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大概煮到六个小时的时候,空气中的香味渐渐地转变,由馥郁的花香变成了纯正的药香,而空气中的蝴蝶也逐渐的散去,只剩下一种紫色的长着长尾巴的凤尾蝶还在空中徘徊。
风轻方摆摆手,叫旁边帮忙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她静下心来,仔细的闻了闻空气中的药香。然后轻身跃起,在空中飞了几个来回,捉了几只凤尾蝶在手中,落下来时,直接丢进了神农鼎里。
最后,灶下的火渐渐地熄灭,只剩下红红的火炭还散发着余热,神农鼎在风轻灵力的催动下慢慢的升高,悬浮在半空中晾了十几分钟,方被慢慢的移动开来,最后落在地上,渐渐地缩小,最后缩小至原来一样大小六七寸见方的样子。
鼎中依然有白色的热气飘渺着,风轻走到近前,用木制的小勺子在里面搅了搅,然后挖起一勺浓黑的药膏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然后用指尖挑了一点放在口中,细细的尝。
夏文渊和云洁在一边紧张的要死。别的不说单说她用来煮药的龙涎就是一样剧毒的东西,她就这样毫不迟疑的吃到嘴里去……哎!
这就是医者吗?病人为了治病而吃药,而她呢,是为了试药而吃药。
都说是药三分毒,那么医者的身体是不是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毒呢?
风轻把神农鼎里的药膏制成十二枚龙眼大小的药丸,交给笑苍宇说道:“师傅,麻烦你每天喂她吃一粒,从明天早晨开始,每日辰时三刻服用,用无根之水送服。”
笑苍宇点点头:“放心吧。这个我肯定能办妥。”
“我不能守在这里,还请师傅代我同母亲说一声。”风轻说着话是转头看看外边漆黑的天色,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你有事就先去吧,只要有了这个药,其他的都难不倒我了。”笑苍宇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原本就十分帅气的中年大叔此时更加倾倒众生。
“师傅……”风轻看着笑苍宇的笑脸,顿了顿,终于还是提醒他说道:“既然母亲心中没有你,你又何必让师叔再受苦?终不能害了两个人。原来你是门主,不能给师叔一个完整的家,现在你不是了,难道还要看着师叔一个人寂寞下去吗?有些时候,太执着了,会苦一辈子。倒不如洒脱些更好,您说呢?”
笑苍宇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风轻的问题,只是看了看外边小声说话的夏文渊和莫不在乎的听着的云洁,收回目光,拍拍风轻的肩膀:“孩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得天独厚,好好地对他们。”
风轻咧咧嘴,不屑的哼了一声:“我说你呢,你又反过来说我?真是没劲!我们走了,老骚包!”
“死丫头!当你继位了门主我就不敢揍你了吗?”笑苍宇笑骂一声,忽然伸脚踢向风轻的小腿。
风轻忽然一跃而起,身体轻盈如一片花瓣飘然躲开,然后落在门口时回头笑了一下,嘲讽的说道:“这么大年纪了一点儿都没长进,下次记得换一招。”说完,一手拉着一个帅哥转身就走。
深灰色的沃尔沃在香港繁华的大街上行驶,夏文渊娴熟的驾驶技术得到发挥的机会,风轻一句都要饿死了,想吃京华楼的菜,他便开始左超右超,一路猛超直奔京华楼。
这次是水寒定下了房间,不是帝王厅,而是帝王厅旁边的凤华厅。
风轻三人进来的时候,水寒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电视新闻。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听见门被推开便转过身来,瞧见风轻三人时,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小师妹,大少,小师弟。你们三人还真是忙呀,这么晚了还没吃晚饭?”
“是呀,哪像你,温柔乡里一趟,什么都有人给准备好了。多幸福。”夏文渊说着,便西自行坐到餐桌前,对旁边的服务员说道,“菜点好了吗?快去厨房通知一下可以上菜了。果汁来一杯,啤酒拿一打,糕点也先端一点上来。”
水寒笑着摇摇头,对服务生说了句:“抓紧上菜。”又看着夏文渊笑问,“大少饿了一天了?”
“可不是。我们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又累又饿……”风轻直接倒在沙发上软软的靠着,说话都不想用力气。夏文渊和云洁还好,只是紧张,而风轻不仅仅紧张,还要思考,还要掌握这更制药的过程……不累才怪呢。
“要不,吃晚饭我安排各位去放松一下?找几个专业的按摩师给大家按摩一下如何?”水寒看看这三个筋疲力尽的家伙,好心的提议。
“我不需要。”这次云洁第一个出声,他最反感别人的碰触,这个世界上除了风轻之外,任何人都别想靠近他的身体,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当然,飞机上的那个不知好歹的空姐也算个例外。
“还是算了吧!你是找专业的按摩师呢,还是找专业的按摩小姐?”夏文渊叹了口气,想想自己也真是命苦,自从和风轻这小女人在一起,就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这事儿已经在以前的圈子里传开了,说他大少是铁树开花,好不容易真正恋上了一个,还是被人家退了婚的未婚妻。
很多人都说关了灯女人都是一样的。
可这种事儿,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道一样不一样。别人是不是一样夏文渊不知道,反正他知道风轻对他来说不一样,真的是不一样啊!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精致的华夏菜一盘盘端上来,同时还有红酒,果汁,糕点等一并端上来,一时间硕大的桌子上堆得满满的。水寒便走到风轻跟前,拍拍昏昏欲睡的她说道:“小师妹,先吃饭再睡啊。”