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玉的内伤外伤对于一般的医生来说的确有些棘手,但对风轻来说却不算什么。所以当半个小时后风轻扶着阮含玉从急诊室里出来的时候,面对走廊里众人惊诧的目光风轻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
“没事了?”夏文渊正在和伊斯谈话,听见房门被打开就知道风轻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嗯。走吧。”风轻看了看一直守在门口的唐旭尧和另一个男人,说道,“回去跟水寒说一声,人我带走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不用他插手了。”
唐旭尧闻言,低垂的眼睑忽然一动,冷冽清澈的目光对上了风轻平淡的眼神。
“还有事?”风轻黛眉轻蹙。
“没事,属下一定会把风轻小姐的话带给老板。”
“嗯。”风轻不再多说,把阮含玉交给夏文渊说了声,“把她抱上车。”便往外走。
谁知她刚一松手阮含玉就被旁边的一个男人接住。那人对夏文渊稍微欠身,语气冷硬而恭敬的说道:“让属下来吧。”
夏文渊浓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家伙一眼,嗯,是个不错的人才,一身纯黑色的穿着,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冷酷异常,他的眼睛跟他的衣着一样是深不见底的漆黑,隐隐的,还漾着令人恐怖的戾气。俊脸上闪烁着不容妥协的严厉,漂亮的嘴唇紧紧的绷着,目光也严厉得令人心生畏惧,另他四周的空气都跟着变得冰冷。此人名叫韩枫,是水寒的一名手下,和唐旭尧是极好的一对兄弟。水寒很重用二人,平时的小事根本不让他们两个出手。只是今天事情牵扯到风轻,才派出他们两个一起去救阮含玉。
反正夏文渊自己也正懒得去抱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年头除了风轻之外谁还能让他夏家大少出手?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跟上风轻的脚步。
唐旭尧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不满,但也没说什么,陪着他一起送阮含玉上了夏文渊的车。
张子陵再次从医院里包扎完伤口的时候,张子陵的父母和他的大哥张子陆都聚齐了。父亲张洛夫脸色阴沉的坐在病房里特别安放的太师椅上拿这个碧玉烟斗抽烟,张子陆则陪着他的母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哭泣的母亲的后背,一边劝慰她。
张夫人一边哭一边骂那些没用的保镖:“十几个人连两个人都打不过,都是些吃闲饭的东西!不如趁早打发出去算了,再找好的来……你们都是猪脑子呀?怎么不叫人去查?既然那女的受伤了,就把香港各大医院都查一遍,不就能找到她了吗……”
“你才是猪脑子!”张洛夫忽然间把手里的碧玉烟斗猛地摔到地上,幸好这豪华的私人医院病房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若不然那只千年老寒玉的烟斗恐怕都要四分五裂了。
“啊。”正在哭泣的张夫人被丈夫猛然的发作吓了一跳。哭了一半被自己的喘息噎住,憋了老半天才咳嗽出来。张子陆又赶忙用力的拍她的背。
“别哭了!我们张家不同以往了!你以为我们还是那些靠打打杀杀收保护费过日子的时候吗?愚蠢!”张洛夫冷冷的喝了一声后,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指着病床上的二儿子骂道:“你******就知道惹是生非,哪次出了事儿不是让老子给你擦屁股!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弄这些事儿你******自己去跳进海里喂鲨鱼去!再也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爸……这次真的不是我惹事……”张子陵在父亲面前大气而不敢喘,香港的人没谁不知道张洛夫是个凭着一身能打能杀的硬功夫把一个将要衰败的家族硬是给拉了起来,而他的臭脾气比他的功夫还硬,在家里没人敢惹。
“不是你惹事是什么?你的意思是人家骑到我们脖子上来拉屎?”张洛夫生气的看着躺在床上软趴趴的儿子,他最讨厌这种能惹事不能平事的人。以他的观点,惹事不怕,你能惹,就能平。自己惹得事情自己平了,那么你就是个有本事的人。可这个二儿子,真是有些扶不上墙……
“这次明明就是他们欺负人嘛!阮含玉不过就是一个三流的广告演员,他们就是借着她这件事儿来找我的不痛快……”张子陵知道,这仇若想要报,还是得父亲出手,凭着自己的本事肯定没办法把那些人碾死。
“阮含玉是谁?”张洛夫皱眉,“你什么时候跟这种三流演员扯到一块儿去了?”
张子陵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父亲最讨厌自己平日里沾花惹草的习惯,于是认真的组织了一番语言,老老实实的交代:“我很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原本想带回来给您和我妈妈见一见,再商量订婚的事情呢……可是……现在都被她们抢走了,落在谁的手上都不知道。”
“老大。”张洛夫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变了。既然儿子已经认定那个女人要跟她订婚了,那么事情就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儿子还是自己的儿子,他要订婚女人却被人家劫走,那就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无能,而对方肯定也就是冲着张家来的。所以,这就没什么可客气的了。
“爸。”张子陆忙站起来答应一声。
“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我们家不能吃这种闷亏。”
“是的,爸爸。”张子陆答应一声,犹豫了一下又提醒张洛夫,“爸爸,苏氏集团的三十年周年庆我们送什么贺礼比较好?他们家不比别家,我不敢擅自做主。”
“嗯……”话题被岔开,长洛夫长出了一口气,心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我想想吧。苏家这两年的确是不同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