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烨几分埋怨几分心痛的为赫郡移包扎,"现在父王已网络中原高手,以后的征战你就不用去了。"
赫郡移不以为然,"我又不是那种闺中女,只会绣花弹琴。从小在马背战场上滚大的,这点伤算什么。"
慕容烨还是心疼道:"要去也不用亲自上场的,指点他们就是了。"
赫郡移撒娇的看他,"心疼了,我知道了,只是没想到那个郭华凯那么难对付。"
赫散进来,焦急道:"我的孩儿,你受苦了。"
赫郡移起身,"不要紧的父王,只是皮外伤。"
褚正珪低着头,"在下护主不利,请大王惩罚。"
赫散沉着脸,"褚大侠,我是看在你嵩山派的面下,又看你武艺超群,为人稳重,才把公主托给你,可结果......。"
赫郡移忙接过话,"父王,不关褚大侠的事,是我让他先不要插手的,只是没想到郭华凯那样一员小将,武艺那么好,我以后小心就是了,要罚就罚孩儿吧!"
慕容烨也道:"父王,我看这事就算了,这要真怪起来,就是我布置不周了。"
赫散摆了摆手,"都不要争了,从这件小事看出了大家对本王的信任,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只要大家一直如此团结一心,攻到京师指日可待。"
晋军帐内,急报,"将军,雁门失守,郭华凯、宋胄、柯歇将军全部战死。"
胡奕如晴天惊雷,险些跌倒。
"将军。"辛辅扶他坐下。
他痛心疾首,"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大军在这儿,他们用了障眼法,让我把大军集中在这儿,他们去攻雁门。"
又有人里报,"将军,军粮只剩三天,请将军指示。"
胡奕站起,又慢慢坐下,"天绝我也,圣上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我,我无颜再去见他,也无脸去见京中父老。新兴被攻下,匈奴人就要入关了。"他心一阵阵收紧。
辛辅道:"还好将军英明,在郡州外留了一万人,不然我们就会因缺粮,不战自溃。"
胡奕不住的苦笑,"你就不要损我了,再说英明我就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守住新兴,马上呈报京城,请求支援。"
一直等一直不见京城来援兵,原来是送信的人都让匈奴给截杀了。
胡奕死守不动,慕容烨也没办法。
赫散见耗着也急,"烨儿,你看这事怎么办,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慕容烨略有沉思,"我以为攻下雁门就断了他们的粮源,这样军中不战自乱,很快便能进新兴,没想到胡奕这老东西还不算笨,留了一手。看来只有这样了,"
赫郡移有些担心,"就你一人,怎么行。"
慕容烨一笑,"怎么不行,诸葛孔明能以一人退百万大军。我们也只是来个偷梁换柱,况且还有邴姜鉴先知在敌营做内应。加上大家的配合,便可马到功成。"
这邴姜鉴是个江湖术师,是个下毒的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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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日胡奕让石邵开路,让他遇上匈奴人不可与战,他倒是想避,可匈奴人不把他当空气。两军血战,杀进五个江湖侠客。
晋军越来越少,五个侠客也只剩两人,看来晋军就要全军覆没。
稍壮的那人道:"大哥,你带将军先走,我断后。"
高瘦者道:"三弟,要走一起走。"
"大哥,现在这种情况还能一起走,快走吧!走一个算一个,将来也好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瘦高个拉了石邵上马,在众人力护下,杀出一条血路,飞奔而去。身后箭如矢雨,石邵回头,看到三弟被万箭穿心。"
瘦高个坐在道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泪流不止。
石邵不敢上前,人家好好的五个兄弟,为救自己转眼间就剩了他一人。
良久,石邵拍着他的肩,"我叫石邵,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就是你兄弟,有我石邵一口粥,就有大哥一口饭。"
这人叫邴姜鉴,成了石邵的生死兄弟。
大将军胡奕昏迷不醒,这可急坏了军中将士。
邴姜鉴道:"大家不要乱了阵脚,万不可让敌军知道主帅的情况,如果大家信得过我,就把主帅交由我。要一间密封的屋子,一口大锅,大量木柴。任何人在我出来之前不准接近屋半步。"
众人在外面等,屋内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
天渐黑,邴姜鉴走出来,众人围上去,"怎么样。"
"主帅怎么样?"
