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二师兄……我觉得还是先睡一会儿再吃比较好。”风轻无力的摇摇头,大脑和肌肉经过长时间的紧绷,此时一松下来都开始罢工了。想也不想,动也不动,只想就这样懒懒的靠着,美食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了。
云洁端着餐盘走过来,对水寒淡淡的说道:“二师兄,你先走开。我来照顾她好了。”
“要不我来?反正我已经吃过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吃吧?”水寒抬手去接云洁手里的餐盘,却被云洁很直接的拒绝:“不用了。”
“天龙,不至于吧?二师兄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不会把小师妹怎么样。你需要防备的人在桌子上呢,你跟他去对着干去吧。”水寒笑着端过云洁手中的餐盘,摆摆手叫他去吃。
“……”云洁想说你不用回去再去受审吧,还想问他一句,手机摔烂了吗?可这些话只是在他的脑子里晃了一下就过去了,毕竟他不是个多话的人,若非必要,根本就不愿意开口说话。
水寒一手端着餐盘,一手用叉子挑了一只新鲜的虾仁送到风轻嘴边,说道:“丫头,张嘴。”
风轻果然听话,慢慢的张开嘴巴,眼睛却还微微的闭着,人也靠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小抱枕,好像已经睡着了。
水寒把虾仁放进她的嘴巴里,可她根本都不去咀嚼了,水寒苦笑,想要说什么时,却见她脑袋一歪,彻底的倒进沙发的靠枕中,沉沉的睡去了。
“怎么回事?”水寒莫名其妙的看着如此疲倦的风轻,问着云洁。
“她用神农鼎给她母亲配药,忙活了一天了。连最后一丝精神都用尽了。不如就让她睡吧,等她睡醒了再给她吃东西。”夏文渊已经吃的半饱,一边说一边扔下餐具,擦了擦嘴巴对云洁说道:“你跟我们一起?”
“不了。你带她去休息,我还有事。”云洁摇摇头,面色十分平淡,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那我带她先走了。”夏文渊说着,走到沙发跟前把风轻抱起来,跟水寒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水寒送夏文渊到电梯口看着他们两个下去之后,又转回房间,却见房间里已经空了,云洁不知去了哪里,问服务生,服务生说他们一出门那个瘦瘦的公子就出去了,临走时还问了句这一餐有没有结账。
水寒的脸色渐渐地由微笑转为平淡,稍一沉思便点了点头,和服务生说了一句:“如果他还会来,麻烦跟他说我先回家了。如果半个小时内他不回来,你们就把这些收拾了吧。”
“好的,水先生。”服务生恭敬地送水寒离开后,依然回来房间等候。
云洁是离开了,但他并没有跟夏文渊一起从电梯里走,他是故意躲开水寒,从窗户里飞下去直接去了停车场。
他是一个杀手。从训练的第一节课开始,就必须学会怀疑身边的任何人。
这次来香港他唯一的任务是保护风轻,但却并不代表他会寸步不离的跟着风轻。风轻本身能力也不在云洁之下,有人要对她不利的话,她也不会束手就擒。相反,敢于进犯她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好好地活着,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个夏文渊。
所以云洁决定今晚离开风轻,去做一件必须做的事情。
京华楼的饭菜之所以是香港最昂贵的酒店之一,不是在于它占据了香港最美的海滨大道,也不是在于它在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占据了大片的土地却只把楼层修建到六层,最主要的原因是它有一个华夏园林式的停车场。
云洁从六层楼的高度跳下来,悄无声息的落在柔软的草坪上,然后借着假山石和花木的影子悄然的潜入停车场中。
半个小时之后,水寒开着自己的车子回到自家别墅,在把车子停到车库之后,他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抬手拍拍额头,极不情愿的下了车。
自从妻子米娜怀孕之后,每次回家下车前水寒都会做这样的动作,开始的时候是因为疲倦,那时风轻正在师门继承门主之位,而他则和师傅淡月二人负责对凌氏集团的股票一路夹击,借着炎曦云的气势一举吞并了凌氏集团一大部分股票。
其实商业战略对水寒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甚至可以说他是天生的商人,一向在商界如鱼得水。当时的那些动作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那时他感觉到疲倦是因为每晚回来都睡不好,米娜因为刚怀孕的原因,心里紧张,总是半夜起来折腾人,不是吃就是喝,就是这样那样,甚至非要水寒起来陪她聊天。
之后呢,工作上没什么大事了,米娜却更加敏感了。由于刚刚怀孕,医生建议他们最好在三个月之内不要行夫妻之事,水寒喜欢孩子,而且一直以来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严格按照医生的嘱托,晚上尽量和米娜分开睡。开始几天二人都不喜欢,毕竟都年轻,血气方刚的年龄,去过苦行僧的生活肯定会不适应。不过米娜好像比水寒还不适应,每晚都必须要水寒守着她睡着才准离开,不然就不睡觉。
再后来她开始怀疑水寒在外边有女人,这样那样的闹,翻水寒的手机,打电话盯梢,晚上回来晚了都会盘查一番。
水寒想办法哄她,要什么给什么,只要能乖乖的养胎什么都好说。
可是前几天她忽然说起公司股份的事情,想让水寒把水氏集团的股份转到她的名下一部分算是给孩子的礼物。
水寒当然不答应,当晚,米娜便闹脾气,说将来生了宝宝水寒肯定会把她丢到一边,只要孩子不要大人之类的话。闹的水寒心烦意乱,几乎想把她送到英国去交给岳父岳母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