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夏文渊说着,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
“我不去了。”云洁却并不怎么生气,身为杀手,他早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面瘫帅哥。
“小师兄。不要你动手。这是二师兄的事情,如果他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好,那就不是我们的二师兄了。”风轻和云洁心意相通,他一句话她就能猜到他的心理。根本无需什么解释。
云洁目光一转,看了风轻一眼后,点点头。
“你在家休息。我过去看看。”风轻叮嘱了云洁后,和夏文渊并肩出门。
当夏文渊开着车赶到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医院设施十分破旧的圣教堂医院时,一个二十多岁的西方血统的男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吸烟,他灰蓝色的眼睛像是无边的天空,纯净而悠远,金色的卷发一直垂到肩膀上,手中的雪茄燃烧了一半,却并不去吸,好像在意的只是雪茄燃烧的过程而不是吸食的快感。
那一身裁剪简洁的米白色的休闲衫,将他的身体线条衬托的修长大气,俊美的容颜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在幽暗的灯光下,张扬着一种放荡的鬼魅,迷离倦怠的眼神,阳刚中混杂的猫一般的媚态,有着男人的成熟和男孩的诱人。
他的旁边七八个弟兄或坐或站一个个毫无形象的守在急诊室的门口,而他只是慵懒地靠在那里,对于周围的吵闹不时回以浅浅的一笑,魅惑的笑容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具有男人的成熟魅力。
整个医院里除了福利院送进来的病弱儿童老人之外,便只有这一群人守在那里。风轻和夏文渊这样的人进来时,理所当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好,请问您是风轻女士吗?”一个身材魁梧不在夏文渊之下的男人迎着风轻走过来,礼貌的问道。
“我是。阮含玉在哪里?”
“医生正在给她进行治疗,不过老板交代过,说一切等风轻女士来了之后做主。”
“嗯,你叫什么?”风轻点点头,这个人应该是水寒的人而不是那个西方王子的手下,水寒挑人的目光还是不错的,这个人看上去目光聚敛却流转如电肯定有足够的谨慎也有绝对的行动力。
“属下唐旭尧。”男人的目光略低,微微的欠了欠身子。
“嗯,带我去病房。”风轻点头,又转头对夏文渊说道:“你留下来吧。”
夏文渊点头,阮含玉在里面接受治疗,身为男人的他自然不方便进去。不用风轻说,他也会留下来。而且,那个从西方来的家伙看上去很有趣呢,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居然和水寒这种人勾到一块儿去了。
风轻往前走了几步,在路过那个西方王子跟前时,王子微笑着站起来,对风轻绅士的一笑:“你好,水的朋友伊斯,愿意为风轻小姐效劳。”
风轻淡淡的一笑,对着伊斯点点头:“多谢。我要先进去看病人。”
“没问题。请出示能证明您身份的东西。”伊斯微笑,站在风轻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
风轻扭头看向唐旭尧。唐旭尧对着风轻笑笑:“这是老板交代的。属下负责把阮小姐送到这里来,而伊斯先生负责这里的安全。”
风轻摇摇头,从手腕上取下碧灵玉簪在伊斯的眼前晃了晃,笑道:“看仔细了,别回头跟水寒没办法交代。”
伊斯的目光从碧灵玉簪上闪过,对着风轻点点头:“你们东方人的东西真是神奇,这样一个小东西居然能绾住白发三千丈?”
噗的一声,风轻一不留神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呵呵,伊斯,你对华夏文化根本不了解,还是别卖弄了。风轻小姐请。”唐旭尧说着头前走了两步推开急诊室的门。
风轻进门后,唐旭尧便关上了房门,而且他本人也没有跟进来。
急诊室里的病床上,一个老大夫正拿着药棉给阮含玉擦拭身上的伤口,阮含玉的胳膊和腿上有几处划伤,但大多数都是被绳索捆绑造成的淤青。风轻知道那些人并没有怎么打她,他们只是用毒品和一些疼痛药品来折磨她,无非是想让她说出自己和她是什么关系,自己又是什么来历,和香港几家影响力比较大的家族有什么样的联系等,可怜这个无辜的女人,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却白白的受了这些苦。
风轻叹了口气,心想,还好,她遇到了自己。否则,这场苦算是白受了。
老大夫看见风轻进来,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十分冷静的问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她的身体内被注射了大量的****倒置昏迷,恐怕已经染上了毒瘾,这种最新的****可不好戒掉呀!”
“没关系,我懂医术,麻烦你出去一下,把这里交给我吧。”风轻微微的笑了笑,对老大夫点点头。
“你?”老大夫怀疑的打量着风轻,半晌才皱着眉头问道:“你行吗?事关人命,可不能草率行事。”
“我行的。请放心吧。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如果我都不希望她活下去,那么她估计也真的活不下去了。”风轻微笑着看着这个老女人,心想不知道她这辈子救过多少人,到了这个年纪还在这种低劣的环境里工作。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真是难以捉摸,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啊!
“好……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话说了。一个人的痛苦不在于死去,而是在于孤独的活着。你说的没错……”老大夫喃喃的说着,摘掉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