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渊坐在车里看了看门口的状况,对风轻说道:“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燕京最贵的饭店在哪儿。你知道有很多私房菜馆的收费标准根本不符合国家物价局的要求,但这里,应该有你最喜欢吃的东西。走吧。”
风轻想了想,嗯,花最多的钱和吃最喜欢的东西之间,还是选后者比较舒服,再说,吃的舒服的话,花钱肯定也不会少。于是点点头,说道:“好吧,勉强了。”
夏文渊笑笑,推开车门下车,顺手拿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然后转身到了风轻那边,替她拉开车门,十分绅士的伸出手挡在车门口另一只手牵着她出来。
有泊车小弟已经迎过来问好,当他看清楚这个高大的男人的脸时,立刻恭敬地立正敬礼:“首长晚上好。”
“嗯,晚上好。”夏文渊难得的笑笑,把车钥匙扔给他,拉着风轻往里面走去。
一路走来,这家饭店里的工作人员似乎都和夏文渊熟识,一个个见了夏文渊像是见了亲人一样,微笑,点头,问候。一个个都不怎么怕他,眼睛里少了外边那些普通百姓才有的畏惧感。
等到风轻跟着夏文渊走到一个十分宽大甚至说是有些广阔的房间时,已经有几十个人对着夏文渊打过招呼问过好了。而且那些人们每个人的目光在风轻的身上扫过时,都带着探究的目光,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所以一进门风轻就转身对着跟进来的两个穿大红织锦旗袍的女服务员说:“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你们首长有话说。”
两个女服务员面色略显尴尬,转头看向夏文渊,显然,她们只听从夏文渊的吩咐。
“去泡壶茶来。”夏文渊点点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交给其中一个服务员,又亲手拉开风轻身上长羽绒服的扣子,把羽绒服从她身上扯下来亲手挂在红木衣架上,然后再回来拉开一张花梨木雕花的太师椅,又走过来扶着风轻的双肩把她送到椅子跟前摁着她坐在椅子上,十分温柔的说道:“风轻小姐请坐。”
两个女服务员惊讶的看着首长做完这些事之后,才舍得转身离开,却在走到门口时听见夏文渊的那句话,差点撞到门框上去。其中一个女服务员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幸存的鼻子,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迅速出门,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却又站在原地傻楞住了。
这位首长是这里的常客,她们一年里能见到他的次数不下十几次。作为在只招待国家政要人员和外宾的酒店上班的人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见惯了天子近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可这两位特级服务员从来没见过夏家首长带着一个女人来过呀,更别说这样温情宽宽的样子……真是萌翻了!
风轻扭头看着仓皇而逃的两个女服务员,斜着眼睛看夏文渊:“我说,首长。想不到你人缘很好啊。吃个饭也能得到如此众多美女的爱戴,是不是平时经常来照顾人家的生意啊?看到刚才那俩美女了吗?差点因为你撞破了鼻子!你说你缺不缺德?”
“唔……缺德的不是我。”夏文渊摸摸嘴巴,看着这个嚣张的小女人,眼睛里尽是笑意。
“那是谁?”风轻的手指在花梨木雕花大圆桌上轻轻地敲。
这样一张桌子,恐怕真的是价值连城吧?就花梨木本身,现在已经是很值钱了,别说这么大块,别说这一整套桌椅。还有这精致繁琐的雕花,而且看这一套桌椅表面的磨损程度,至少也有几百年了吧?嗯,就这样一套古董家具放在这里,本身就得多少钱的消费?
而这家饭店居然连个招牌都没有。再看门口那冷清的样子,恐怕今晚也就这一桌生意了吧?这种消费档次,应该不亚于国宾级了吧?谁家有钱烧得难受,弄这么个地方当花园子看着玩?
整个一败家玩意儿!
“是谁?是谁谁自己心里清楚。”夏文渊笑笑,自顾自的拉开风轻身边的一张椅子,侧身坐在她的身边。
“哎哎哎。”风轻重重的敲了几下桌子,“有话明着说!”
“嗯,明着说?好。”夏文渊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看着风轻说道:“其实这真的不怪她们。谁让之前她们几乎每月都能见到我一两次却在近十年内没见过我带任何女人来这里吃过饭呢?而且,还是在给如此美貌动人如此天姿国色如此倾国倾城的风轻小姐陪着万分小心的情况下被她们亲眼看到。换做是你,恐怕也得跌破了眼镜。”
“是吗?”风轻不相信的瞥了夏文渊一眼,“吹牛吧,你?”
“我以我未来的儿子发誓。”夏文渊说着,像少先队员一样聚齐了手掌。
“呸!你儿子还不知在哪儿猫着呢。少说那些没边没沿的。”风轻至少是信了夏文渊的话。好吧,自己在他的世界里终于做了次第一,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看在这件事情的份上,别跟他计较了。
“我说真话呢,你又不信。不然等会儿她们进来我当面问给你听。”夏文渊极其认真的说道。
“嗯,问自然是要问的。你不要以为跟我装腔作势的,我就能信了你。”风轻像个腹黑的地主婆一审问长工一样对着夏文渊笑,片刻之后,见夏文渊有话要说的时候,适时的打断他:“你先别说话,我先来问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怎么知道我母亲还活着?谁告诉你的?是师叔?是不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呃……这么多问题?”夏文渊忽然一阵紧张,心中一声哀叹,原来这丫头刚才并没有哭糊涂,竟是先设下了圈套等着自己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