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辅又领一千人到诸州城下,还未叫就见城门放下。
桑麦领着一群人出来,先出来应战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晋军内也由一名小将军出马。
匈奴兵用的是双手弯刀,晋军小将挥马过去,大刀已砍下去。匈奴兵弯刀一勾,卡住晋兵大刀,另一手手起刀落,砍下晋兵小将的脑袋。
匈奴军内一片贺彩。
辛辅气得牙痒痒,另一名小将正欲上阵,他已先驱马上去。他用的是两把大锤,先就一锤打将过去。
那匈奴兵想用弯刀勾住他锤柄,那弯刀哪是大锤的力度,拿刀的手一弯,辛辅的大锤就砸在他背上,肝胆碎裂而死。
晋军内也是一片贺彩。
辛辅吐了口唾沫,"妈的匈奴驴,还用刚才那招对付老子。"
桑麦驱马上前。
辛辅道:"姓名。"
桑麦道:"小女子只是军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没有名会,敢会大将军名会。"
"晋军副将辛辅。"辛辅有些尴尬,堂堂一个副将军,与敌军一个弱女子对阵,赢了传出去也不好听,想退回来,换人上。
军内见他犹豫,一名小将急道:"将军未信他,彭释将军就是被他一箭射死的。"
只见桑麦躯壳微弯,手动,说话的那名小将应声倒地,颈处插了一支箭。
所有将士都惊愕不也,"太快了。"
这也是慕容烨的计策,就是你要武艺超群,且又自报是小将,给对方造成心里压力,以为一个小小侍从便如此了得,大将更是勇猛无敌,他们也就未战先怯。
辛辅眼一瞪,大锤就砸向桑麦。
桑麦下腰,大锤擦过去,辛辅的锤垂直下来。
桑麦离了马,腾空拉弓,一支箭被他的大锤挡开,另一支射中了马后面。辛辅险些跌倒,忙叫收兵。
晋军帐内。
辛辅道:"将军,我第一天出兵就挫了军威,请将军责罚。"
胡奕沉思道:"那女子箭法真如此绝妙。"
辛辅道:"那丫头用的是双箭,我明明看到是一支,给挡开了,不知何时变为两支的。"
突听人报,敌营有情况,胡奕跟着出了帐。
站在小山顶,刚好可看到郡州城,只见郡州城内灯火通明,城门大开。大量军队密而有序的进入城内,连绵不断。
辛辅惊道:"我的天,这人何时是个头,可能有好几十万。"
胡奕道:"看来他们的主力军调到郡州来了。"
辛辅喜道:"那慕容烨和赫散也一定来了,将军,快出兵吧!咱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胡奕摆手,"大军不能离开诸州,以防他们攻新兴,先去张涨那儿调五千人过来,大军在此,雁门无恐,调二万。"
赫散确实来了,坐在城上,笑看一万人由前门进后门出又从前门进,往复不断。
车骑将军宋胄率三万人刚到雁门,急报便到,他看后递给侍中柯歇。
"雁门是匈奴人的心头之患,他们必想法夺此城,现将军要调回二万人,我这儿只剩一万,匈奴大军若来攻城,且不......。"
柯歇收起急报,"将军分析得是,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守住城,没人说什么。如果没了城,咱们就是千古罪人。"
宋胄为难道:"战未打就抗命......,急报上说匈奴大军已到郡州,如果延误了军情,将来回去头只有一个,......。"
柯歇沉默了一会,"战况时时在变,我也不好说......,要不将军就先调一万人过去,由郭华凯带,他功夫好,人也精明。这儿还剩二万,如果真有意外,也还能抵。"
宋胄点头,随即调拨一万人由郭华凯率领,起程前往郡州。
慕容烨早已调积十万大军在上庸,雁门一万人一走,他们的十万大军就到了雁门城下。
他想着只剩一万,半天就可攻下城,没想到宋胄不听军命,只调走一万人,加上宋胄等将士一心,誓死护城,打了五天五夜,雁门失守。
郭华凯领一万人在去郡州的途中,既没到郡州,也没帮着雁门。
这日烈日当空,一万人又渴又乏,大军这样往返跋涉,实属兵家大忌。军中怨声四起,有的实在支持不住,干脆坐在路旁。
郭华凯心中焦急,也是别无他法,突然想起曹孟德在行军中曾用过望梅止渴的方法。大声道:"大家快走,来时我曾在前方见过一暗泉,过去看看。"
军中又喧闹起来,"你有没看到。"
"没有啊!"
