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他不确定对手就是那个女人,是因为张子陵觉得,一个女人没有必要为了另一个女人尤其是像阮含玉这样的人浪费这样的手笔。对手他不了解,可阮含玉他非常了解。
不过是一个三流女演员和不知哪个导演苟合生下的女儿,像阮含玉这样明明出身无比下贱却心比天高的女人,如果有更强的背景她绝不会选择像今天这样活着。所以,张子陵觉得,事情绝对不仅仅是一个阮含玉这么简单。
那么,对手如此隐蔽,且能在自家的私立医院对自己动手,那些保镖什么的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见他们早就把自己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对自己做事的套路也十分的熟悉了。
如此强劲的对手,张子陵怎敢大意?
他强忍着肩头的疼痛,转头,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来笑了笑,还没看清身后两个人的脸时,便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继而有人低声喝道:“别耍花样!下车!”
张子陵怒了。
像他这种纨绔子弟,你可以敲诈他,勒索他,可以欺负他却不可以侮辱他。
“你们******想干嘛?老子都******这样顺着你们了,还******不知足?当老子真的是怕死的软蛋呀!”张子陵猛然回头,借着破口大骂之际,狠狠地看了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一眼。把那个对自己动手的年轻人的脸死死地记在心里。
那个年轻的男子长得十分的帅气,白皙的皮肤衬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目光闪烁却叫人看不透他的情绪。这样的目光很是吸引人,不管男女,任谁都能对他一见难忘。
男子听见张子陵骂人,抬手就要甩他的耳光,却被身边的人拉住,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叫了一声:“枫。”
那人便放下了已经抬起来的右手,然后伸手扭住张子陵受伤的那只胳膊,冷冷的说道:“不打你也无所谓,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说着,手腕用力,扭着张子陵的胳膊往后一拉,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张子陵直呲牙,连声喊道:“啊,好痛……好了好了!我带你们进去就是了……”
阮含玉正被五花大绑掉在一跟钢铁焊接的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架子上。人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头上湿淋淋的,不知是受拷打时出的汗,还是昏迷后被泼上去的水,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吊着,绳索勒的她的手臂上一圈圈的青紫。
张子陵带着身后的两个人进了那间空旷破旧的厂房时,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正准备往她的胳膊上注射,里面透明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都不许动!”两个黑衣男子之中比较沉稳的那个举起了手里带了消音器的微型手枪,而另一个叫枫的立刻拿枪抵住了张子陵的太阳穴。
“谁动一下我就打死他!”枫的目光从那五个男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那个被绑着双臂吊在哪里的女子,身上单薄的衣衫湿漉漉的低着水,苍白的脸上一屡屡的卷发打湿了紧贴着肌肤,紧闭的双目,长长地睫毛宛如蝴蝶的翼,却死气沉沉的垂着一动不动,宛如一个因错误而被丢下凡间接受惩罚的天使。
“都住手,放了她!”张子陵的脑袋被人家用枪口指着,自然不敢大意。此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暂时退一步,等查明白了这两个小子的底细,再把他们碾死,报今日之仇。
主子发话,奴才们自然立刻行动。何况此时还被人家用枪指着。
五个大汉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的扔掉手中的东西,转身的转身,举手的举手,一个个做出投降的样子。
沉稳的男子眼睛稍微一转,迅速开枪。
当那五个人吓得目瞪口呆刚要卧倒躲避时,却见黑影一闪,被吊在架子上的阮含玉已经被男人抱着在空中一跃,迅速的退到了厂房的门口。
“枫,你带她先走。”
此时,张子陵才反应过来,原来抵着自己脑袋的枪早就撤了,那个叫枫的男人已经跃出去抢过了阮含玉那个贱人退到了门口。
高手!
这两个家伙伸手不凡,就凭着这样的速度便可以断定他们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车钥匙!”张子陵的脑袋还没转过来的时候,又被另一只枪抵住。
他忍不住从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年一年的时间自己都太顺了,到了年底了却遇到了这样的无妄之灾,一天之内被人家接二连三的拿枪指着脑袋不说,不过是弄了个女人回来,还这样窝窝囊囊的被人家抢走不说还得赔上自己的豪车,真******倒霉死了!倒霉透顶!
风轻接到水寒的电话时刚好是下午五点。此时她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水寒如果再不打电话,她都想叫夏文渊出动他的人手了。
幸好,水寒的电话来的还算及时。
“喂,二师兄。”风轻阴沉的脸色稍微有点缓和,坐在她对面的夏文渊和云洁二人都暗暗地松了口气。
“小师妹,人已经带回来了,不过好像是被那些杂碎给注射了****,现在在昏迷中。是把她送医院还是……”
“不要送医院。”风轻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更加阴沉,“把她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过去看看她。”说完,风轻挂了电话对夏文渊说道:“这个张子陵,我必须要他的半条命。让他下半辈子都再床上过。”
“怎么了?”夏文渊的直觉是阮含玉出事了,而且事情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