她们每天在算计着什么,但我知道他们都是躲着我的父亲母亲进行的,当只要我们一家人靠近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啥都不说了,有的时候,我偶尔在旁边时,她们也会说“没事,她小孩子一个,不懂。”

我也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什么,那个时候可喜欢我那些姑姑了,因为她们每次回来,我就有好吃的了,那时就是个吃货啊!现在想来,真的是有点对不起母亲,因为我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在孤军奋战。

在农村有个不好的习惯,也是由于经济条件影响的,钱可以毁掉亲情,也可以扩展亲情。

我父亲有一个弟弟,是个大学生。在九十年代是个大学生很了不起的,他那个时候回到我们县城就直接分配在重点高中任教。是个很有知识,但思想有点呆板,不敢去大胆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我们,有的时候还是蛮怕他的。

你的一生生了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我想你应该很满足了。只是到你死的这一刻,你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种现象,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钱。

他们吵得很激烈,就连上了大学的小叔和婶婶也一样,都完全失去了一个知识分子该有的理智,也陷入了农村人那些低俗的圈套中。我的母亲此刻是孤身无援,我的父亲不忍心伤害到两边,所以剩下的就是争吵。

一个丧礼办成这个样子,哪还有什么悲痛哪还有什么孝心,还好家里不是很有钱,否则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我每天就看着他们吵,看着她们在那哭,看着她们在房间里讨论争辩,这就是在农村人死后的一种悲哀。

我没有躲避,我只会想有好多好吃的就可以了,其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也是是个孩子的最真实的想法,那个时候死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太抽象了,她没有什么死的概念,有的只是快乐和满足。那份童真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消失,以至于到自己死的那一刻,也全部诠释了痛苦。

这一切好像都在预示着什么,老婆子去世的时候才六十岁,还很年轻。而她的离去也给家里带来很多不便,特别是老头子整个人像是垮了一样,没有了往日的精神。

而父亲和母亲依然操劳着,一直奔忙着养活我们三个孩子。

一天早上,我们都还在沉睡中,突然听到敲门声,父亲从床上爬起,打开了门,老头子很可怜的杵着一根拐杖站在我们门前,穿着一件厚厚的已经有些洗灰白的军大衣,这可能是小叔上学军训时候穿的吧。

他的脸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整个样子感觉像是去了半条命一样,没有一点精神,也许是自老婆子去世以后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吧。

他颤颤巍巍地站着,如果有一股大风吹过得话,我都担心他会就那样倒下去,可见打击之大,虽然一辈子被老婆子压着,但不能不说他是幸福的。

其实初冬的天不是特别冷,可能一个人在受了打击以后,心冷了以后所以感觉比三九还冷吧,这就是精神倒了,身体也跟着倒了的道理一样,所以一个人的精气神真的很重要。

父亲先开口问道:“爹,这么早,怎么呢?”

老头子哆哆嗦嗦地说着:“我……我想跟你们一起,不分……家了。”

父亲有点惊讶道,然后继续问道:“爹是有什么事吗?怎么突然这样说。”

老头子满眼含泪地说着:“你娘走了,我不习惯。”

父亲才突然觉得现在的老头子也跟孩子一样,让人心疼,他现在每天晚上一个人睡,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呆,儿女都大了,都陪不了他了,他很孤独。

“爹,这事我需要跟啊莲商量下。”父亲不敢擅自做主,担心母亲不同意,因为之前他们产生过很多误会。

“那些地和田,我都不种了,都给你们。”老头子继续说着,像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交代着遗言,那个时候对农民来说田和地就是天啦,没有了田地,就没有了命。

“爹,你要是不种的话,我们种着就是了,到时候给你分些粮食。”父亲也安慰着老头子,不想让他太失望了。

“可是我还想……”老头子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开口了,毕竟那些年,他们对待儿媳妇的态度确实是有些过分了,特别是老婆子去世的时候,为了那头猪,让一家人都生了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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