邴姜鉴灰着脸,"主帅的病情怪异,且在出水豆......。"
辛辅急吼,"能怪到天上去,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说着就往里走,"我去看看。"
柴火旺盛,上面一口大锅,锅里一个大桶,桶里胡奕献出半个脑袋。
药味刺鼻,雾气满屋,辛辅使劲挥袖,往里走。
邴姜鉴沉着脸拦住他,"主帅正聚阳返魂,集精气于一处,谁扰乱了,我可救不了。"
众人一听,忙怯怯的退回去,"邴先生,你的意思是有办法救主帅,先生救了主帅,就是救了全军,救了晋国。"
邴姜鉴犹豫道:"办法到有,只是......。"
"大哥,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只要能救主帅,我们愿赴汤蹈火。"石邵说话,众人也点头。
邴姜鉴沉吟道;"到不要大家赴汤蹈火这么困难,我是怕有些人不同意,主帅医是能医,只是怕要破音。"
辛辅道:"谁不同意,破音多大事,又不是不能说。"
石邵道:"还有谁不同意吗?我信得过我大哥。大哥,没人说话,你就快救人吧!"
第二日,胡奕果真就好了,因出水豆,带着面罩。邴姜鉴说了要破音,这胡奕说话还真就不同。
为了鼓舞士气,他让辛辅出城迎敌,结果是大败而归。
胡奕大怒,"辛辅挫我大军士气,推出去斩了。"
石邵忙道:"主帅,自古作战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望再给辛将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各将也都上前求情,胡奕摆了摆手,"好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暂且放了他。"
匈奴人又来叫阵,这次胡奕让石邵出城迎敌,结果是大胜而归。又让辛辅带五千人袭敌军侧部,又是大败而归,只剩一千多人。
胡奕大怒,"现在士气低落,他一战就损了三千多人,不杀他怎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当日诸葛先生挥泪斩马谡,我也是不得已,这罪人就由我来做吧!"
众人又是苦苦求情,再给辛辅一个机会。
辛辅坦然道:"多谢各位将军,我辛辅败军之将,还能让各位将军如此不嫌弃,也算生而有意。我们连连挫败,将士们现在是一蹶不振,我甘愿受罚,以振士气,二十年后又可为国家效力了,那时在与各位兄弟相聚,记得打跑匈奴驴时敬老哥一杯。"大步走了出去。
各位将军也只有挥泪送别。
辛辅的头提上来,各将军痛哭不也,胡奕又道:"现提升石邵为副将军,辛将军的军务交由他。"
马驰道:"主帅,这等大事,还是等上报朝廷后在定夺吧!"
胡奕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现在无人能应战,只好让他上。只要你们谁能出城应战,这个副将军的职位也可归他。如果败了,将军之位他也受不起,也不用上报,赢了自是受之无愧。"
"我愿出城应战,但不是为这副将军的头衔,只是不想让人以为我们晋军只有一人可征战。"是南宫标的部下胡达。
胡奕笑道:"好啊!胡将军如此神勇,正好给军中鼓鼓气。"
胡达出城应战,与战的是枉矢东,结果他是战死疆场。
众人无不掩面哭泣,胡奕也是痛心疾首,"可惜了我一员大将,这笔帐一定要讨回来,石邵,你马上出城应战,给胡将军报仇。"
白宽忙道:"主帅,不能在应战了,你先前也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新兴。现在朝廷的援兵不到,我们的人是越来越少,在这样下去,不用匈奴人来攻城,我们城里就先无人了。"
胡奕冷笑,"白将军,听说你一向就与胡将军不和,没想到你嫉恨这么大,他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他。"
"主帅,你怎么能如此说话,我这也是为军中着想。慕容烨网络了大量武林高手,我们在场的无一是他对手。现在的忍辱是为了以后不忍,只有先守住新兴,等待大军。"
胡奕吼道:"你还有脸说等待大军,正是因有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才落成今天这个下场。让你们守城,全给我没了,让你们出城应战,又一个个胆小如鼠。朝廷养你们来干什么,等着支援的吗?"
