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完之后,风轻把银针收起来,叫护士端来一杯冷水。然后用指尖沾了点水,在李荣希的眼睛上轻轻地抹了抹,对旁边的朴仲安说道:“老专家,你用你们韩语叫他的名字,看他能不能听见。”
朴仲安看着风轻这种有些故弄玄虚的样子,很是怀疑的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才上前去叫了两声:“李荣希,李荣希少爷?”
“嗯……”
李荣希的眉头皱了皱,眼睛动了动,稍微睁开一丝又立刻闭上,像是害怕这白灼的光线一样,痛苦的的哼了一声。
“醒了?”朴仲安惊讶的提高了嗓门。
凯恩博士以及和他一起受韩国邀请的医学专家都纷纷凑上来,十分惊讶的看着病床上的李荣希。
是真的醒了。
李荣希皱着眉头微微的睁开眼睛,十分不满的说了一声:“谁……这么吵……”
“噢!上帝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希腊神话传说中才有!”凯恩博士激动地仰天长天,手指在胸前和额头上来回的点点画画,虔诚的念叨着上帝如何如何。
风轻已经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便把手中的冷水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对凯恩博士笑道:“上帝真的能听见你的祈祷吗?”
“会的。不然的话,上帝怎么会让我遇到你这样的女神?”凯恩博士心情愉悦,居然也同风轻说起了笑话。
“嗯!看来上帝是够万能的。”风轻笑笑,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又拍拍凯恩博士的肩膀,“你继续祈祷吧,我告辞了。”
“风!你不等着病患的康复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走吗?”凯恩博士以为风轻治好了李荣希,韩国人怎么也应该表示一下感谢,至少也要向她说一声谢谢才行。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他已经醒了,有什么事儿我想国家的外交部会互相交涉的。”风轻说着,便已经推开了病房的门。
“请等一下!”朴仲安匆匆忙忙的推开众人走到风轻的面前,极为认真的问道,“风轻小姐。请问你可不可以说一下这次针灸的过程?”
“这个好像并不在协议之内吧?你们不是已经用最先进的监控设备录制下了所有的过程,还要带回韩国去研究吗?”其实这件事情风轻并没有在乎,毕竟病患和医者之间互相不信任,他们的要求虽然过分但也可以理解。但此时这老头问这话,就有些让人不能接受了。噢,你们自己治不了,要求着人家治,却又没有一点诚意,好像防贼一样放着人家。可人家把你的人治好了,你又来取经?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风轻生来最讨厌这种要饭吃还闲饭凉的人,若不是这次李荣希的昏迷是淡月造成的,而且事情又影响到萧寒的父亲和那些老东西的决策,她都不想管这死孩子的死活。反正他们的计划已经知道了一部分,那么庞大的体系想来李荣希这死孩子也不会知道太多,幕后的主谋终究有一天会露出水面。大不了见招拆招就是了。
就冲着李荣希这死孩子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拿刀往他身上剁个百十下都不解恨。难道就醒了他还让他继续派人暗杀自己不成?
朴仲安听了风轻的质问,老脸有些发红。讪笑一声,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那只是病人家属的一种想法。再说,医者父母心嘛,我也不过是想多学习一下,将来遇到此类的症状,也可以救人于水火而已。”
“朴老先生说的很好。医者父母心,可病患的家属却没这么想,而且我想,之前你指责我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我年轻是不假,但年轻并不一定无用。我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能够针灸好李荣希,是因为我修炼过华夏气功。华夏气功你听说过吗?就是道家所谓的气。你是个华夏迷,很多事情我想你都懂的。自己去找资料查证吧,我还有急事,失陪了。”风轻说完,便推门离去。
背后,有李荣希母亲的挽留声,也有李延爱的欢呼声,以及其他医生的赞叹声。不过这些都和风轻没有关系了,此时她一心想要去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夏家,问问夏玉堂他那个混蛋儿子现在在哪里。
萧寒送风轻进了李荣希的特护病房之后,便回到自己的车子里通过电话找自己之前在军区总医院的朋友,打听夏文渊如今的状况。
无奈夏文渊受伤的事情属于国家一级机密,就算是萧寒找到了亲手为夏文渊做手术的大夫,他都不敢告诉萧寒夏文渊在哪里。
打了十几个电话终究是没有结果。萧寒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风轻从医院的病房楼走出来的时候,萧寒还在焦躁的翻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直到风轻过来敲车门他才看见站在车外的那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小女人。于是急忙伸手打开车门让她进来,一边故作轻松的问道:“事情解决了?”
“你刚才在忙什么?连我过来都没看见。”风轻怀疑的看着萧寒,实际上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想随便问问,或者说诈一下萧寒,看看这小子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的是,萧寒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干咳了两声,伸手抓住风轻的手,说道:“有件事情告诉你,你不许着急。”
“什么事?”风轻从萧寒沁凉的手上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不等萧寒回答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夏文渊怎么了?”
“你放心,他还活着。”萧寒见风轻的脸色顷刻间变了,知道自己是吓着她了。忙攥紧了她的手解释道:“不过我打遍了电话也没找到他,只知道他现在人在军区总医院。但你知道,军区总医院有多大,而且那里有许多特护病房设有重重保卫,没有通行证任何人都进不去。更别说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