"来时你有没看到。"
"没有。"
"将军说有,可能有吧!他眼睛肯定比我们好,要不怎么当将军呢?"
"肯定有啦!将军的话你们也敢怀疑。"
"走走,看看去。"
行不了三四里,突听有人大叫,"有水,那边有水。"
军中一个个来了十二分精神,"将军说的是真的......。"蜂拥而上。
郭华凯心里阴了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是个大水塘,边上还是新土,他觉得奇怪,来时也是走这条路,没看到这儿有水塘,肯定有鬼。
就因刚才他说了那句前方有暗泉,军中都没了防备,水塘的四周已围满喝水的人,靠不着塘的也放了兵器挤在塘边。有些甚至跳进去。
郭华凯大叫,"将士们,先不要喝水,恐是敌军阴谋"。
他话没说完,喝水的人就一个个捂着肚子大叫,又一个个倒下去,"水有毒。"
军中大乱,后方尘土飞扬,匈奴人涌过来。军中无防备,加上现在一片混乱,匈奴马到之处,就见血光。
郭华凯且战且走,"撤,快撤。"他一路杀过,无人能挡。猛然贴紧马背,起身,杆刀也反手挥过去。
是个耍双刀的女子,刀法流畅,正是赫郡移。她硬接了郭华凯这一招,秀眉紧皱,显然郭华凯力度太大。
她握刀的手颤了颤,又是双刀迎上。
郭华凯一招"千山落叶。"
赫郡移"双鹰击天",用的既是昆仑刀法。
郭华凯臂使劲,赫郡移落于马下,又是一个腾空,"飞鹰扑兔"。
郭华凯已离了马,"大盘有山。"
赫郡移捂着肩,血从指缝溢出。
郭华凯收了刀,"战场不是闺房,由你绣花针想密就密,想疏就疏,我不杀女人,你走吧!"
正欲上马,见日光下白光一闪,他离了马。马长啸一声,倒下。周旁的晋军也惨叫倒下。
来人四五十岁,中等身材,面白,替赫郡移止住血,"属下来晚,让公主受伤,等我取下此人首级,在由公主责罚。"
郭华凯一惊,"你是公主。"他在后悔刚才怎么不杀了赫郡移。杆刀一挥,"你个使暗器的小人又是谁?"
那人退开去,"嵩山褚正珪。"
郭华凯冷笑,"嵩山竟出了你这种败类,为匈奴人卖命。你看看,现在被杀的都是你的国人,你祖先的后人。"
褚正珪也冷笑,"胜者为王败者寇,那就看看谁是败类。"说着勾已甩出。
他用的是双钩,勾住郭华凯的杆刀。
郭华凯越使劲勾得越紧,他索性一送,翻身,杆刀变化不定。
褚正珪的双钩也是上下翻腾,杆刀又被勾住。
褚正珪的另一个钩又甩来,郭华凯起身,想去击他的头部。却被他的钩勾住,腿受了伤。
他的杆刀脱了钩,一也滑开去。
褚正珪的飞刀迎面扑来,杆刀翻飞,他的手臂已被钩子勾得血肉模糊。双钩缠在杆刀上,郭华凯刀下倾,就要置褚正珪于死地。
褚正珪张口,刀从嘴里飞出,正中郭华凯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