白宽正要开口,被马驰拉住,马驰示意他不要在说,他只得气愤的出帐去。
还是派了石邵出城应战,石邵还真赢了这战。
这夜月很淡,有一丝冷风,马驰悄聚众将商议。
"主帅近来有些异样,都做些一意孤行的事。"
孔林将军道:"自主帅好后,做事都不在与众军商议,以前是他说要闭门守城,现在却常应战,像变了个人似的。白将军说了两句,他就把白将军骂个狗血喷头,现在是谁也不敢出声。"
白宽叹气,"算了,他骂得不是也没道理,谁让我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呢,只能做个胆小鬼,躲在城里。"
康飞道:"不说这些了,现在我们谁也比谁好不到哪里去。邴先生不是说了吗?主帅的病怪异,吃了药后性情会大变。"
南宫标道:"这也就怪了,按说辛将军的能力远在石将军之上,怎么就辛将军总打败战,石将军一去就胜了呢?"
柯剑道:"所以石将军才升得那么快,管他谁强,能打赢就是英雄,都是杀匈奴人。"
南宫标又道:"为什么主帅就偏要石邵带兵呢?他怎么就知道石邵一定能打赢。而且邴姜鉴是与石邵一起回来的,又是邴姜鉴给主帅看的病......。"
说到这儿众人也有共鸣,其实众人心里早就明白这一点,这邴姜鉴与石邵,关系怕不是那么简单,石邵这么快升官,会不会是胡奕受了邴姜鉴的控制,只是都不敢说出口。
现在众人都有些坐立不安,却只是沉闷的焦躁。
"我们不守株待兔。"马驰终于发话了。
"那我们怎么办。"众人看着他。
"去找主帅问清楚,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解决。"
"对。"众人起身,往胡奕住处去。
胡奕端坐于堂前,像是早已知他们会来,"各位将军来得正好,我正要找各位商议,明日大军出城抗敌。"
马驰急道:"主帅,万万不可,现状我们只有死守新兴,等待救援,如果再损兵折将,新兴就完了。"
胡奕怒道:"吃国粮,办国事,养你这种懦夫,贪生怕死,倒是会拿俸禄。"
南宫标道:"主帅,并不是我们贪生怕死,只是敌我悬殊......。"
胡奕一摔杯子,含于帐后的二百名刀斧手冲出,各将军奋力反抗,还是成了肉酱。
石邵伤心不也,"主帅,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罪也应将功补过,怎么......。"
邴姜鉴道:"石兄弟,现在只有你与主帅一条心,主帅亏待不了你。"
胡奕道:"明日全军出动,与胡人决一死战。"
石邵道:"主帅,寡不敌众,我们......在等等援军吧!"
胡奕道:"不要在说了,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后果我自会负责。"
石邵是前任诸州守将的弟弟,,石将军战死后,他也奔赴战场。众将都敬佩石将军誓死护城的气节,对他也存有三分敬意。
石邵带人杀出城去,遭了埋伏,城内已火光通天,他又仓惶杀回,寻到胡奕与邴姜鉴,"主帅,城守不住了,你与我大哥快走吧!"
胡奕道:"我会上报朝廷,你是个好将军。"拿下脸上的面罩。
石邵大惊,"你是谁?胡主帅呢?"
邴姜鉴笑道:"他是我的主帅,慕容将军。"
石邵后退两步,"慕容烨,大哥,你也是他们派来的。"
邴姜鉴微笑点头,"那四个人根本没死,那天是演戏给你看。"
石邵仰天大笑,笑声比哭还难听,"是我害了兄弟们。"话没说完,刀已直取慕容烨喉部。
只见剑光一闪,慕容烨的焚累剑正对阳关,兀自闪着寒光,人已在石邵两丈外。
石邵哼也未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邴姜鉴暗惊,"好快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