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开始的诊断和风轻基本相同。但他是在看到李荣希用了大量的活血化瘀的药物之后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在决定手术打开他的头颅,把淤血清理干净然后再检查一下脑神经系统有没有异常情况的。此时听见风轻也这样说,便点头问道:“依照风轻小姐的意思呢?”
“针灸就可以了。”风轻微笑着看了一遍所有参与这次手术的各科专家,“中医里的针灸加上中国传统的气功便可以划开他头颅里的淤血,缓解被压迫的脑神经,从而让他从昏迷中醒来。”
“哦!真的吗?我很想见识一下……”凯恩立刻表现出一种热情,可想到病人特殊的身份,他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这个病人不是李荣希少爷……”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呀。
风轻点头笑笑,“所以,我这也只是个提议而已。治疗按照原方案执行吧。我只是以华夏医生的身份旁观而已。对整个手术过程有观察权,但没有改变权和执行权。”
凯恩博士点点头,表示对风轻的理解。只是作为一个医学工作者,他又很不甘心。
如果一个病例可以不用手术刀便可以治愈,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冒着危险去打开患者的头颅呢?毕竟只要是手术,便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何况李荣希状况就算是手术完成之后,也不一定能够解决他的问题。凯恩没有把握说,手术后患者一定可以睁开眼睛,一定可以醒过来和家人说话。
相反,这个华夏女人刚刚说的很清楚,针灸之后,李荣希脑部的淤血散开,脑神经得到缓释,便可以苏醒过来。
让昏迷了一个礼拜的人苏醒过来,是当前这七八个医学工作者的首要任务。治愈醒过来之后,这个李荣希还能不能认识他的母亲他的姐姐,还记不记得他之前的事情,就另当别论了。暂时性失忆症在医学界已经不少见了,很多人也都已经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毕竟,相对于长期昏迷不醒来说,暂时性失忆之类的事情对亲人来说已经不算数很么大病了。只要他还活着,还能吃能喝能走能跳,就行。
再说,就算按照风轻说的办法用针灸医治李荣希,他也不一定就会失忆啊。
事实上,这群人此时根本就没想到失忆的事情,他们想的就是,如何让这个韩国天才少年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这次的专家组团中,依然保留了一个韩国医生。那就是那次和风轻发生争执的那个汉医老专家。不过他的职责和风轻一样,只有观察权,没有执行权和决定权。
但是,他却可以和韩国的李氏家族随时沟通信息,把医生的意见完整的转达给李荣希的家人。
风轻也正是注意到这个老头子一直站在专家组那群高大的美国人身后,一脸不爽的样子,才会多说这几句话。不为别的,就为了赌一赌这个老东西的嘴。当然,她也是为了能减少自己在手术室里站太长的时间并且可以更加无痕迹的探取李荣希的记忆海。
你当老娘我只会弹琴跳舞?你当天下医者都跟你一样是老掉牙的家伙?你妒忌老娘我年轻漂亮就直说,却怀疑老娘的医术攻击老娘的人品,今天我定要让你这个老顽固输的心服口服!而且,老娘现在有神农鼎在手,以后天下人可以怀疑我的武功,可以怀疑我的修为,可以怀疑我的音乐天才舞蹈天才,就是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这是家族的荣誉!
凯恩博士的动摇,让一直躲在旁边的韩国汉医老专家也有些动摇。
和用手术刀打开病人的头颅相比,针灸的确更有安全性。纵然针灸没有效果,那么还大可以对李荣希进行手术治疗。不过是但无一会儿功夫而已,基本没有什么损失。
所以,这位老专家在深思熟虑后开口。对凯恩博士说道:“我比较同意这个年轻的女医生的意见。针灸在汉医中也被广泛的使用。不知我是否可以和她进行一下交流?”
老汉医不懂英文,没办法,谁让他毕生所研究的东西和西方的文化没有任何关联呢。他的话由翻译说给凯恩博士听。凯恩博士见这个一直傲慢的老头忽然放下了架子,心里更觉得针灸这种医术是东方人特有的神秘。所以他扛着被西方医学者职责和耻笑的压力,对翻译说道:“请翻译给这位老先生,只要病人的家属和风轻小姐同意,我没有任何意见。毕竟针灸对西方医学来说,是一个崭新的课程,我们都没有进行过研究,对这一项神秘的医术,没有发言权。”
老汉医专家听了翻译的话之后,便转身来对风轻咧嘴笑笑,问道:“小丫头,我问你,你说用针灸疏散李荣希少爷头颅里的血块,那么我问你,你要对他那些穴位进行针灸?”
风轻淡淡一笑,摇了摇手指,说道:“李荣希。他是你们的少爷,不是我的少爷。所以请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去掉那两个让人自卑的称呼。”
“你……”老汉医的脸红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决定不跟着丫头计较,然后执着的问道:“好。那就李荣希。你可以说了吧?”
“不能。”风轻笑笑,“因为我告诉了你,你就会动手给他做针灸,但是如果你按照我说的穴位去给他做针灸,他十有八九会当场死亡。”
“你。”这次老汉医专家是真的气坏了,指着风轻的手打着哆嗦,华夏语也不再流利,“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是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我是打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